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老頭都快要煩死了,可惜他改變不了阿關娜的想法。
在客棧休整了一晚上,姜綰他們次日便快速往九洲趕。
抵達九洲府城時,已經是半下午,看著熱熱鬧鬧的府城,姜綰恍如隔世。
“各回各家吧。”
宋九淵輕飄飄一句話,眾人便各自分開,谷主這次沒跟姜綰回去。
而是隨著程錦和茯苓去了程府。
如今就連姜綰的幾個徒弟都已經在九洲置辦了宅子。
所以就和宋九淵一起回王府。
還未進府,就瞥見王府掛滿了紅綢,似乎有什麼喜事。
姜綰和宋九淵有些懵,“爹娘最近寫的信里沒說有什麼喜事吧?”
“我也不知,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宋九淵眉心微攏,他確實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門房見是他們,忙不迭的跪下,“見過王爺王妃。”
“府里在辦什麼喜事?”
姜綰疑的聽著嗩吶的聲音,怎麼有種別人在親的錯覺。
“是……二爺。”
門房戰戰兢兢的著額頭上的汗水,“王妃快進去看看吧。”
“宋九弛?”
姜綰和宋九淵對視了一眼,兩人眼底都是不可思議。
宋九弛和褚琪的極好,怎麼會犯這種錯誤?
似是猜到他們所想,門房小聲提醒道:
“老爺和老夫人都不答應,已經隨著二夫人去莊子上住了。”
“鬧這麼大?”
兩人一頭霧水的朝著王府里頭走去,就連宋清和宋老夫人都不在。
那褚琪和 宋九璃他們肯定也不會在,宋九弛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姜綰和宋九淵還未走進宋九弛的院子里,秋娘就快步迎了過來。
“王妃,你們總算回來了。”
“秋娘,你怎麼來府里啦?”
姜綰有些驚訝,因為秋娘生過孩子以后,姜綰就將派各個鋪子當管理。
如今秋娘出現在王府,看來府里發生了其余人應付不了的事。
“王妃,雪梨他們告訴奴婢府里出事了,奴婢這才過來瞧瞧。”
秋娘果然是來幫忙的,道:“現如今雪梨們都陪著小主子們住在莊子上。
偌大的王府只有二爺一個主子,這二爺最近不知道中了什麼邪,非要娶從外頭帶回來的一個姑娘。
老爺和老夫人怎麼阻攔都沒有,他甚至還和二夫人差點決裂。”
“這不像宋九弛干的事啊。”
姜綰記得宋九弛還是很褚琪的,走之前還眼的說讓褚琪不再生孩子。
不過短短月余,怎麼就發生這麼奇怪的事?
“奴婢瞧著二爺不太對勁。”
秋娘如此說著,“從前的二爺眼睛里著一子明。
這幾天二爺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起來憨憨的,只知道圍著那南姑娘轉。”
“南姑娘?”
姜綰莫名升起一種奇怪的覺,怎麼覺這事和故人不開關系。
“走,帶我去會會這個人。”
姜綰心里莫名升起一子怒氣,那是對宋九弛的,也是心疼褚琪。
宋九淵倒是冷靜一些,“綰綰,我和你一起,咱們多小心一些。”
他直覺底下人不會什麼都不告訴他,除非宋九弛開口。
所以此刻他對里面的人充滿了防備。
秋娘的跟在姜綰后,幾人朝著正堂走過去。
王府雖然掛滿了紅綢,可不知道是不是宋老夫人的代,九洲的賓客員一個人都沒來。
所以這正堂里沒什麼人,姜綰和宋九淵走進來時,就看見一對穿著紅的新人,背對著他們站在正堂。
而此刻一個司儀正在唱拜堂的儀式。
隔得有些遠,但姜綰還是瞥見宋九弛笑容憨憨的模樣。
他看向那蓋著紅蓋頭的人時眼底盛滿了。
“慢著!”
宋九淵忽然出聲打斷這幾個人的儀式,抬腳大步走了進去。
瞥見姜綰和宋九淵,宋九弛一喜,憨憨的笑著。
“大哥大嫂,你們回來啦?”
他語氣里充滿了雀躍,要不是這表過于悉,姜綰甚至懷疑眼前的人被掉包了。
這是曾經很疼褚琪的那個宋九弛?
還是說人心真的易變,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宋九弛就真的變心了嗎?
“爹娘呢,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九淵直奔主題,眼神冰涼,顯然已經非常的不高興。
宋九弛這個憨憨卻好似沒發現似的,“我要娶平妻。
爹娘不許,非要跟著楚楚去莊子上,我攔也攔不住。”
“宋家家規,男子四十無子方可納妾,你是要壞了咱們宋家的規矩?”
宋九淵冷凝的目落在新娘的上,那新娘瑟瑟發抖的躲在宋九弛后。
宋九弛急忙護著他,“大哥,這事是我的問題。
是我見到南南就心了,若我早些遇見,肯定不會如此。”
“你這麼說,將楚楚置于何地?”
姜綰是真的生氣了,正因為面前的人是真的宋九弛,才替褚琪不值。
“我之前也以為自己喜歡的是琪琪那樣的姑娘,但現在面對我,我已經心如止水了。
是我對不起,但我不能放棄自己的幸福啊。”
宋九弛說的格外認真,仿佛不和面前的姑娘婚,才是他人生一大憾事。
“納妾也不能用大紅。”
姜綰幽幽的盯著沉默著裝死的新娘,怎麼覺得這人的形有些眼。
“大嫂,我不是納妾,是娶平妻。”
宋九弛如此堅定的說著,“南南值得更好的,我不能委屈了。”
“那你就能委屈了楚楚,九死一生給你生了兩個孩子!”
姜綰沒忍住一掌甩在宋九弛的臉上,總覺得他今天奇奇怪怪的。
這不像宋九弛的風格,就算他忽然變心,那也不至于和爹娘甚至孩子都離心吧。
這麼想著,姜綰的掌心微微發抖,強忍住繼續扇他掌的沖勁。
“住手!”
新娘子總算開口了,這一張,更讓姜綰莫名的有種悉。
腦中靈微微一閃,忽然一把撥開宋九弛,上前去扯新娘子頭頂上的蓋頭。
新娘子下意識要避開,宋九弛去護著,卻被宋九淵一腳踢飛。
而姜綰已經功掀掉新娘子的蓋頭,出一張有些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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