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爺說了好半天,臉上牽得有些疼。
然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就不說了。
安安靜靜地看著懷裏的小傢伙。
小傢伙睜著眼睛,定定地看著他,那樣子真真是可極了。
程爺沒出息的鼻子一酸,輕聲地問紅姐:「你還會回來的吧?不會長年就在國外不回了吧?總得回來見見……你還有親人在國的吧,再不濟前夫哥還有杜麗或者是蘇沐,還有報社,你就不回來看看嗎?」
紅姐唔了一聲:「等佑佑大一些吧,會回來的吧。」
程爺兒地著,想說什麼但是又說不出口,紅姐輕聲接話:「如果你想見兒子,我就帶他回來讓你看看。」
程爺的張著,好半天才點頭:「好的,那我謝謝你。」
紅姐就笑笑。
這時,小佑佑大概是了,張著一張小嗷嗷待哺,還啜著程爺的手指頭。
程爺面對那麼一個小小的東西,覺得特別地驚奇,然後就更不舍了,這是他的大胖兒砸啊,馬上就要被狠心的媽媽帶到國外讓外果仁欣賞了啊,他這個當爹的想看一眼還得千方百計。
程爺心裏難過,聲音有些啞:「他好像了。」
紅姐嗯了一聲,抱過孩子坐到一旁的沙發上喂……程爺輕咳一聲,背過聲去。
心中流滿面,這是他的老婆孩子,為什麼他還得避嫌?
紅姐新當的母親,但畢竟人了,所以很快就得心應手了。
一邊喂著孩子一邊和程爺說話:「阿姨也和我去國外……你,還有多久出院?」
程爺其實還有一個月的樣子,但是他逞強:「我也很快就出院了,對了,你什麼時候走,我送送你和孩子。」
他心中是滴的,但是假裝很大度的樣子。
紅姐沉默了一會兒說,「下周就走。」
程爺愣住出,張著好半天……
末了,他輕聲開口,「好的。」
後來他就沒有再說話了,等紅姐喂完了孩子,他忍著痛把小佑佑抱了過來在自己的懷裏,抱了很久……
紅姐很快就出院了,出院的那天沒有見到程爺的人,聽說他去檢查了。
最好,還是離開了。
等程爺回頭,已經回去了。
小陪著程爺,看著他失落的神很是不忍:「那個,大嫂人還在B市的,想見隨時能見的。」
程爺指指自己一隻:「現在我還能跑嗎?」
他又說:「算了,一個跛子了,就不要討人嫌了,站邊也不配了。」
小想說話,被程爺止住了:「別說什麼恩,姓米的王八本來就是沖著我來的,再說我一個大男人保護自己的人孩子不是天經地義的麼,要用這個來綁著一個人這樣下作的事我辦不到。」
他又聲氣地說:「既然想離開,就離開吧,也好的,和我這麼一個大老在一起也說不到一起去。」
話這樣說,程爺那晚一晚都沒有睡著,翻來覆去都是老婆孩子要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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