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孟凡擊潰新誕生的領袖開始，黑元奎就意識到，這一戰，有了希。

孟凡憑藉一己之力生生將這些暴行者拉到了屬於他的迴怪圈當中，這在黑元奎看來是不可思議的，但他知道，孟凡得出了一種演演算法，依靠這種演演算法，孟凡找到了這群暴行者的破綻和，也因為這種演演算法，這些暴行者被孟凡生生困住。

黑元奎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熱。

………………

宇宙壁壘以外。

孟凡靜靜的等待著一個新的領袖被選出來，並隨時準備將其抹殺。

按照這種趨勢，這些暴行者將被孟凡徹底困在這裏。

可是孟凡的表仍然很凝重。

一旁，中央大帝也很嚴肅。

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很了解孟凡。

孟凡的這種凝重，並非好事。

孟凡發現，這些暴行者的數字，在變化。

每一次選出新的領袖，並且被孟凡殺死之後，整個浪的數字都有很細微的波，然後這種波就會固定下來，由變化為常態。

孟凡還無法理解這些數字的變化意味著什麼。

他，中央大帝，黑元奎，還有八王宇宙的所有神王，和這些黑水異族完全於不同的世界，正如孟凡的所思所想是這些黑水異族無法理解的，黑水異族的所思所想也不是孟凡能夠明白的，他只能夠通過推演本能和演演算法去猜測這些黑水異族的向。

但孟凡明白，這種他無法識別的變化不是好事。

換句話說。

他已經掌握了一種演演算法，能夠推演這些暴行者，而這些暴行者，在一次次被孟凡擊潰之後，開始自主的改變演演算法。

這是一種……變化，還是一種進化？

孟凡說不清。

但九五說過，黑水異族的進化能力和速度，是無法理解的。

終於，又一個新的領袖，被選出來了。

孟凡準備再次出手。

忽然，他頓住了。

他發現，數字浪出現了另一漣漪。

在數萬丈以外，又一個領袖誕生了！

這種事，本不該讓孟凡震驚，在之前，暴行者大短暫的產生過上千個領袖。

可是那上千個領袖所領導的群，互相之間是沒有任何關聯的。

但此刻，面前的這兩個領袖，他們的領導權，卻是重疊的！

孟凡方向，暴行者大所有個的數字都同時聚焦在兩個領袖的上，這也就意味著，這兩個領袖所傳達的信息與命令擁有相等的效力。

下一刻。

又一圈漣漪。

又一尊領袖，誕生了！

接著。

暴行者大之中，不斷的掀起漣漪，一個又一個的領袖接連誕生，這些領袖的領導權完全重疊，他們都是最高領袖。

這是眾生很難理解的行為模式。

獨裁，永遠比民主高效，所以當一個集面臨困難和危機的時候，任何集都傾向於將大量的權力給同一個人。

可是此刻……孟凡看到了一種獨裁和民主共存的形態！

一方面，每個剎那，都有至十個暴行者被賦予了領導權，為了新的領袖，短短十幾個呼吸之後，就已經有上千個暴行者為了領袖。

而且數量還在增加。

當大量的個擁有了自主權，民主就誕生了。

什麼是民主？

什麼是獨裁？

其本質，就是「聯盟」。

一個集要做出一個決策，需要的人越，這個集就越獨裁。

一個集要做出一個決策，需要的人越多，這個集就越民主。

在民主中，聯盟就誕生了。

因為要通過一個決策，必須要有足夠多的人才可以，就會有一些個結盟，聯盟的規模越大，就越民主。

所以這些暴行者，正在迅速的走向「民主」。

但同時，他們又是獨裁的。

他們不是被某個個獨裁，而是被某種思想，或者說，還是被演演算法獨裁者。

上千個領袖，他們的領導權完全重疊，下達的命令都是最高指示，其他的個都會聽從，那麼到底聽誰的？

聽誰的都可以。

因為他們的思想幾乎是同步的！

不論他們是什麼樣的個，有什麼樣的區別，有多不同，多取捨，多複雜的關係，他們的思想是完全同步的，毫無出。

孟凡愕然的看著暴行者大。

中央大帝：「發生了什麼？」

中央大帝沒有孟凡那麼強大，又來自於演算宇宙的推演能力，他能看到的只是表面，在他看來，整個暴行者大再次聚集起來。

「他們進化出了……」孟凡神魂劇烈旋轉，終於得出一個詞。「信仰。」

信仰。

這是眾生在文明初期誕生的東西。

中央大帝也是目瞪口呆。

因為他太明白信仰是什麼意思。

這是古老人道誕生的辭彙。

是人道始祖，創造的辭彙。

人道始祖人道文明初期，曾經說過，人族聚落一旦超過一百五十人，就一定會分裂，並渙散。

那個時期的人族，還很原始，他們沒有文明，只能依靠最簡單的脈、利益關係集結在一起。

人道始祖說，人族是很弱小的，方方面面都很弱小，人族要想強大起來，就必須依靠兩種東西，一個是智慧，這是人族唯一值得稱道的地方，另一個，是集。

必須要集結足夠多的人，建立起足夠龐大的聚落和帝國，人族才會崛起，屹立於眾生之林。

那麼該怎麼做？

人道始祖並沒有去仔細的鑽研過這個東西，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理所當然的，一種東西誕生了。

信仰。

信仰涵蓋的範圍很大。

也許是所有人都相信一個制度。

也許是所有人都相信一位領袖。

也許是所有人都相信一種鬼神。

於是信仰就誕生了。

最初，人族相信人道始祖，於是一個又一個的部落融合在一起，形了龐大的帝國。

後來，一些通用的語言，也讓各種部落為了一，語言也涵蓋了文化、倫理等等。

再後來，隨著人族擴散的越來越遠，文化漸漸變得不同，於是，一些流傳在人族中間的傳說、神話、故事，也就了他們的紐帶。

這就是信仰。

信仰可以讓兩個從未相識，說著不同語言的人，立刻惺惺相惜。

國家、民族、宗教、主義、神話，都是信仰。

而此刻，暴行者大。

誕生出了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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