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容輕笑一聲:“不必客氣,你如今還是孤的未婚妻,你有難,孤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你的傷口還未理,這有干凈的裳,你換上,孤讓人送你回去。”
那句‘你有難,孤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令顧休休的呼吸莫名加快了些,心跳錯不已,忽快忽慢。
了,想要解釋什麼,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轉移話題道:“殿下怎麼在這里?”
才問出口,顧休休便有些后悔了。這個問題,四皇子已是問過一次,莫要說他們如今還未親,便是了親,他也不可能事事向他報備。
倒顯得多。
顧休休想要找補一下:“我的意思是……”
元容垂眸低笑了一聲,拿著搭在臂彎間的裳,朝著走了過去:“孤是采葛坊的家主,昨夜子不爽,來此泡私湯。”
顧休休愣住了,看著他,見他赤著足走來,前襟松垮著,行走間,膛若若現。
原以為太子病得那麼重,寬大的袍下定是枯槁破敗的骨頭架子,誰料他形拔,如松如竹,約能瞧見的線條廓。
覺得有些干燥,又了:“采葛坊是你開的?”
采葛坊可是北魏乃至西燕各大國最鼎盛的布坊,其間的珍稀布料有價無市,就算是皇親貴族來了,也得按照坊的規矩來。幾年前賣出的一匹青蟬翼,拍出三十萬金的高價,甚至能買下十個永安侯府了。
早就看彈幕說太子有錢,倒是沒想到如此多金,竟是富可敵國。
“嗯。”元容走近了,將干凈的袍遞了過去,垂著眸,似乎是在避嫌:“孤在屏風后等你,地上有藥箱,先簡單包扎一下再更。”
顧休休點了點頭,若是旁的男人這麼說,定不會同意。可太子在中藥糾纏時,仍恪守著禮規,沒有僭越半分,激之余,也生出幾分信任來。
待他走到臺那扇屏風后,忍著疼,勉強撐著手臂下了人榻。
先是簡單包扎了一下手掌上被簪子劃開的傷口,而后用一只手緩緩褪下。
停留了太久,腰后被盆栽碎陶瓷片扎出的傷口已是凝涸住了。隨意用白紗布纏了幾圈,換上了他準備的袍。
覺刺痛,像是被針扎了一般,好在換上的袍寬大,稍稍緩解了不適。
“好了。”
似是想起了什麼,猶豫了一下,問道:“殿下如何知曉怎麼解春合散?”
其實更想問的是,他怎麼知道中了春合散,又是如何知道的閨名豆兒?
逃進浴室看到他,腳下一,直接摔進了湯池里,本沒來得及與他多說什麼,四皇子就追了進來。
顧休休看著那扇隔在兩人之間的屏風,午時盛正烈,細碎的金燦然灑落,將他的影子投映在屏風上。
灰白的廓勾勒出一孤泠,元容似乎僵住了,繃直的子輕起來,皙白的頸凸起道道青筋。
他是……如何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可們可以猜一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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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十二條彈幕
浴室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后腰傷口火辣辣疼著,掌心依舊灼痛,痛覺刺激著的五,令右耳變得越發敏銳。
可顧休休除了湯池里時而傳來的水聲,什麼都聽不見,連他的呼吸聲似乎都消匿了。
只有眼前的彈幕依舊活躍。
【太子怎麼不說話呀,我也好奇怎麼回事】
【難不元容對顧休休有意思?】
【雀氏,雖然什麼都沒做,但喊閨名什麼的也太曖昧了吧】
【有沒有看過全文的姐妹給劇一下,春合散是怎麼回事】
【舉手!我知道!太子十四歲被送去西燕,做了三年質子,原文提過西燕君主有龍之癖,可惜沒有詳寫那三年,就不清楚了】
【春合散是西燕人研究出來的,媽耶,細思極恐】
【不會吧,這是言啊,要是真的那元容也太慘了吧】
顧休休怔了一下,細眉似蹙非蹙,垂下的睫羽輕著,眸底神似是恍惚。
兄長爹爹極與說起戰事,對此也不甚關心,對于西燕君主更是沒什麼印象。只時聽兄長抱怨過一次,道西燕君主是個狠刁鉆的人。
倘若彈幕說的是真的……
顧休休抿了抿,沒有繼續想下去。
他到底是北魏國的太子,且不說西燕君主是不是斷袖,就算是,顧著兩國間的關系,也不該會輕舉妄。
只是太子有傾城之貌,作為質子,在西燕定是不得屈忍氣。
“殿下,我妹妹還在三樓客室……”不聲轉移了話題,往屏風后走了兩步,似是牽扯到了腰后的傷口,止不住輕輕‘嘶’了一聲。
元容恍若回神,他斂住長睫:“今日讓你姊妹二人驚了,孤會徹查此事,給你一個代。”
話音未落,三樓客室中便傳來了一聲刺耳的尖,像是要劃破半空,令兩人都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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