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我看到媽咪了,就在雲城!」
傅音音止住哭泣,手忙腳的將兜里的手機拿出來,點開幾張照片。
那張臉,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撞進了傅北爵的眼中。
他連忙拿起手機,將照片放到最大,那張臉更清晰了,五廓那麼悉,眸子裏的溫,讓他腔里的心臟瘋狂的跳起來。
他抑著喜悅,緩緩問道:「音音,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
「爹地,你沒看到我和媽咪抱在一起嗎?」小音音嘟了嘟,「照片里的我就穿著上這件服,就是今天拍的照片。」
傅北爵這才注意到葉雲苒的懷裏抱著自己的閨。
他咳了咳道:「對不起小音音,爹地實在是太興了,你剛剛說,你在哪裏遇見的媽咪?」
「在雲城。」傅音音抿了抿,「媽咪現在容蕓染,說不記得過去的事了,應該是失憶了。」
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巧的盒子,「這是我從媽咪上拿下來的頭髮,爹地你送去做個親子鑒定吧,只要看到鑒定報告,媽咪就沒法否認自己是我們的媽咪了。」
傅北爵拿著細長烏黑的髮,先前的喜悅突然煙消雲散。
他緩緩開口:「你遇見媽咪時,你覺媽咪和四年前有什麼區別?」
「媽咪失蹤的前兩個月,格暴躁,不就發火,我現在都還記得媽咪發怒的樣子。」傅音音聲音清淡的開口,「但是今天,媽咪很溫,說話輕聲細語,我把媽咪的子弄髒了也沒生氣,還一直安我沒關係……」
傅北爵的目盯著手機屏幕上的那張臉。
哪怕這張臉和四年前有了細微的不一樣,但他還是能百分之百的篤定,這就是他的苒苒!
可苒苒為什麼會失憶……
為什麼會為另一個人在雲城生活四年……
為什麼這四年杳無音信……
還有,四年前生晶片的後癥,還在苒苒上存在嗎?
如果苒苒的格已經變得平和,那是不是說明,因為失憶,苒苒里的後癥也自消失了?
傅北爵將頭髮妥善收起來,淡聲開口:「音音,這件事,先別告訴你三個哥哥。」
傅音音歪著頭:「為什麼呀爹地?」
大哥二哥三哥對媽咪的思念,一點都不比。
尤其是二哥,常常為四年前的那一夜深深的哭泣自責……
「你的三個哥哥太想媽咪了,如果告訴他們這件事,他們一定會不顧一切的趕過去。」傅北爵輕聲道,「小音音,你應該也不希媽咪再變回四年前那樣吧?」
傅音音瞠大眼:「不希!」
傅北爵了順的長發:「爹地也不希,所以,讓這件事暫時為我們之間的小,好嗎?」
傅音音點頭。
傅北爵站直,邁步朝主臥室走。
傅音音以為他是要去休息了,正要回房時,就見傅北爵拎著一個行李箱從臥房裏走出來。
「爹地,這麼晚你去哪呀?」
「雲城。」
傅北爵的步履很急,一級樓梯三步就到底了。
傅音音:「……」
會不顧一切趕過去找媽咪的人,是爹地才對吧……
看著傅北爵的影迅速消失在別墅門口,傅音音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這四年來,最痛苦的人,是爹地。
他們四個能抱著一起哭泣取暖,能互相安。
但是爹地,卻從不在他們面前表現出任何脆弱的一面。
爹地就像一座大山,給他們最堅實的依靠,也讓他們相信,媽咪總有一天會回來。
……
雲城。
天明破曉,朝升起,新的一天到來了。
容家老夫人八十大壽,邀請了雲城不達顯貴,壽宴就在雲城最大的五星級酒店舉辦。
容蕓染跟著白霄玉早早到了宴會廳,容老太太就坐在宴廳的休息區,和容家的人一起閑談。
「媽,我帶著染染先過來了。」白霄玉笑盈盈的跟眾人打招呼。
榮老夫人給了白霄玉一個笑臉,在看向容蕓染時,眼神多了一漠視:「你怎麼也來了?」
容蕓染寵辱不驚,將手中的紫砂茶壺遞過來:「聽說最近一直想買一個紫砂壺喝茶,這是我託人從疆域那邊帶過來的,上好的紫砂壺,用來喝茶最好不過。」
容家大夫人淡笑道:「染染你可能不知道,這紫砂壺,宜興出產的最好,老夫人先前那個是玉麟紫砂壺,乾隆間的古董,若不是想求這樣的好東西,何至於到託人去問。」
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這紫砂壺配不上老夫人的份。
容蕓染將紫砂壺的揭開,一若有若無的清香傳出來。
從容的笑道:「這是用極品紫砂泥製的紫砂壺,使用年份已超過百年,壺壁積聚一層茶銹,因而揭開蓋子就能聞到茶葉的清香。」
抬手,注沸水,茶清香更濃了。
「茶香氤氳,經久不散,相信已經知道這紫砂壺並不是市面上尋常之了。」容蕓染倒了一杯茶遞過去。
容老夫人的面從不屑變了震驚。
是茶之人,一個空茶壺就能飄出如此濃郁的茶香,足以證明這個紫砂壺的珍貴。
而且是從疆域那邊來的好貨,應該是古朝什麼達貴人用過的東西……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就用這種有傳承寓意的好……
「好茶。」
容老夫人稍微品茗,就嘗出這紫砂壺曾煮過的都是極品茶葉。
喝了一口茶后,容老夫人的面好了一些:「你倒是有些本事,竟能弄來這樣的紫砂壺。」
容蕓染淡聲笑了笑:「認識的朋友比較多,不是什麼大事。」
輕飄飄的一句話,落在白霄玉的耳朵里,卻像是驚雷一樣。
容彰昨晚說過,就算染染沒有找回自己的親生父母,是憑著染染的本事,就能就一番大事業。
一旦染染的本事超越了容家,那麼四年前的事,就一定會被查出來。
所以,不能給染染這樣的機會!
白霄玉看著容蕓染,不由苦笑一聲。
是真的嘗試過對這個養好,但養終究是養,總有一天會把矛頭對準容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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