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簡家父母回國了,不過來是心懷忐忑,走的時候高高興興。
他們的兒子又回來了,雖然簡宜寧還留在國外,但他答應經常回去看看,一家人重歸於好。
簡怡心沒走,伯母和伯父在這邊,答應回去陪他們些日子。
簡宜寧在機場送走父母,剛走出機場就接到電話:「你中午安排我和盛翰鈺見面,還有幫我安排個住的地方。」
「好。」
他沒問那個人什麼時候到的,這幾年他已經習慣那個人的行蹤,一貫都是神出鬼沒。
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走,全拼心,沒有任何規律可循。
「安排在什麼地方?」簡宜寧問。
不是他想懶不做主,而是那個人實在不好說話,對環境要求過高,稍微不對心思立刻就走了。
盛翰鈺滿懷歡喜等著見面,這要是連人都見不到還不撕了他?
雖然見到面也有可能撕了他,不過總比連見都見不到的強。
一個是失,一個是絕,兩個概念。
對方道:「隨便。」
「行,那我就定在皇冠了。」
皇冠酒店是當地最好的酒店,但也是盛翰鈺住的酒店,給倆人安排在一起他絕對是故意的。
對方輕笑:「你是想看我們打起來,好坐收漁翁之利吧?」
「你要是害怕我給你換個地方,不是看那環境好嘛。」簡宜寧說的冠冕堂皇。
「不用換,就那了,你安排吧。」
對方率先掛斷。
……
簡宜寧給盛翰鈺打電話:「翰鈺哥,中午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嗎?那個人到了。」
「有。」
當然有時間,必須有時間,盛翰鈺到這來幹啥來了?
「十六樓中餐廳,中午十二點。」
「好。」
雖然他在電話里還保持著一貫的言簡意賅,但心裏已經激的有點不知道怎麼好。
掛斷電話,盛翰鈺打開櫃,認真挑選見面穿的服。
不過選不選都一樣,他的櫃里只有黑襯衫和黑西裝。
出獄后,他只穿這一種!
認真剃鬚,洗澡,換上服。
十二點見面,盛翰鈺十一點不到就走出房間。
他太心急,走的快了些,和對面過來的人差點撞上!
「抱歉。」
「沒關係。」
倆人肩而過,那人回頭看他一眼。
不過盛翰鈺沒發現,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一會兒見面要說什麼,應該怎麼樣才會取得原諒……
到餐廳他果然來早了。
簡宜寧包下整間餐廳,空只有他一個人坐那等著。
盛翰鈺不時看腕上的手錶,時間怎麼走的這麼慢?
要不是秒針還在轉,他都懷疑表壞掉了。
他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結果也才五分鐘而已。
於是電話打給簡宜寧:「你到哪了?」
簡宜寧:「我還沒出發,你別告訴我,你已經到了。」
「嗯。」
盛翰鈺道:「你能不能快點出來?或者催下那個人也快點,時間過的太慢了。」
「翰鈺哥,有個事我要先給你說下,等會兒來的人要不是你想見的人,你不準報復我!」
「你搗什麼鬼?」盛翰鈺不滿。
簡宜寧:「我沒搗鬼,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別抱太大希,希越大失越大。」
「如果不是,你就等著破產吧。」
盛翰鈺掛斷電話,心裏開始不安。
不多時,簡宜寧就到了。
倆人見面,他一句廢話沒有,開門見山道:「翰鈺哥,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也要告訴你,一會兒來的人不是影子,是個男人。」
「你沒完沒了的耍我,有意思?」盛翰鈺眼中發出危險的芒。
表面上看著很平靜,但微微前傾,瞇著眼睛盯著簡宜寧。
他不自打個寒,盛翰鈺每次這樣看人,那個人都會倒霉,而這個會倒霉的人是自己,這種覺很不妙。
「我沒耍你,真沒有。」
十二點整。
包廂的人被推開,進來的果然是個男人!
男人長的很帥,五剛毅線條分明,高足有一米九,蜂腰窄,典型的服架子,穿什麼都好看。
大概同相斥。
盛翰鈺見到男人第一眼,就能覺到他渾散發出來的敵意!
他對男人也同樣沒有好印象,只要進來的人不是時莜萱,任何一個人都會是他盛翰鈺的敵人!
這個人有點眼,好像是在哪見過……
對,盛翰鈺想起來了,在他走出房間的時候,差點和他撞到一起。
而這人好像就住在他隔壁。
「我來介紹下。」
簡宜寧就像覺不到空氣中氣氛張,笑呵呵給來人介紹給盛翰鈺:「朱一文,朱董事長,L國首富,生意遍佈全世界。」
「我這些年承蒙朱董事長關照,賺了不錢,不過他很低調不喜歡張揚,所以翰鈺哥你誤會了……」
話沒說完,他意識到還沒有介紹盛翰鈺。
立刻又轉了話題,指著他道:「盛翰鈺,我老家江州赫赫有名的商界奇才……」
這次換盛翰鈺打斷他:「不用你呱噪,這些朱董事長都知道,請坐。」
他沒翻臉?
不只沒翻臉,甚至連點失的神都沒有表出來,這讓簡宜寧很吃驚。
「請。」
倆人坐下,基本就沒有簡宜寧什麼事了。
盛翰鈺坐下就問:「你跟時禹城什麼關係?」
「親戚。」朱一文道。
「親戚?
盛翰鈺淡淡的笑了,面嘲諷:「我怎麼沒聽說時禹城在L國還有親戚?」
朱一文神不變:「你沒聽說的事多了。」
「你也是時莜萱合伙人?還好嗎?」
「你說的人我不認識,我們朱家的生意也不跟任何人合夥,只有合作,沒有東,不知道這樣的回答盛董事長滿意否?」
盛翰鈺:「不滿意,你在說謊。」
朱一文:「對你說謊,你配嗎?」在L國,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
簡宜寧見倆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張,過來打圓場,緩和氣氛:「朱董事長,您誤會盛董事長了,他這人心直口快不會變通,要是有得罪的地方,我替他給您道歉。」
「你一邊去。」
盛翰鈺並不領。
不只不領,還開口趕簡宜寧走:「你走吧,這裏不用你了。」
朱一文也道:「對,你去忙自己的事吧,我們談談。」
簡宜寧不想走,他怕兩人談著談著就打起來。
但轉念又一想:打唄!
他倆打架自己擔心啥?
人腦袋打狗腦袋都不擔心,於是他就走了。
包廂里只剩他倆,盛翰鈺威脅:「這是米國不是你L國,你在國的做派到這來沒有用,到江州更沒有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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