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回證監會,回去不怕被調查,怕再次上盛翰鈺!
手機被沒收了,好在份證在上,還有量現金,雖然不多但住酒店夠了。
安頓好自己,時莜萱用酒店的電話打給簡宜寧:「阿寧,是我。」
「你別說話,聽我說……」
簡宜寧聽到影子的聲音,差點驚喜的出聲!
然後被及時阻止,就只剩答應:「嗯,嗯,知道了。」
掛斷電話,簡宜寧一臉輕鬆。
滿臉都是笑容對雲哲浩和盛澤融道:「天不早了,都回家吧,回去早點休息,明天早上估計還有一場仗要打,我先走了啊。」
他前後反差太大,倆人剛要問電話是不是盛翰鈺打來的,盛翰鈺就從外面進來,倆個大男人差點撞滿懷。
「你慢點。」
簡宜寧說完就風一樣的離開,對他一個字都沒問。
盛翰鈺進來,對倆人說了句和簡宜寧差不多的話:「時間不早都回去吧,我今天不走了,就住這。」
這倆人奇奇怪怪的,雲哲浩問他影子呢?
不是去找影子嗎?怎麼他自己回來了?
他自己回來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回來后居然提都不提,而簡宜寧也是一句不問。
「明天給你們說,你倆先回去,讓我一個人靜靜。」
盛翰鈺現在滿腦子都是看見影子的瞬間,他現在腦子有點,需要捋清頭緒。
……
「篤篤篤。」
時莜萱眼睛湊到貓眼上,看見站在外面的人是簡宜寧,而且只有他一個人,這才放心打開門讓他進來。
臉上沒戴面,絕的小臉氣憤難平。
「你說,盛翰鈺怎麼突然跑證監會去了?還差點識破我份,嚇死我了!」
嚷嚷著被「嚇死了」,可是這張牙舞爪的樣子,怎麼都不像是被嚇到。
簡宜寧不解:「他怎麼去的?」
時莜萱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進去的,就知道他是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兩隻眼睛像是刀子一樣,仿若能一下子到心裏去!
說的人沒講明白,聽的人也是一頭霧水。
「你別說話,我給他打電話。」
簡宜寧決定給盛翰鈺打電話親自問,電話通了,盛翰鈺卻不說是怎麼進去的。
現在商量辦法呢,藏著掖著還怎麼商量?
簡宜寧在電話里道:「你在公司是吧?等著我,我馬上去找你。」
「你別來。」
他在調查影子資料,這要被簡宜寧知道,還不得炸鍋?
「我不去也行,但你得告訴我你是怎麼進去的?你給影子嚇壞了知道嗎?本來有辦法好好出來,現在可好,你都給攪合了,現在打草驚蛇我們被了……」
他越說越來勁,就簡宜寧那張,若是不達到目的只怕說到天亮都說不完。
天亮了。
盛翰鈺在椅子上站起,活下僵的,眼睛裏滿是通紅的紅,他一夜沒合眼!
昨天晚上他還是沒捱過簡宜寧磨纏,給自己行軌跡說了。
說完后,他給手機放在桌子上,聽了至五分鐘的笑聲,這才開始商量怎麼應對這次危機。
商量完,盛翰鈺繼續開始調查影子。
調查到天亮終於得出一個結論——影子和時莜萱不會是同一個人,自己想多了。
影梓的資料他仔細檢查過,容真實。
盛翰鈺本想不到簡宜寧當初為了給影子做這份「真實」的份資料,費了多大勁,花了多錢。
影子的長軌跡,和時莜萱的長軌跡本就沒有重合的地方,他覺得是因為最近力太大,出現意識恍惚,判斷失誤。
……
上班時間還沒到,天馬集團就迎來一位不速之客——金眼鏡帶人到公司找影子,氣勢洶洶,來者不善。
簡宜寧一大早就在公司等他。
金眼鏡走進簡宜寧辦公室,還沒說話一掌拍在桌上先發火:「太不像話了,你們到底什麼意思?」
「劉主任來了啊,您別生氣,請坐,發生什麼事了讓您發這麼大火?」簡宜寧笑呵呵一臉無辜,急忙讓書給證監會來的「貴客」上茶,上好茶。
金眼鏡見簡宜寧態度很好,火氣也消了點。
他坐下對簡宜寧道:「你們,你們那個影梓太不像話了,拒不接調查還跑出去,人呢?趕讓出來,跟我們回去接調查。」
簡宜寧迷茫道:「不對吧,昨天我們董事長就被你們的人帶走了啊,到現在也沒回來,而且電話打不通……」
金眼鏡沒多想,順就道:「電話被我們沒收了,昨天晚上逃跑了。」
「喲,您辛苦。」
書送上好茶,簡宜寧親自給他斟茶倒水:「您們證監會太辛苦了,大晚上還加班工作,佩服佩服。」
金眼鏡沒察覺出不妥,順著簡宜寧話頭道:「沒有,我們早就下班了,被鎖在四樓審訊室,居然弄壞門鎖跑出來,膽子也太大了……」
簡宜寧突然變臉:「你憑什麼說是我們董事長自己跑出來的?你有證據嗎?」
「廢話,我當然有證據。」
金眼鏡不知道是計,給手機里的監控調出來讓他看。
盛翰鈺去的時候專門找的監控死角,所以監控里只拍到影子從證監會大樓里跑出來的景,而沒有拍到別人。
簡宜寧給監控傳到自己手機的時候,金眼鏡就察覺到不對勁,但當簡宜寧真正翻臉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有大麻煩了。
「啪!」
簡宜寧拍桌子站起來,火氣看上去比他剛開始進來興師問罪的時候還大。
「你一個證監會的主任,你有什麼權利私自扣押人質?」
金眼鏡不服氣,還要辯駁:「你別給話說的那麼難聽,什麼扣押?我這執法,調查……」
簡宜寧抓住他話里的不放,金眼鏡說錯話了。
證監會是沒有權利「執法」,只有權利調查。
而要求被調查人配合,晚上不能回家的時候,一定要通知家裏人不許私自扣留,被調查期間也要有工作人員全程參與,才能證明確實是在調查。
他們這樣做本就是嚴重違規,只是多年來大家都秉著多一事不如一事原則,哪怕被欺負了也不吭聲,給這些人慣壞了。
但簡宜寧是從國外回來的,知道這件事要是鬧大對誰影響更大!
他當即就要給這件事懟到證監會總會去,讓總會的人給個說法。
沒幾個回合,金眼鏡就敗下陣來,開始服說好話。
簡宜寧看火候差不多了,又開始給話往回拽。
他開始和金眼鏡套,繞了好大一個圈。
還「無意」中給時雨珂和盛譽凱領證的事說出來,說別的金眼鏡都心不在焉,唯獨說到時雨珂已經領證結婚,就差一場婚禮的時候。
他眼睛瞪圓了,顯得很激!
影子說對了。
時雨珂是在利用金眼鏡對的,為了鋌而走險才這樣做的。
現在他知道被時雨珂當傻子一樣戲耍了,立刻反水,不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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