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正文主線結局五
是本應該被鎖在地下室的戚淮州!
關河盯著他的臉看了幾秒,倏然瞇起眼:“你不是戚淮州。”
歲錦靠著牆坐在地上,咳嗽著,卻笑了:“他是懷淵啊。”
戚懷淵隨意地蹭了下臉,蹭掉一點畫出來的淤青,勾勾。
這就是,那個國際象棋的棋局裏的,王車換位。
如果戚淮州不被抓,青玉老人怎麽會放鬆警惕?他要是不放鬆警惕,也沒那麽多可乘之機給他們用。
所以他們一早就商量好,讓戚懷淵假扮戚淮州被他們抓,戚淮州轉地下,更方便活。
親兄弟間的容貌本就有二三分相似,再加上專業人士的化妝技,以及畫上傷痕讓臉變得更難以看清,騙過幾個沒真正見過戚淮州,隻憑照片認人的人,還是很容易的。
戚懷淵那天在樓梯間手就認出他是那個口罩男了 。
那把刀。
大馬士革刀!
懷淵……關河也想起來了,是那個雨夜救言寧的人 。
“不錯,都來了,今天我就送你們去見你們的言寧!”
戚懷淵握拳頭,積攢多年的仇恨幾乎是在瞬間發出來,他比關河還要快一步衝上前,電火石間,兩人已經“砰砰砰”拳拳到地互相過了幾招,戚懷淵勝在反應更加迅捷,一把掐住關河的脖子,不留地往他腹部猛搗數拳!
“是我,送你去向言寧謝罪!”
他聲音冷然,一拳比一拳狠 !
關河手中握著匕首反手一劈,戚懷淵迅速收拳,側,避開鋒利的刀尖。
關河左劈右劈,衝刺突擊,第一殺手的手確實不容小覷,戚懷淵往後下腰避開一刀,順手抓起一張椅子擋在前,大馬士革刀直捅過來,沒想到剛好卡進椅子木板,沒辦法再進一寸,也暫時無法出來。
關河眉心一跳!
戚懷淵低吼一聲往前猛衝,關河因為刀被卡住沒有鬆手,被他懟到窗前,椅子四條卡住他的讓他無法彈,窗戶大開,他半個都懸在半空 。
關河表微微扭曲,扯著角卻笑了。
“不是你殺了言寧嗎?那一刀不是你捅進去的嗎?對著心髒,好狠啊!”
戚懷淵眼睛、眼角甚至淚痣都憋著紅,關河一腳踹中戚懷淵的腹部,戚懷淵手上一鬆,腳下後退,關河甩開那張椅子的桎梏,剛要反擊,一繩子突然從窗外飛進來,直接套住他的脖子!
那繩子猛力往後一扯——
關河一下被拖回窗口!
他雙手本能抓住脖子的繩子,但繩子那端特別用力,勒得他呼吸困難,他反手一揮,想將繩子切斷。
戚懷淵見狀,立刻襲上前,抓住關河的手,先對著他的肝髒的部位幾下重拳,然後挾住他的手臂反向一擰!
手骨“喀啦”一聲仿佛被擰斷,關河清晰地到劇痛:“啊——!”
當啷一聲,大馬士革刀落地。
從樓下拋上來勒住他脖子的繩子也猛地往後用力,關河頓時陷痛苦的窒息中,雙手本能卻無力地抓住繩子。
繩子勒得很很,關河額頭的青筋凸 起,齜牙咧,眼睛凸出。
絕命時刻他大吼一聲,從窗戶翻出去,掙繩索,重重摔在地上。
兩層樓的高度,不會致命但會重傷,但他是專業的,很清楚怎麽規避要害,落地後他整個被震得往上彈了一下,但隻咳嗽幾聲,就踉蹌地翻爬起來。
“草,這都不死 。”
樓下拋繩勒脖的人是溫繹,他掉白大褂,“來吧,我跟你打 。”
關河也認出溫繹了。
也是在那個雨夜跟他過手的。
……還真都來給言寧報仇了啊。
嗬,言寧,死了這麽多年,依舊有這麽多人為你前赴後繼。
猩紅的眼睛滋生出嫉妒,關河麵不改地將被戚懷淵擰臼的手腕扭回去,骨頭又是哢哢的令人骨悚然的脆響。
下一秒!他如閃電那般衝了上去!
鞭當空而下,直劈溫繹咽!
那一腳力拔千鈞,能當場將人的骨踢斷,戚懷淵眉心猛一跳!
溫繹及時避閃,腳尖堪堪從他眼前掃過去,勁風吹起他的發,他順勢兜住關河的,要將他掀翻。
然關河及時將扭轉回來,同時猛烈一拳直接將溫繹的臉打歪了,然後一手抓住溫繹的肩膀,另一手抓住他的服,想要將他整個人扔出去。
近搏的反應都隻在千分之一秒裏,溫繹被拎起來時,順勢一腳踹向關河的下 ——
“啊!”
關河慘烈地大一聲。
戚懷淵扯了扯角,所以說溫繹這廝毒得很,都是打架,他就會挑地方。
溫繹趁關河短暫喪失反抗能力,反過來將他掀翻,單膝頂住他的骨,把人按死在地上,握一拳狠狠砸下去!
關河口鼻頓時噴出,溫繹又一拳下去,打掉他一顆門牙。
歲錦腳步踉踉蹌蹌地走到窗邊,看著樓下的關河被按著打,眼前閃過七年前那個雨夜,也是躲在樓上,看著巷子裏言寧被關河一刀捅進心髒 !
當時言寧仰起頭,虛虛地著,了,喊“阿錦,跑”。
歲錦嚨發,低且兇狠地說:“殺了他!”
溫繹上再怎麽不承認,言寧對他也是亦師亦友,他對這個兇手的仇恨不比戚懷淵,他一拳一拳,拳頭的骨節都打出,關河一不,好像已經被砸暈過去了,他劇烈地氣,膝蓋稍稍一鬆要起來。
戚懷淵卻看到關河突然睜開眼,疾聲大喊:“小心——”
但一切發生得太快,關河右手有雪一閃,接著溫繹就覺大外側一涼,旋即鮮噴湧而出!
是彈簧刀!
直接捅進溫繹裏!
人的神經高度在繃的時候,是覺不到痛的,所以溫繹第一反應不是喊疼而是迅速後退,然而為時已晚,關河反撲過來,手肘狠狠一搗在他的口,溫繹踉蹌一步,然後被他按倒在地!
滿臉是的關河掐住他的脖子,溫繹咬牙掙紮無果,關河握了彈簧刀要從他的眼睛捅下去,破他的眼球刺穿他的顱腦將他釘死在地上!
黑暗裏有雪一閃。
——!
“諸位是圖南氏的貴客,對圖南氏有疑問,圖南氏理應給大家一個解釋,短兵相接,實在不像話 。”
大理事邊說話邊被助理推過來,目在初姒上落了一下,再看向其他人。
“還是大理事說話中聽。”班賽吹了一下冒煙的槍口,“那你說怎麽辦 ?”
“不是我說怎麽辦,而是諸位的訴求是什麽?”大理事雖然是坐著,但麵對型是自己兩倍,像一座山一樣擋在自己麵前的班賽,也是不卑不。
班賽手可以,講道理就不懂了。
大理事拍拍手,兩隊侍應生從後麵走出來,一隊拿著打掃工,一隊端來酒佳肴,快速將剛經曆過戰火的宴會廳,重新恢複剛才宴客的樣子。
“諸位請坐,都是認識這麽多年的老朋友了,有什麽問題,我們邊吃邊喝邊解決。”
大理事做了個請的手勢,班賽吃不吃,給他這個麵子,拉開椅子坐下,另外十二位貴客見狀也窸窸窣窣坐下。
餐桌是長方形的,青玉老人還是坐在首位,大理事坐在左手第一位,對麵是二理事。
初姒了一下牙齒,大理事一來,本來都掀桌、開 槍、殺人、鬧翻的場麵又恢複“一派和氣”,難不他們針對青玉老人針對錯了?圖南氏的boss其實是大理事?
初姒都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一句草,這就好比打怪通關,打到最後才告訴玩家有個王中王,這不是玩不起作弊嗎?
三理事的臉上戴著兜帽看不清臉,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隻是輕輕了一下的尾指,然後也走到一個空位坐下。
大理事倚著椅:“初姒,坐。”
初姒掃了一圈,隻有他邊有空位,隻能走過去坐下。
他們那邊倒是已經換好意見,他們這十三個人也不全是班賽克那種要麽暴躁要麽瘋魔的人,還是有明的,一個霓虹國人就說了:“兩個選擇。”
“一,我們和圖南氏的合作,到此結束,但圖南氏必須歸還我們之前付出的所有東西,並且做出賠償——圖南氏這幾十年來發展得如魚得水,靠的是我們的人脈資源,我們提出,平分圖南氏全部資產,非常公平 。”
初姒挑起眉笑了,不愧是你,霓虹國,平分資產,是非常“公平”。
青玉老人當然不可能接這樣的條件,布滿皺紋的臉上,每一道刻痕都是在極力忍耐,麵無表道:“你們寧願相信一個不願意履責的小丫頭,和一個瘋了七年的二理事,也不願意相信庇護你們那麽多年的圖南神。”
“班賽親王,你難道忘了七年前,你在南遭遇刺殺,子彈距離你的心髒隻有一厘米,如果沒有圖南神庇佑,你會這麽幸運嗎?而這件事,我早在事件發生前就提醒你了,我說是圖南神托夢,是你不相信,結果不就印證了嗎?
還有克伯爵,你也忘了三年前你被人舉報挪用皇室財產,差點被皇室清算的時候,檢察突然暴斃的事?這難道不是圖南神為你化解劫難?而且同樣的,事發三天前我也提醒過你。
這些都是你們自己親經曆,不比他們三言兩語的指控要可信嗎?你們現在來跟我要回上供給圖南神的品,就不怕圖南神降罪你們?”
“……”
此言一出,班賽克等人的臉都有些變化,剛才多是有點氣上頭,現在坐下來冷靜了好好談,又開始對圖南神圖南氏有畏懼之心。
初姒想的則是,難怪圖南氏能源源不斷從這些人的口袋裏騙錢,原來真有點兒本事啊?
把玩著手腕上的珠子:“真的是圖南神嗎?該不會賊喊捉賊吧?你們自己派出殺手,再裝作圖南神通風報信,自導自演,取信於人。”
二理事扯了下角:“圖南氏就靠這一招騙人,早就做出經驗了,也就你們還相信。”
班賽一會兒覺得青玉老人的話有道理,一會兒覺得初姒二理事的話有道理,左支右拙,煩得不行,幹脆一聲吼:“那就定第二個選擇!”
大理事問:“第二個選擇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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