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東方蓮華敢頂撞蕭貴妃,東方離語帶不滿。
「東方蓮華,你敢對我母妃出言不遜。」
「七皇子,蕭貴妃是聖上封的貴妃,我也是先帝親封的公主。是你母妃,我也是你姑姑,論資排輩,這裏由不得你來教訓我。」
東方蓮華站在那,目清冷,看向蕭貴妃母子的眼神沒有半點懼,一的氣度竟是素來跋扈的東方離都說不出話來。
「老七,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永業帝眉心皺,威嚴的眼中滿是擔憂,盯著寢宮。
白泠走了出來,數雙眼都看向,其中有擔憂的,也有幸災樂禍的。
「阿泠,太后的病?」
東方蓮華忙問道。
「太后的病加重了,我需要配新的藥方,需要些時間。」
努力了幾次,急救箱都沒法子供應特效藥。
一時半會兒,白泠只能另想法子。
「白泠,你在那吹噓,這裏是皇宮,你要什麼葯,這裏就有什麼葯,我看你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
東方離見了白泠就想起那一晚撞到鬼的場景。
他時候想來,哪哪覺得不對頭。
「聖上,醫們說了,太后怕是拖不過這幾天。都是害的,依臣妾之見,應該嚴懲白泠。」
蕭貴妃藉機落井下石。
「聖上,太后已經病膏肓,沒有我的葯,太醫院也沒人能救。我救過太后,若是有心加害,不會等到今日。」
白泠說罷,目向那群醫們看去。
醫們這時倒是安靜如,誰都不敢出頭,更不敢直面對永業帝,一個個恨不得把腦袋埋到沙子裏去。
「聖上,還請你給阿泠幾天時間。蓮華願意用自己的命做擔保,一定能夠救太后。」
東方蓮華盈盈一跪,跪在永業帝面前。
永業帝虎目含威,良久沒有發話。
直到寢宮,傳來太后虛弱而又堅定的聲音。
「聖上,哀家信們。」
永業帝孝順,不敢忤逆太后的意思,他掃了眼白泠,眼中還帶著幾分慍。
「看在太後面子上,朕再給你三日。來人,將白泠打冷宮,三日,若是沒有新葯,拖出午門斬首。」
說罷,永業帝一摔袖,踱出慈元宮。
蕭貴妃一聽白泠要被關在冷宮,心底著樂。
「冷宮不是鬧厲鬼?」
東方離小聲嘀咕著,那地方傳聞有厲鬼,多被置的妃嬪宮,進去都變了瘋子。
「最好是死在那地方,難不還捨不得死不,可是把我們娘倆給害慘了。」
蕭貴妃心中暗喜,納蘭湮兒果然是神機妙算,說白泠母倆這一次在劫難逃,還真是被料中了。
白泠要是死了,太后那老不死的,指不準也活不了幾天了。
當即,幾名太監就押著白泠去冷宮。
「娘,這個箱子裏有些葯,你先收好了。我已經讓李總管去通知獨孤鶩。他一來,你就把這個急救箱給他,務必要親手給他,等到他來了后,讓他帶著箱子來找我。」
白泠說著,把急救箱塞給東方蓮華。
為今之計,只能賭一把。
東方蓮華認得這箱子,早前阿泠給自己的葯以及那些傅口脂等都是那口箱子裏拿出來的。
阿泠說,那是從一個域外來的游商買來的。
阿泠對這個箱子非常重視,平日裏從來不讓人這個箱子。
「你放心,娘一定會看好箱子。你去了冷宮務必要小心,那地方氣重。」
東方蓮華住在皇宮時,就聽說過,那地方有厲鬼。
每年的中元、清明都鬧鬼鬧得最厲害,已經瘋了幾任看守的老宮,冷宮裏如今連個看守的人都沒有。
「放心,李公公會想法子照應我。」
白泠安了東方蓮華幾句,就被押往冷宮。
冷宮地皇宮的西北面的一窪地,四面被樹木遮擋,終年不見。
雖是開了春,可這裏的樹木枝椏還是禿楞楞的,不見半點綠意。
剝了紅漆的宮門虛掩著,牆壁灰敗,一張破了的網上不見蜘蛛,掛著半殘缺的蝴蝶。
冷的風吹過,幾名藍灰太監剛把白泠押到了冷宮外,就到測測的,渾的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郡主,得罪了。」
太監們怪氣著,將白泠推了進去,宮門嘭的一聲關上了。
院子很大,幾間破舊的廂房坐落在不遠,四周長滿了半人多高的枯草。
地面上鋪著厚厚的落葉,不知道積了多年,空氣中,浮著腐爛發霉的氣味。
這種環境,任何人見了都要膽戰心驚。
白泠目淡然,在戰場上見慣了山,最惡劣的環境下時,連腐爛的老鼠都吃過,冷宮裏有沒有厲鬼不知道,可慈元宮裏一定有鬼。
決定先悉環境,在冷宮裏轉悠了起來。
天漸漸沉下來,了夜后,冷宮裏連一盞燈都沒有。
宮門外,有個小太監丟下了食盒,匆匆就跑走了。
冷宮裏,一天只供一餐飯。
好在食盒裏的飯菜還算是正常,一碗米飯,一葷一素,還有李慶的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消息已經送到了公主府,鶩王最遲今晚就能得到消息。
白泠也不擔憂,吃了個半飽后,就擇了間還算乾淨的廂房,靠在牆角閉目養神了起來。
不知睡了多久,忽的,一陣巨響。
風吹開了房門,冷風撞擊著房門,外頭一陣雷鳴電閃,一場突如其來的春雨打破了夜的平靜。
白泠被驚醒時,已經是三更前後。
豆大的雨水打進廂房。
起了,正去關上門窗。
這時,又是一道雷閃。
雷閃將院子照的亮如白晝,院子裏,忽有一道白影。
有一個模糊的影子在院子疾閃而過。
白泠第七識很是敏銳,一眼就看到了那是一個人。
只是三更半夜,又是電閃雷鳴的,冷宮裏怎麼會有人?
還是說,這地方真的有鬼。
白泠睡意全無,權衡一番后,隨手帶上防用的辣椒水,朝著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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