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莞灰頭土臉的被韓城控制住,雙臂被扭在後,連被摁在地上,不論如何掙扎,都無法掙開。
「放開,你們放開我,你們這些混蛋!」
韓城一拳砸在江莞臉上。
「誰都沒有你混蛋,你殺害了那麼多人,你現在罵別人混蛋?」
聽到這話,江莞冷笑:「我殺人?來,你拿出證據來,你拿出證據證明我殺人了啊!」
程淑芬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又拿出一個錄音筆。
「來,這就是證據,這就是你親口承認的證據,甚至連殺害柳明明的詳細過程,你都描述了一遍,錄音里可是證據十足,我沒供,都是你自己說的。」
看到錄音筆,江莞頓時變了臉。
「老太婆,你算計我!」
程淑芬冷笑一聲,從耳朵里拿出無線耳機,也不管江莞的謾罵,就那麼塞在耳朵上。
「好了,有人和你說話呢!」
耳機裡面,傳來雲薇暖冷冷的聲音,帶著不加掩飾的恨意。
「江莞,別來無恙。」
聽到雲薇暖的聲音,江莞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向程淑芬,似乎想從的臉上知道什麼答案。
「是,你沒猜錯,這一切都是提前設計好的,我早就與程阿姨商量好了這一切,包括被你擄走後該說什麼,該做什麼,該如何拖延時間等待救援,都是我與提前商量好的。」
那端,雲薇暖冷笑說道:「你以為這世間就你一個人會算計?就你一個人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也把別人看得太低了。」
「你,雲薇暖你這賤人,你竟然敢騙我!」
江莞尖著大吼,沒料到自己竟然鑽進了雲薇暖設下的圈套里,甚至還沾沾自喜的,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騙你?我騙你什麼了?騙你去給沈家扔炸彈?騙你去殺死柳明明與硃砂?騙你去綁架一個老太太?騙你像個變態一樣,為了達目的不惜殺人放火?」
雲薇暖拔高了聲音,語調也變得冷厲起來。
「江莞,你著你的良心去想,從最開始到現在,咄咄人的人是誰?一意孤行的人又是誰?心狠手辣視人命如草芥的人又是誰?」
停頓片刻,雲薇暖說道:「都是你江莞,是,你喜歡厲嘯寒,所以你就不惜讓全世界去全你的喜歡,誰阻攔你的腳步你就殺誰,你就要讓誰生不如死。」
說到這裡,雲薇暖怒聲說道:「你有本事沖我來啊,大不了我陪你玩到底,你殺死那麼多無辜的人做什麼?柳明明與的兒,就因為你的心不好,而為此喪命,你知道你毀了多人嗎?」
柳明明死了,的父母在一夜之間髮盡白,像是蒼老了幾十歲般。
還有陳清河,曾經那麼鬥志昂揚的人,忽然就變得死氣沉沉,不再笑,不再說話,只想個提線木偶般機械行走。
「你以為,你的計謀會一次次得逞嗎?你以為,這世上的公理就沒有了嗎?你以為,你就能這世界的主宰了嗎?」
雲薇暖嗤笑:「江莞你醒醒吧,睜眼看看吧,你已經走投無路了,你必須要給你做過的事付出代價,你必須要為你殺過的人償命!」
耳機里這番話,讓江莞很不以為意,甚至,還笑了。
「雲薇暖你真是可笑,付出代價?讓我償命?呵,你以為我沒有給自己留後手?你以為我會坐以待斃,你真是太天真了。」
雲薇暖沉默片刻后,冷冷說道:「無外乎,你就是打算拿自己的神病做擋箭牌,但對不起,法律雖然有,但這不是讓你這種殺人兇手鑽的,你想到的,我能想不到?厲嘯寒能想不到?」
聽到這話,江莞的臉微微一變。
「你什麼意思?雲薇暖你什麼意思?」
雲薇暖抬高了聲音,厲聲說道:「我的意思就是,你,江莞,你這個殺人兇手,也要以還,以命償命,這次,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法子救你了!」
說罷,耳機里傳來滴滴聲,雲薇暖已經掛了電話。
江莞臉煞白趴在地上,裡喃喃自語。
「不,不可能的,我有病,我就算殺了人,也不會坐牢的,也不用償命的,我都打聽過了,像我這種況,法律是不追究責任的。」
程淑芬氣急,拿著手裡的拖鞋,狠狠砸在臉上。
「打聽你媽啊打聽,你有病你就了不起了?你有病你就能隨意殺人了?你有病你就是天下第一了?你真當著世上的人都閉著眼睛嗎?你真當你是全世界嗎?」
韓城死死掐著江莞的脖子,不讓掙扎。
「硃砂確實做了錯事,但是做的事罪不至死,江莞,你親手殺了,你就不怕來索命嗎?」
聽到硃砂的名字,江莞眼中滿是瘋狂。
「那個賤人,那個賤人竟然威脅我,說如果我不按照的意思做,就要將我的事都用郵件發給你,你說,我能不殺死嗎?我不殺死,我等著被殺死嗎?」
江莞已經失去理智了,預想過千萬種結果,卻沒預想過自己像條狗一樣被摁在地上,連都不了。
「殺死又如何?殺死,我不照樣好好活著嗎?來,來啊,你們要是想報仇,就來殺死我啊,來,沖著我的脖子割一刀啊。」
江莞梗著脖子大喊,眼中滿是癲狂。
「瘋子!這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程淑芬用鄙夷的眼神看著江莞,又忍不住用鞋底在江莞臉上了幾下。
救護車已經呼嘯著抵達,醫生抬著擔架直奔程淑芬過來。
「不,先別管我,我兒媳婦也了傷,你們先去照顧,我皮糙厚的一把老骨頭,就算死了也沒什麼,那丫頭還年輕,不能留下病子。」
程淑芬說什麼都不上擔架,坐在地上,看著不遠,兒子攔腰抱起了董亞男。
出欣的笑,長長鬆了一口氣。
這次的驚險也算是好事,起碼,全了兒子的後半生啊,就是現在去死,也了無牽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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