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個人太囂張了,管什麼金玉侯銀玉侯的,咱們還怕一個人不,那什麼商船,能攔住咱們兄弟嗎?真是蹬鼻子上臉,跑到咱們的地盤上撒野來了。」
初雪一走,堂上的兄弟就安耐不住了。
程島主一臉鐵青握著手裏的幾張紙瞪著眼遞過去。
「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識字!」
對方接過紙愣了一下。
「老三,你給他念念。」這是自己不想說。
程島主說完背著手在原地走來走去。
眾兄弟見狀,都看向三當家,三當家的趕拿過去細看,看罷臉也十分難看。
「詐!大哥,這怎麼辦?」
「哎喲,老三,你快說說咋回事,急死人。」
三當家的便將事大概說明白了,在場一片謾罵聲。
「老子現在就去宰了,有本事帶兵跟咱們打啊,對孩子下手算什麼?」
「卑鄙!」
「大哥,怎麼辦?」
一時間有孩子在外頭的都急了,沒孩子在島外的也著急,以為島上的食有限,這些年,他們都是隔上十天半個月就要去取一趟糧,這正好卡著取糧的點,島上的東西就夠大傢伙吃上幾天的。
「二哥,咱們先別慌,聽大哥的意思。」
老三讀過點書,平日裏也是島上頗為想事的人,這會兒也是最冷靜的。
程島主坐下看著兄弟們,也讓他們跟著坐下。
「這一次,這個金玉侯是來者不善,敢只前來,是做足了準備的,咱們也別小瞧了這子,一個兒家,是這份膽量就不同尋常了,朝廷能封一個子為侯,你們想想,能是個善茬?從孩子這件事來看,怕是個狠角,咱們若是不同意詔安,說不定真下得去手。」
「那也別想活著離開,給咱們孩子陪葬。」
「陪葬陪葬,老三,你這咋咋呼呼的子什麼時候能改改,陪葬是完事了,咱們在島外的上百個孩子呢?都給賠上命?不是孩子,咱們這三千多號弟兄,還有咋們的父母人,你覺得一個金玉侯在咱們湖心島出了事,朝廷會不聞不問?正好給了借口打咱們,那水窩子,那個金玉侯能過來,朝廷的水軍就真的沒法子?老二,你去看看,外頭有多條船。大概多人。」
「大哥,這倒是不懼吧,商船而已,能來多,又能有多人,再說,那些個做生意的夥計,能頂什麼事,咱們現在要想的是那些孩子,怎麼跟著金玉侯周旋。」目前看,跟朝廷對著干是不可能的,可要被人這麼著詔安,也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他們本來佔據這一方,就是討生活,所以每次出手,都留了餘地,就是不想把朝廷招惹來,那百里家替朝廷掌管漕運,他們也給百里家面子,想著井水不犯河水,可現如今,朝廷既然盯上了,以後怕是不可能有安生日子。
「老二,你剛才看到那胡老三和他婆娘了吧,我之前就代你們,通達天下的船,睜一隻眼閉隻眼,能放就放了,你們幾個不信邪,這下惹出麻煩來了吧,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我曾聽說,通達天下從來不請鏢局,他們有自己的商隊,而且,他們的商隊,從來沒有丟過貨,天下這麼多條道,他們的商隊都能走通,說明什麼?」
要每條道上的人都給面子,那可是對方真的面子多大,而是實力說話。
「大哥的意思,這金玉侯的通達天下,養著一幫人?像胡老三他們夫婦這樣的?」
「嗯,你去看看吧。」
二當家的這才面一正趕去查看了,這金玉侯不帶一兵一卒過來,這麼大膽子,果然是做足了準備。
「兄弟們,這些年,咱們在這湖心島上過得還算安生,可是……」
程島主知道,今天初雪有備而來,必須要有個決斷,拖肯定是拖不得,這麼大的事,他一個人也做不得主,也要看兄弟們的意思,那個金玉侯並沒有打算給他們時間,這麼強勢的人,還真是見。
能知道這些事,說明人家來之前早就把他的老底都清楚了。
這次啊有恃無恐,不過他心裏也再琢磨著,既然都清楚了,本不需要自己冒險來一趟,直接派人來就行了,不顧生命危險上島,難道還有別的想法?
初雪的確有盤算,要不才不會花這麼多心思。
「小姐,這雨還真是,一會大一會小,不過這兒的風真的大的,這兒的人平時住的都是這種房子嗎?」
桃兒站在一個茅草棚下幫初雪著雨水,初雪抬手擺了擺,「沒事,反正都了,一會兒去換裳就是,相信程島主不會讓咱們等太久。」
「哼,口氣倒是不小,咱們道上的兄弟也不是吃乾飯的。」
四當家的一旁實在是憋氣,這人真是膽子大的本沒見他們放在眼裏,這一般人到了他們湖心島,那個不是戰戰兢兢的,在這兒遊玩上了。
初雪的確有些閑庭信步,若是天氣好,說不定還真要逛上兩圈。
「四當家這是哪裏話,若這島上的弟兄都是吃乾飯的,我還不願意跑這一趟,聽說你們不個個水好,還都知道駕船?」
「那當然,現在是咱們大哥沒做聲,咱們可不管你是什麼侯爺不侯爺的,咱們這兒,只認咱們大哥。」不過,這娘們膽子是大。
比那些個哭哭啼啼的強。
「大元西酉年,濟州銅灣有一支水軍,因軍餉拖延半年之久未能發放鬧事,最後被視為逆軍緝拿,這隻水軍不服……最後終究是打不過,仗著對地形悉,所以逃了,之後了無音訊。」
初雪看著棚子外接連而落的雨滴,神平靜的說著。
一旁四當家的已經臉大變。
初雪繼續接道:「本侯乃原大元公主,也算是個公主吧,這個侯爵之位呢,也算是用大元江山換來的,大元落敗,波羅一統天下,說起來,也是早早就有徵兆,軍中到朝堂,朝堂到朝野,都是問題…」
初雪說著嘆了口氣,來這兒,自然有的目的,在朝這些水賊的時候,發現這些水賊的行事作風和一般的匪賊完全不同路子,就覺得有問題,所以讓人詳查了,詳查之下,沒有什麼是挖不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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