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平把母親送會療養院時,祝琴一路上哼著歌,心很好的樣子。
他知道因為皇甫華的死,讓他母親積在心裏多年的痛苦和仇恨得到了些疏解,就像是老天爺幫報了仇似的。
到了母親的房間,他想讓母親睡下再去這裏的監控,看看母親到底是怎麽跑出去的。
可祝琴剛一趟下,又興地坐起來,說:“老天爺收拾了,終於有報應了。”
宋嘉平連連點頭,隻有附和說:“對,報仇了。媽,可你怎麽知道這事的?”
祝琴指了指房間裏的報紙,說:“在上麵看到的訃告。我要讓去陪兒子,隻要我一刀刺下去,刺下去,比什麽都來得痛快!”
“媽,你到底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你殺了,自己也得償命!”宋嘉平勸道,“我隻想你安晚年,別再去想那些事了。我在他們的集團做事,總有機會幫你報仇的,以後不要再這樣……”
“沒有機會了,我已經等不了了。”祝琴說著神又暗淡下去。
宋嘉平再次給蓋好被子,說:“媽,不要再想,睡會吧。”
祝琴閉上眼睛,臉上還帶著笑說:“我要不在了,你也可以隨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也管不了了。”
“媽……”
祝琴對他擺了擺手,不再說話,像是睡著了。
宋嘉平這才能空去找療養院的負責人,出了這樣的事他們是有責任的。
他先看了監控,發現他母親是預先做了準備的,趁在工作人員換班休息的空隙跑了出去。
整個過程他母親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工作人員是有疏忽,但他母親打定主意要出去,也沒人能攔得住。
他冷靜地沒有追究療養院的責任,而是心平氣和地叮囑院長再一定要把他母親看。
院長舒了口氣,對他說:“你母親在我們這裏住了這些年,我們當然會盡心照顧好。可現在不僅僅是神上況惡化,也出了大問題。這是最近的檢報告,你看下吧。”
宋嘉平拿過檢報告,翻開後盯著首頁的結論,不由呆住了。
“我建議你得把你母親轉到大醫院裏的癌癥專科,你看這肺癌已經是晚期了。讓繼續在我們這裏,後期就算你們放棄治療,我們也沒法給止疼啊。”
宋嘉平問:“為什麽先沒發現?”
“你也知道我們這裏的常規檢是查不出來的,這是因為我們新引進了一臺加強CT的儀,這才發現了你母親的肺癌。”院長說,“當然要怎麽做怎麽治療,還是得看你的決定。”
“我這就給聯係專門的醫院。”宋嘉平拿著報告,心都在發抖,難道他母親知道自己得了絕癥,才會想要直接給吳秀芳一刀,好了結這多年來的恩怨。
他這個做兒子到現在都沒完母親報仇的心願,此時隻覺自己真的很沒用。
……
黛西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不知什麽地方的床上,上的服也被換了。
慌忙坐了起來,看這房間裝飾華麗,但記得自己絕沒來過這個地方,難道是酒店的房間。
還有上的服換了一條寬鬆的子,本的服去哪裏了,誰幫換得服?
不由張起來,這時有個傭出現在麵前,說:“黛西小姐,你放心,你上的子是我幫你換的。”
“你是誰,這是什麽地方?”黛西站了起來,防備地問。
傭自我介紹道:“我芬姐,是這裏的傭人主管。這是夫人專門讓你養胎的地方,你就放心地住下吧。”
黛西能覺出這芬姐的語氣裏著涼意,並不喜歡,或者說對有憎恨。
“什麽夫人,什麽養胎?我的手機呢?我要離開這裏!”黛西態度堅決,在找自己先前穿的服,還有手提包。
芬姐冷聲說:“為了胎兒的健康,在這裏養胎期間,是止用手機的。”
“你憑什麽止我!”黛西說著推開,要離開這裏。
芬姐讓自己站穩,麵無表地說:“你不用急著回家,夫人會派人照顧你父母的。但你不在這裏安心養胎,你的父母恐怕會莫名從這個世界消失。”
黛西不由看向眼前的芬姐,這人怎麽看怎麽都不像個正常的人,倒像是個機人。
芬姐留著齊耳的短發,全一不茍地往後梳,長著張方形臉,板著臉就像臺機。
黛西聽到這威脅的話,憤怒地上前揪住的領,卻到手上的力量使不上來,自己原來還是渾發虛。
芬姐輕易地抓開的手,說:“夫人說你的拳頭很厲害,怕你會對我們這些傭人,已經找人封住了你上一個重要的位。你現在就算和我打一架,也未必打得贏我。”
黛西不敢置信,試著揮拳頭,發現果然使不上力,又聽這個芬姐裏左一個夫人右一個夫人,問:“你說得夫人到底是誰?我本不認識你,更不認識你說得所謂地那個夫人……”
“你認識,你剛把的兒子禍害死了。”芬姐打斷說。
黛西立刻知道把弄到這裏來的人是誰了,說:“皇甫太太是不是弄錯了,這肚子裏的孩子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的,怎麽能認定地把我抓過來。”
芬姐瞟了眼的肚子,說:“這個不用你擔心,等你到了足夠的月份,做個羊水穿刺,自然什麽都清楚了。”
“我要見皇甫太太,不能這樣,你們也不能這樣對我……”
“這是爺住過的房間。”芬姐心痛地說,“他人都沒有,你不該給他留下香火嗎?”
“華也在這裏住過?”黛西想在這房間裏尋找他的痕跡。
芬姐沒回答,隻說:“別以為我是在威脅你。現在夫人連自己最重視的兒子都沒了,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為你自己的父母考慮,你就老老實實待在這裏直到生產吧。”
說完芬姐轉離開了這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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