阮到了應緒雲的辦公室。
他很快就發現今天沒戴項鏈,“項鏈怎麽摘掉了?”
阮下意識地了下脖頸,“嗯……不是很習慣戴飾品,就摘了。”
應緒雲覺得寒酸,汪月冉脖子上戴的寶石個個都似鴿子蛋,阮戴那麽個小玩意就不習慣。
他朝招招手,“你過來。”
阮忽然覺得他今天頗為和悅,警惕著走了過去。
走到桌邊,應緒雲一把勾住的腰,將拽過去,“我過兩天出差去歐-洲,你跟我去。”
阮驚訝,“不行啊……我工作……”
“你們的項目幾年都沒進展,停幾天有什麽影響,再說組裏那麽多人,沒必要非得你在。”應緒雲計劃著,“你準備一下,我讓人給你訂機票。”
阮腦子裏轉著,“要去多久?”
“一星期吧,忙完了再隨便玩玩。”他了的手,“看你最近很聽話,獎勵你一下。”
阮心知肚明,他要帶去國外出差,分明是想趁著離開汪月冉的視線吃。
吃……
誰是家裏的,誰是外麵的,已經搞不清楚了。
阮並不想跟他去,“可是優優這星期有兩次要的治療……”
“你不是有保姆嗎,治療誰帶去不行。”應緒雲不耐煩,“行了,你別囉嗦,帶你出去玩還那麽多話,你別跟個黃臉婆一樣上不了臺麵。”
他來電話了,不悅地擺擺手出去。
阮跟他說不上話了,隻好暫時退出去,心裏卻一片糟糟。
這一天阮都躲在實驗室裏,重複著那進行了無數次的枯燥實驗。
下班時候,特地跟同事一起走,還順路載了兩個同事回家。
到了家,鬆了口氣,這一天沒有再見應緒凜了,他也沒聯係。
覺得自己很需要一點時間,梳理自己的緒,找回自己的理智。
晚上留新姨住下,但似乎是有點多餘了,應緒凜也沒找上門。
想他的生活一定是多姿多彩的,不止有一個樂子,隻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項,他並不是把全部力放到這裏。
那樣抗拒,他理應將注意力轉向別。
自我安地想,也許這樣冷一冷,一切就會過去的。
——
第二天上班,同事去取快遞,回來時把的也帶了回來。
阮看著那封快件,還納悶的,不記得有誰要寄東西給自己。
看了眼寄件人,不認識,地址也陌生。
打開來,裏麵是幾頁紙,上麵是一些實驗數據類的東西。
沒頭沒尾,看了好一會兒,忽然覺得這裏麵的一些數據有點眼——
就是父親留下的那本殘破的實驗記錄本裏麵的東西。
有些奇怪,這些數據實在看不出來什麽特別的,就是很平常的記錄,甚至覺得,是沒什麽用的結論。
但是有人特地寄給,覺得這個舉比數據本更值得思考。
能知道父親過去的實驗數據,保存下來,還會寄給的人,想隻有趙海。
找了趙海的電話,到沒人的地方給他打了過去。
那頭接了,阮試探地問,“趙叔……我收到一份實驗的資料……”
趙海直接承認了,“是我給你的,,這是你父親留下的東西。”
“嗯,謝謝,我會收起來的。”
“不……”趙海隻是語調沉重地說,“你要好好地、仔細地去看這些數據,等有一天你看懂了,你就會知道想知道的一切。”
“趙叔?”阮不太懂他的意思,還想再問,趙海卻打斷,“這件事別跟任何人說,資料也別給任何人看,,趙叔不能再說了,我隻能幫你到這裏。”
還沒有頭緒,趙海已經掛了電話。
阮將那些數據掃了幾遍,仍覺得和自己日常記錄下來的那些繁瑣平淡的數據別無二致。
但知道,趙海特地寄給,而且,是在那天聚會後,給他買了勾起了過去回憶的鹵味,趙海心裏,做出這樣的舉肯定是有很重要的意義的。
阮將那些東西拍照存起來,又將紙收包裏,確保了萬無一失不會弄丟。
剛收拾好,應緒雲的書過來找,要拿的證件去辦出差的手續。
阮沒想到應緒雲說真的,以為他第二天就會忘腦後或者改主意,拖延著,“我忘帶了,來不及的話……”
“應總說今天必須辦,阮經理,回家取一下吧。”
阮頭大,腦海裏開始琢磨著的法子,跟應緒雲出差,比死還難。
假意應承著,“好,我回家去取一趟。”
書走了,阮拿了車鑰匙離開辦公室。
書從這邊離開,去其他部門辦事。
遇到關係很的同事,閑說了幾句。
對方問,“聽說馬上要跟大應總去歐-洲出差了?幫我帶點東西好不好,不多,就一套化妝品,一個包。”
書切了一聲,“都不知道有沒有時間買東西呢,應總這次帶的人很,工作肯定忙飛了。”
“怎麽不多帶點人啊,大應總不是一向講究排場的。”
“怕人多口雜唄……公事為名,實際上……”書諱莫如深地閉了口。
“這次又帶誰了?肯定不是帶汪小姐,是新人,還是舊人?”
“舊人,舊的不能再舊。”書有點輕蔑地說,“應總最近品味有點奇怪,又對孩子他媽興趣了。”
“你是說阮經理?”
書眨眨眼,“我可沒說哦,八卦到此為止,拜拜。”
看著書走了,那人想了想,還是到無人打電話。
接通後,低低地將剛才的一切匯報,“小應總……不知道這個信息有沒有用,不過我還是趕匯報給你。”
電話那頭,坐在辦公桌後麵的男人靠進椅子裏,展了長,角淡淡地挑了下,自言自語似的重複,“我大哥要帶阮出差。”
“嗯是的,書說阮經理很積極,要給辦手續忘帶證件,立刻就趕回家去取了。不知道大應總是不是有什麽籌謀,用這個做幌子……小應總要不要我再繼續打探一下?”
應緒凜抬手,將手裏的筆準地丟筆筒裏。
自顧自地冷笑著重複,“很積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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