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下午都泡在后廚,做完兩個生日蛋糕以后,開始琢磨圣誕節餅干禮盒的容。
存了好多應景的小餅干圖片,但是一個禮盒是裝不下的,款式太多也不合適量產。
最后定下了三款圣誕節曲奇,分別是圣誕紅帽子,圣誕花環和戴著紅帽子的泰迪熊腦袋,一盒里每款各有四個,剛好一列,還有兩枚圖案不一的圣誕樹糖霜餅干,兩枚圖案不一的姜餅人餅干。
一直到晚上,天都黑了,才把這個餅干禮盒的樣品做好,按照原計劃那樣裝好,做出了差不多十盒來。
“小葉,快拿相機來拍照。”在里面喊了聲。
葉沛澤過來一看,搖搖頭,打字告訴:“還是明天再拍比較好,可以布置一下外面那張桌子,好拍出來更好看。”
“行吧,那就明天再說。”蔣思淮點點頭,給他和唐秋燕一人分了一盒,又拿一盒給袁景,剩下的準備等明天拍完照以后就送去給爸媽。
店里的面包沒剩多,蔣思淮他們收攏了一下,各自分分,沒人要的就留著準備理掉。
然后拉下卷簾門打烊回家。
去接豆豆的時候,蔣思淮想起它該打今年的疫苗了,就跟醫生約了下周一帶它來檢。
“老師,你外賣馬上來了,怎麼買這麼多面包啊?”梁槐景剛從病房回來,被他拜托下樓去取外賣的的學生就回來了,把一個大袋子遞給他。
梁槐景看了一驚,怎麼這麼大一袋?他只是按人頭訂了幾個面包而已。
打開袋子一看,原來除了他訂的面包,還有一袋巧克力吐司,還有幾塊獨立包裝的曲奇餅干,綠的圣誕花環,紅的線帽,還有戴著紅帽子的泰迪熊,和最普通的什麼花樣都沒有的黃油曲奇。
想到中午聽說的圣誕餅干禮盒,難道這是樣品?
這人的行力這麼強,要是以前實習也這麼勤快就好了,梁槐景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可惜。
他拆了一塊黃油曲奇來吃,口以后松的曲奇餅干很快就在舌尖化開,黃油的香簡直可以打滿分。
他將餅干分給一起值班的同事和學生,然后發信息小心措辭的問蔣思淮:【今天怎麼會剩下吐司?不留著明天繼續出售嗎,我看日期還很新鮮?】
其實他是想問今天生意是不是不好,這不會虧本吧?
蔣思淮還沒有回信息,他就先聽到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傳來。
接著是值班護士急切的聲音:“梁醫生,你快去看看18床,家屬和又吵起來了。”
第二十章(二合一)
18床, 正是今天在蔣思淮店門前暈倒昏迷,被和120送來醫院的那個老太太。
聽護士說家屬和吵起來了,梁槐景頓時覺得頭大。
“又是因為什麼事吵?”他一面起往外走,一面不忘跟護士了解況。
“了外賣, 吃了一碗粥, 家屬過來發現了, 不讓吃, 不高興, 就吵起來了。”
梁槐景聞言呼吸一頓,好半晌才吐出一口濁氣。
這樣依從差的病人是很難搞的, 無論你多努力想幫他,他自己就是那個最扯后的人,一旦治療結果不理想,家屬就有可能將責任全都推到醫院頭上。
是你們醫生沒本事,不盡心,我那麼多醫藥費都白花了。
梁槐景和同事們有時候會開玩笑說,這種就別管了,放下助人結,尊重他人命運好了。
可是事實上, 怎麼可能不管。
一路腳步匆匆, 走到門口,發現病房門開著, 隔壁病房的病人和護工站在門口看熱鬧。
還在竊竊私語:“這也太不聽話了, 不怕死啊?”
“不是醫生, 又這個年紀了, 哪里懂這些,說也說不聽, 這個病人我知道,上次就來住過院,可能是故意折騰兒子的。”
“剛才跟吵架的是誰?”
“兒媳婦咯……”
梁槐景走近,勸了句:“別看了,快回去休息吧。”
說完進了病房,順手就把房門關上。
病房里,除了同病室的另外兩個換著,18床這邊呈現三足鼎立的局面。
老太太坐在床頭,兒子坐在床尾的椅子上,滿臉頹喪,兒媳婦換抱著胳膊站在兒子旁邊,滿臉憤怒不平。
梁槐景飛快掃一眼各人臉上的表,笑著問道:“這是怎麼了?”
問完沒等他們回答,他就看向老太太:“我聽護士說,您吃了一碗粥?您不能吃粥的,又忘了?”
老太太委屈的辯解:“我啊。”
梁槐景還沒說話,兒媳婦就發出了高的憤怒聲音:“不是給你買了蘇打餅干了嗎?你你吃兩塊餅干不行嗎,非得吃粥,到時候糖高起來,又不舒服,還得我們在這里伺候你,家里人全都圍著你轉,你就高興了是吧?”
連珠炮一樣的話語,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焰。
老太太脖子一梗:“我不管,瘦粥有營養,什麼餅干,你們就是不想給我吃好的,我都這個歲數了,還能活多久,我知道我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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