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薇暖這一耳的提醒下,陳清河終於清醒。
他眼神驚慌,眼底滿是痛,連帶著聲音都變得嘶啞起來。
「是我媽!最後那兩個電話,是我媽打給明明的。」
是趙桂芝?
「的電話現在打不通了,是嗎?」
想起剛才陳清河的異常,雲薇暖的心越發往下沉。
半個小時前,趙桂芝才給柳明明打過電話,現在才過去多久,怎麼就都聯繫不上了。
「那個,夫人,您,您先別擔心,沒準,沒準就是我媽找明明有事,然後正巧,正巧倆人的手機都沒電了,這才……這才鬧了誤會的。」
陳清河抖著聲音說道,但他的語氣那麼虛,顯然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說辭。
聽到這話,雲薇暖嗤笑:「是嗎?就都這麼巧?明明從來不是那種會讓手機電量低於百分之二十的人,至於你媽,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心裡很清楚。」
說罷,雲薇暖不再看陳清河,向厲中霆,眼中滿是驚慌。
「爸,怎麼辦?現在怎麼辦呢?明明就這麼不見了,咱們怎麼辦呢?」
看到雲薇暖悲傷的樣子,再想起還懷著孕,厲中霆也知道事的嚴重。
「你先別著急,我這就給嘯寒打電話,讓他派人過來,先把趙桂芝給找出來再說。」
剛說完,只聽後傳來厲江寒的聲音。
「不用打了,我已經給我哥通知過了,他馬上就趕過來,而且他說,已經拍陳梓牧與韓城去找人了,他倆都是高手,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厲江寒一改往日嬉皮笑臉的樣子,他走上前,扶著雲薇暖坐在沙發上。
「沒事的,在深州這地界,還沒人能翻出我們厲家的手掌心,嫂子,你等消息就好。」
說罷,他起,走到陳清河面前,深吸一口氣,厲江寒抬起腳,一腳踹在陳清河肚子上。
陳清河猝不及防,竟然被這一腳踹翻在地。
「陳清河,你他媽的還男人嗎?你老婆在即將生產時忽然失蹤,而且還很有可能與你媽有關,都這種況了,你竟然還包庇你媽,竟然還試圖給你媽說話。」
「你真以為你媽那條賤命能和柳明明相提並論,且不說柳明明與我嫂子的關係,就只是我厲氏集團員工這一點,我他媽的就能弄死你媽!」
陳清河捂著肚子爬起來,他面如死灰低頭看著地,眼中一片絕。
「那您讓我怎麼辦?一邊是我媽,一邊是我老婆,你說我該向著誰,你說我該保護誰?」
聽到這話,厲江寒更是怒從中起,他再抬腳,再次踹在了陳清河肚子上。
這次,陳清河有所防備,他咬牙住了這一腳,只是臉更煞白了。
「保護誰?你說你該保護誰?你記住了,你媽的老公是你爸,保護你媽的人應該是你爸,得著你瞎心嗎?」
厲江寒嗤笑說道:「倒是柳明明,嫁給你,懷了你的孩子,你第一個要保護的人,難道不該是你的妻兒嗎?現在,你還他媽在這裡糾結先保護誰。」
這男人啊,真是遇到事才知道是人是鬼。
陳清河眼神痛苦,他忍不住嘶聲吼道:「可現在人已經不見了,你讓我怎麼辦?我給我媽的電話打不通,我問我爸,他說我媽一大早就出門了,他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頓了頓,陳清河抬手去角的,自嘲一笑。
「若是明明真有什麼事,我用這條命陪與孩子,這總行了吧。」
這話讓史月嬅然大怒,抓起茶幾上的煙灰缸,狠狠砸在了陳清河臉上。
「我可去你媽的用命陪吧,你以為你這破命,能賠明明與孩子兩條命?你他媽的有什麼資格去陪?」
雲薇暖倒是冷靜下來,抓著史月嬅的手,啞聲說道:「月嬅,先別這麼激,等消息吧,陳梓牧與韓城都是厲害角,找個人對他們來說不難的。」
半個小時不到,厲嘯寒和虞遠征聞訊趕來。
看到虞遠征,史月嬅問道:「孩子呢?」
「我讓我爸和我媽看著呢,放心吧,他倆照顧孩子沒問題,怎麼樣了?這邊什麼況?」
虞遠征看到媳婦兒怒氣未消的臉,在看著陳清河臉上那道傷,以及地上的煙灰缸,他不用問都知道,這些都是媳婦兒的果。
史月嬅氣得說不出話來,索將怒氣都發泄在厲嘯寒上。
「這就是你的書,這就是你所謂的左膀右臂,他媽,要害他老婆孩子,結果他還昧著良心替他媽遮掩!」
聽到這話,厲嘯寒的眉頭皺起來。
「陳清河,到底怎麼回事!」
看到總裁,陳清河也不敢再瞞,當即將事的經過都說出來。
「我知道我媽平日里一直看不慣明明,但每次起衝突,我都站在明明這邊的,為此也沒說我媽,甚至還與吵了幾架。」
陳清河也很是痛心。
「我爸說我媽一大早就出門了,而且明明失蹤前最後兩個電話,都是我媽打來的,但是我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理由去謀害自己的兒媳婦與孫子。」
頓了頓,他說道:「就算不喜歡明明,可是也期待著抱孫子,不說我替我媽說好話,自打明明懷孕,我媽就開始張羅著給未出世的孩子準備小服小被子,家裡都放滿了。」
說到這裡,陳清河抬起頭來看著厲嘯寒。
「總裁,說我媽謀害明明,我不敢反駁,但說謀害自己的孫子,這個……這個打死我也不信的,沒心狠到這種地步,是我媽,我最了解。」
「我去你媽的不相信!那你現在給你媽打電話,你讓把柳明明送回來,之前的事我既往不咎,你帶著你媽滾蛋,不要繼續禍害柳明明!」
史月嬅是個暴脾氣,又是剛當了媽,自然很是心疼即將生產的好友。
一想到柳明明與腹中孩子可能會遭待,的心就生疼生疼的。
陳清河說不出話來,只怔怔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口,不知不覺間,眼淚滾滾而落。
「嘯寒,我很了解明明,這個人謹慎得很,尤其是快要生產這節骨眼上,斷然不會搞失蹤的,而且我和月嬅都提前說了要來,更不會平白無故就消失。」
雲薇暖眉頭皺,抓著厲嘯寒的手臂急聲說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先別著急,陳梓牧與韓城已經在找了,現代化城市,到都是監控,找個人沒那麼難,而且還是在咱們集團門口失蹤的,沒道理憑空不見了。」
厲嘯寒輕輕著雲薇暖的後背,溫安著。
現在媳婦兒也懷了孕,這要是為此有個意外,他非得剝了那些人的皮不可!
沒人再說話,大家都坐在大廳里,等待陳梓牧與韓城的消息。
「要不,要不我們報警吧?」
過了會兒,陳清河皺眉說道,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神都帶著嚴肅起來。
聽到這話,雲薇暖向厲嘯寒,顯然,也贊同陳清河的話。
「先等等陳梓牧的消息再說,柳明明是人,現在消失不過一個小時,斷然還夠不上失蹤,沒準就真是一場誤會呢?」
厲嘯寒想了想說道。
不多久,陳梓牧急匆匆趕來。
看到陳梓牧的影,眾人不約而同站起來。
「怎麼樣了?梓牧,找到明明了沒?」
雲薇暖焦急站起來,甩開厲嘯寒的手飛快奔過去問道。
走得太快,腳下險些被絆倒,幸虧陳梓牧扶了一把,這才穩住。
「找到了。」
待雲薇暖站穩,陳梓牧就鬆開。
他站直多看了一眼雲薇暖,這才清了清嗓子說道。
「我與韓城調集了不監控,發現柳明明出了集團大門后,經過那邊的紅綠燈,然後,被兩個人強行塞進了一輛麵包車裡。」
什麼?被人強行塞進了麵包車?
聽到這話,雲薇暖的一,靠在厲嘯寒懷中,臉煞白。
「你確定是……那是嗎?」
雲薇暖抖著嗓子問道,明明與人無冤無仇的,怎麼會被綁架呢?難不,真是趙桂芝乾的?
陳梓牧點頭說道:「一個監控鏡頭,正好拍到了柳明明的正面,所以我斷然不會認錯的,而且不止拍到了,還拍到麵包車裡的人。」
說到這裡,陳梓牧向陳清河。
面對這眼神,陳清河的心猛地往下沉,他啞著嗓子問道:「裡面的人,是我媽?」
「對,是你媽,車門打開時,監控拍到了也在車裡。」
陳梓牧頓了頓,問道:「再結合柳明明之前接到你媽的電話,如果我的推斷沒錯的話,應該是你媽打電話欺騙柳明明出來,然後帶走了。」
說到這裡,陳梓牧一頓,嘆息問道:「陳清河,不管這件事的真相究竟如何,你媽在這其中,肯定是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不說別的,若不是趙桂芝讓柳明明下樓離開公司,又怎麼會被人帶走?
有誰敢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直接闖進厲氏集團來抓人?除非是不想活了!
而柳明明除了上班,都是與陳清河在一起的,那些人也沒什麼可乘之機,所以,趙桂芝利用這麼個空隙,得手了。
只是,柳明明作為的兒媳婦,作為孫子的母親,到底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能讓下這種狠手,還有,帶走柳明明,到底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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