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小姐……嗚嗚……沈飛茹在我家小姐面前簡直……簡直放肆極了啊!”
丫鬟氣的捶頓足,活一個向大人告狀的孩子,竹筒倒豆子一般將心中不滿與委屈全倒了出來。
“滿屋子的婆媳丫鬟不使喚,非要我家小姐給端茶遞水、煲湯做飯,一會兒要吃燕窩,一會兒要喝湯,我姐小家稍有不愿,便說我家小姐善妒,為齊家兒媳卻不為齊家子嗣著想。還說……還說我家小姐懷不上孩子,便該多多照顧,讓早日為齊家開枝散葉,我家小姐也是老爺捧在手里養大的,都是平起平坐的齊家夫人,哪有這樣欺負人的?”憾綪箼
沈南意全然沒想到沈飛茹在齊府也能如此作威作福,抬眼看向趙夢嫻,也已經是淚水滂沱,也不知究竟了多委屈。
“方才在外面,糟蹋那件白狐大氅,句句挑你的刺,我都看在眼里,沈飛茹的確太……太得意忘形了,越發的不知收斂!”
沈南意對著門外喊了一聲,苦蕎便推開門走了進來,手里抱著的正是那件被沈飛茹扔在地上的白狐大氅,趙夢嫻一見這東西,激的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方才瞧你很是張這件大氅,便讓苦蕎趁沒人瞧見撿了回來,也不知你還要不要?”
“我家小姐最為珍惜這大氅,怎會不要呢?”
丫鬟趕接過大氅遞給了趙夢嫻,嗚咽起來:“今早沈飛茹著我家小姐陪回娘家,以此辱我家小姐,只因是姑爺送的,在馬車上便強搶這件大氅給自己蓋,將這大氅糟蹋的沒了樣,方才竟還想將它扔了!天殺的沈飛茹,若說子善妒,這天下只怕無人能出其左右!”
將雪白的大氅抱在懷中,失而復得的覺讓趙夢嫻喜出外,即便上頭還有鞋印,可在眼中,這便是無價的珍寶。
抹了抹眼淚,趙夢嫻立馬讓丫鬟將大氅收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模樣讓人更覺心酸。
時間一晃,到了用飯的時候,沈南意原本想回了話,稱趙夢嫻不適不能前去用飯,省得去氣,可趙夢嫻卻將攔住了:“我若不面,又有許多的說辭,不過看裝腔作勢一番,我早就習慣了,不要。”
果不其然,飯桌上的沈飛茹矯造作,仗著肚子里有孩子,完完全全霸占了齊云追,完了齊云追的“寵”,還不忘酸上幾句趙夢嫻。
齊云追面鐵青,想出言維護趙夢嫻,想起痛斥沈飛茹,可偏偏當著沈家人不好發作,一頓飯吃下來,滿桌子的人都只覺味同嚼蠟。
眼看天就黑了,瑭兒打了個呵欠,嚷嚷著想去睡覺,沈飛茹立馬看向齊云追,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向他撒:“許久沒回家用飯,一時貪吃得多了些,不得夜里睡不安穩,夫君可不能拋下我去陪趙姐姐呀!”
齊云追在曹營心在漢,終于是忍不了了,“夢嫻今日不適,我也許久沒陪,不如今日……”
“夫君!與我長姐甚篤,夜里怕是有好些悄悄話要說,你不許前去打攪!”
趙夢嫻眼皮輕輕垂下,將頭撇到了一邊不作任何反駁,齊云追已是忍耐到了極限,眼里閃著怒火,直言:“可是我整整半月都在陪你,已許久沒好好與夢嫻說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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