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柳明明的臉登時變了。
不在說話,也不再看江莞,只低頭看著自己已然隆起的小腹,著胎兒的作。
像是察覺到母親的境危險,腹中的孩子也不斷掙扎,不斷拳打腳踢,似乎想衝破錮逃出來,用小小的軀來保護母親。
「你趕答應啊,柳明明,為了我的孫子,你趕答應的要求啊!」
看到柳明明一語不發,趙桂芝急聲說道。
這個人是瘋了嗎?都到這種境地了,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我告訴你柳明明,你要是不答應,我孫子有個三長兩短,那就是你害的,你就是殺人兇手,我看你,我看你到時候怎麼給我兒子代!」
聽到這話,柳明明抬頭看著趙桂芝,眼中滿是恨。
「我是殺人兇手?孩子是我害的?趙桂芝,你真是忘大啊,我是被誰騙出來的?我是被誰帶到這裏的?是誰讓我落到現在這境地的?」
頓了頓,柳明明咬牙說道:「是你!都是你!沒法子給清河代的人是你,殺人兇手也是你!」
說罷,向江莞,冷笑說道:「還有你!你們這兩個瘋子!」
「賤人!」
江莞怒氣衝天,抬手狠狠給了柳明明兩個掌。
「說,這個電話你打不打!」
「不打!」
柳明明氣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暖暖來了之後的下場嗎?你待我這個外人都尚且如此無,對暖暖,你怕是要當場就殺了吧?」
說到這裏,柳明明盯著江莞的眼睛說道:「你真以為,我會為了我自己的命,而出賣我的朋友?你真以為,這世上就沒有一溫可言了?」
江莞像是到了莫大的侮辱。
看到了柳明明對雲薇暖的守護,看到了對的忠誠。
不得不承認,一直都在嫉妒雲薇暖。
厲嘯寒對死心塌地,厲家對呵護備至,甚至連柳明明這個小人,都願意為了雲薇暖而不要命。
那個人,到底有什麼魅力可言,到底有什麼地方讓這些人一個個兒的都願意用命來護著!
「柳明明,你以為你不打,我就能拿你沒辦法了?我告訴你,今天你的作用,就是騙雲薇暖來,反正都是一兩命,用的一兩命來換你,不值嗎?」
不等柳明明說話,趙桂芝已經喊道:「值,太值了,雲薇暖什麼份,柳明明什麼份,雲薇暖的命換我大孫子的命,那肯定值啊。」
趙桂芝看著江莞哀求道:「不管怎麼樣,我孫子已經快生了,你,你把電話給我,我給雲薇暖打電話,我讓來,到時候柳明明保不住不要,一定得抱住我大孫子。」
聽到這話,江莞出個得意的笑容。
「還是你這老貨懂事,行啊,只要你騙來了雲薇暖,那我就把你的孫子還給你,至於這個柳明明嘛,不如讓陪著雲薇暖一起去死,反正,們都是好朋友。」
趙桂芝了還想說話,但在江莞那鷙眼神的注視下,終是閉了。
「來,你現在就給雲薇暖打電話,我不管你用什麼理由什麼說辭,總之,你只要騙來了,我就放你孫子一命。」
江莞示意屬下解開趙桂芝上的繩子,撿起趙桂芝的手機開了機,然後遞到手上。
「趙桂芝,你他媽的瘋了嗎?你知道雲薇暖是誰嗎?你知道傷害的下場嗎?你不要你兒子的前程了嗎?你甚至不要你兒子的命了嗎?」
看到趙桂芝拿起了手機,柳明明大聲吼著,試圖用陳清河的安危來提醒趙桂芝。
但眼下,趙桂芝在江莞的鼓下,早已失去了理智。
「我怕什麼?我什麼都不怕,到時候你一死,雲薇暖一死,有誰知道這件事與我有關?哦,就算是我打的電話,但我只是通知來接你,我什麼錯都沒有。」
趙桂芝說道,說著,已經撥通了雲薇暖的電話。
厲氏集團的一樓會議室里,雲薇暖大氣不敢出的看著陳清河的手機。
那個手機被放在桌上,只見陳梓牧手裏舉著一張紙,寫道:「有監聽件,不要說話。」
陳清河臉一片死灰之,當他知道手機里有監聽件時,他就知道是誰幹的。
是他的母親,趙桂芝!
前天晚上,借口手機丟了,曾拿著的手機玩了個把小時,那時候他在陪妻子做孕期運,兒就沒注意在做什麼。
一個老太太,怎麼會知道監聽件這玩意兒?還怎麼會裝監聽件呢?
雲薇暖也終於知道,剛才在提議報警時,厲嘯寒不肯答應。
原來,他當時就擔心說話被監聽,事後讓陳梓牧一查陳清河的手機,果然如此。
「那,那現在怎麼辦?」
雲薇暖小聲說道,眼中滿是焦急與憂慮,幾乎都快哭出來。
厲嘯寒眉頭皺著,他向陳清河,彷彿是在徵求他的意見,現在這一邊是他的母親,一邊是他的妻兒,手心手背都是啊。
就在這個當口,雲薇暖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當看到手機上一個陌生號碼時,雲薇暖的心猛地一跳。
接起電話,只聽那端傳來趙桂芝恭敬的聲音。
「那個,請問您是雲薇暖,對吧?」
雲薇暖眼神一暗,聲音都帶了幾分戾氣:「你把明明帶到哪裏去了?」
「明明和我在一起呢,但現在,現在這不是快生了嘛,我知道您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才來給您打電話,想讓您來一趟,接明明去醫院,快生了。」
聽到柳明明快生了,雲薇暖的臉登時就變了。
「你把帶到哪裏去了?你對做了什麼?」
趙桂芝的語氣彷彿滿是懊悔與心虛,說道:「我,我本是想嚇唬嚇唬,畢竟清河為了,沒和我頂吵架,我這心裏接不了,所以才……」
頓了頓,說道:「我沒想到這麼不嚇,我只想給點害怕,誰知道,忽然就要生了,那個車是我雇來的,現在這地方偏僻,我從哪裏弄車啊!」
剛說完,只聽電話里傳來一聲柳明明痛苦的聲,只聽喊道:「暖暖,你……」
只了聲暖暖,柳明明就沒了聲音。
雲薇暖當即就慌了,急聲說道:「你把地址發給我,我和陳清河現在就過去!」
「別,千萬別讓清河來!」
一聽說兒子也要來,趙桂芝大聲喊道。
像是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忙解釋道:「我知道自己做了混賬事,清河若是現在來了,必定饒不了我,所以我是,是真的不敢見他,你,你讓他直接在醫院等著吧。」
這話似乎也有道理,畢竟趙桂芝一向都顧忌陳清河,現如今自己做了這種事,沒臉見兒子也是正常的。
「那個,您,您能不能一個人來?我知道自己犯了錯,我也沒臉見其他人,這人太多了,我這張老臉都沒地方放了,而且明明也說了,這畢竟是家醜,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雲薇暖此時滿心都擔憂柳明明的安危,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你把地址發給我,我現在就開車過去。」
掛了電話,雲薇暖轉就往外走去,但還沒走幾步,就被陳梓牧與厲嘯寒拉住了左右胳膊。
「你們幹什麼啊!沒聽到明明快生了嗎?沒聽到需要人去接嗎?」
倆人都沒有說話,而是與雲薇暖一起出了門,走到了監聽區域範圍之外。
確認不會被監聽,厲嘯寒皺眉說道:「暖暖,你覺得這正常嗎?這麼多人都可以去接柳明明,趙桂芝為什麼單單找了你?」
「因為我是明明最好的朋友啊!明明出事,我不去誰去?」
雲薇暖急聲說道,一想到柳明明此時痛苦的樣子,的心都跟著疼了,也都什麼都顧不上了。
「剛才趙桂芝不是解釋了嘛,沒臉見兒子,也沒臉見其他人,所以只能來找我了,而且一個老太太,能對我如何?」
陳梓牧搖了搖頭,說道:「事絕非這麼簡單,只衝趙桂芝有幫手,你就絕對不能去,這其中有貓膩的,夫人,你現在懷著孕,不能以涉險。「
「是啊,你想想趙桂芝這番話,不起推敲啊,如果真怕丟人,那應該找陳清河的父親去接啊,他們是夫妻,更不會將這些事傳出來,為什麼放著怎麼個選擇不要,非得繞一大圈來找你。」
厲嘯寒冷靜分析著:「而且你想想,為什麼還要可以強調,讓你一個人前去呢?所以暖暖,你聽話,你別去,這件事我會安排的。」
雲薇暖還想說話,厲嘯寒已經打斷了。
「我知道你與柳明明很要好,可是暖暖,哪怕為了腹中的孩子,為了平安與喜樂,你也不要去涉險,好嗎?」
陳梓牧接著說道:「現在我們已經定位出趙桂芝的下落,很快就能解救柳明明出來,夫人,你不去的話反而更好,這樣我們就能全力以赴解救柳明明一個人。」
雲薇暖知道陳梓牧這番話的意思,都是為好,都是為保護。
可事關柳明明,真的沒辦法保持冷靜。
去,或者不去,讓陷了兩難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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