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都是生意人,誰都不傻。
簽了字不與頂盛合作,那他們的合作對象就只剩下盛譽凱,一家獨大對誰都沒有好。
「我也走吧。」
「都走吧,這是他們鬥,拿大夥當炮灰呢。」
不多時,人都走了。
……
證監會調查室。
兩名工作人員坐在桌子後面,滿臉嚴肅。
戴金邊眼鏡的年輕男人看影子一眼,直接推過來一份文件:「簽字。」
影子拿過來一看,氣笑了!
「不簽。」
說完給文件推回去,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文件上的容差不多等同於一份認罪書,誰簽字誰是傻子。
「啪!」
金眼鏡一掌拍在桌上:「影梓你老實點,都到這了你還耍橫是吧?別以為你不簽就什麼事都沒有,不簽字你的問題我們也會調查清楚。」
影子眼皮都沒抬:「調查去唄,我們公司合規守法,你隨便調查。」
「好,你給我等著。」
金眼鏡怒氣沖衝出去了。
那個年齡稍長的人飛快道:「你別跟他,他是我們新上任的主任,新上任三把火,小心他拿你第一個開刀!」
「謝謝。」
人隨後也出去,時莜萱睜開眼,大眼睛忽閃忽閃,知道麻煩主來招惹自己了。
從看見金眼鏡那刻起,影子就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
金眼鏡是時雨珂曾經的追求者,到時家去過不止一次,時莜萱看見他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時禹城當時還喜歡這小夥子,只是時雨珂一直都嫌證監會就是一清水衙門,所以一直都拿他當備胎。
只是沒想到這次居然用上了。
金眼鏡從審訊室出來給時雨珂打電話,說了這邊況,時雨珂早想到影子不可能簽字,讓金眼鏡嚇唬。
不簽字也行,只要以後不和盛家作對就行!
……
銀座頂層辦公區。
簡宜寧急的在偌大的房間里轉來轉去,急的直手,不停的重複:「怎麼辦?這都天黑了不給人放出來,也不讓我見,怎麼辦……」
雲哲浩抗議:「你能坐下歇會兒嗎?別轉了,轉的我頭暈。」
簡宜寧道:「你馬上想出辦法給影子弄出來,我保證不轉,我都不在你面前出現,怎麼樣?」
這不是廢話嗎?
他們要是有辦法早做了,還用在這坐著干著急。
幾乎所有能打的電話都打了,所有能用的關係也都用了,但證監會那個負責人就是油鹽不進,說是人現在調查中,沒有結果前不會放人。
簡宜寧急的不行:「他們要調查到什麼時候,啊?影子什麼時候才能被放出來?他們有什麼證據胡抓人,啊?憑什麼,憑什麼?」
平時最不會發脾氣的人,現在點火就著,沒人點火都自燃!
盛翰鈺站起:「我去證監會一趟。」
「我跟你去。」
簡宜寧隨後要跟上。
盛翰鈺看他一眼:「不用,你就在這等信,我自己去就行。」
「不行,影子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自己去我不放心……」
簡宜寧沒等說完就被雲哲浩和盛澤融一左一右按住。
倆人給他強行按進沙發里坐下。
雲哲浩:「你在這等著,別跟著去搗,你還擔心翰鈺給影子拐跑了啊。」
盛澤融就溫和的多,耐心給他解釋:「我大哥有自己的辦法,他做事不願意讓別人跟著,就是我們倆他都不帶……」
……
盛翰鈺到證監會樓下的時候天都黑了。
機關大樓里辦公人員都下了班,每個窗口都黢黑,只有門衛室還亮著燈。
他圍著樓轉一圈,然後順著排水管往上爬,靈活的像只猴子。
這裡是監控死角,監控拍不到他。
三樓有個窗戶沒關,盛翰鈺靈活的從窗戶鑽進去,功!
這就是他的「辦法」。
小時候因為調皮搗蛋,盛翰鈺沒被爺爺關起來,每次他都有辦法跑出去,久而久之就練了這麼一「本事」。
他當然不能帶簡宜寧來。
高冷的盛翰鈺居然用這種方法救人,被他們知道會被笑話一輩子!
翻窗進去是洗手間,不過現在沒人。
他推門出去直接到四樓,盛翰鈺在來之前就已經調查好了,四樓是調查室,如果是公事公辦門口一定會有看守。
但要是這裡的人被人收買利用,估計就沒人看守。
畢竟這種事見不得,就得知道的人越越好!
調查室外面果然就沒人,而鑰匙居然就掛在門上。
他打開門進去,影子在牆角睡著了。
雙手抱膝,看上去小小的一團,像只貓似的!
月傾瀉進來照在上,盛翰鈺一時竟然有點恍惚,恍惚覺得這是丟失的時莜萱。
太像了,尤其是這個姿勢睡著,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時莜萱就總是喜歡在牆角或者櫃里,像只貓似的。
他走過去拍拍肩膀:「別睡了,跟我走。」
「討厭——」
影子嗔著撥他的手,但馬上就意識到不對!
猛然從地上站起來,頭差點撞到盛翰鈺下。
下意識就想喊:「救——」
剛喊出一個字,盛翰鈺眼疾手快,一把給摟進懷裡捂住的:「別喊,是我。」
影子驚恐的大眼睛看著他,臉上卻沒多表,盛翰鈺也狐疑的看著,四目相對,近距離接。
越看影子越心慌,後背都被汗水了。
越看盛翰鈺越覺得影子有問題,的眼睛告訴他,很張。
偏偏臉上的表看上去像是面癱似的,如果是善於藏緒的人絕對不會是這樣。
目和面部表配合的太不協調了,不協調的就像是臉上有層面一樣……盛翰鈺心裡靈一現,剛冒出這個念頭,突然腳上挨了重重一下,痛的他咬著牙。
影子細長的鞋後跟使勁跺在他腳上,盛翰鈺吃痛鬆手,趁機掙懷抱拽開門跑了,驚慌的像只到驚嚇的小鹿。
盛翰鈺順原路返回。
……
時莜萱從大門口跑出去,一直跑出很遠才停下來。
後面並沒有人追上來,包括盛翰鈺,鬆口氣,於是也不跑了,慢慢走著想辦法。
他怎麼來了?
時莜萱無論如何都想不通,如果是來救自己卻沒有別人,只有他自己突然就出現在審訊室,像是從天上掉下來似的,太突然了。
天上掉下來的沒好事,本來已經想好順利的計劃。
這下可好,全都被攪合了。
盛翰鈺這一突然出現,不只攪合了的計劃,還差點識破的份,給時莜萱魂差點嚇掉。
現在去哪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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