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不是失憶那麼簡單（2）

「怎麼了？」

呂文郁把脈時眉頭鎖，半晌沒做聲，神異常嚴肅，看得黎順水不由都有些許張了。

有句話說得好，最怕郎中把脈皺眉。

「黎大人，可否問你幾個問題？」

「聞問切，自然可以，呂公子請。」

「黎大人是否曾經過重傷？」

「沒錯，三年多前，我被家中老爺子所救，據老爺子說，當時命懸一線一是傷。」

「哪裏傷得最重？」

黎順水抬手指了指頭，「好像是頭部，昏睡了很久很久，細節，我並未詳細問過。」只是聽老爺子提過，他昏睡了很久，那段時間，基本靠強行灌藥才救回來的。

「頭部，那難怪了，黎大人，你可是偶爾會犯頭疼，但是一陣之後就會緩和，類似偏頭疼，你是不是服用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葯？」

「呂公子果然醫高明，是把脈就能看出這些，的確如此，我被救醒之後，有一段時間眼睛都是模糊的，幾乎是看不清東西，只能約看到一些，頭也是整日昏沉，大約有半年之久，之後好了，也一直在服藥鞏固，算起來，用了一年多的葯。」

那段時間，他上，總是瀰漫著一藥味，他自己問著都難，還好現在不用吃藥了。

「也就是說，黎大人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而後醒來眼睛模糊一段時間不可視，也頭也是昏昏沉沉的，那黎大人當時上還有那些地方的傷比較嚴重，比如劃傷，有口子的那種？」

就差沒說臉了，因為臉換過了，所以之前的傷疤不見了，但是要換臉，一般會用上的皮，否則容易潰爛，這個他也知道一些，雖然沒鑽研過。

只要了上的皮，就算再生，也會和原來的地方不同，是能看出來的，另外，當時九公子上也有傷，有幾還是他親自理的，所以只要見著傷口留下的疤，他就能確定。

黎順水真的是梅時九嗎？

會是九公子嗎？

九公子頭傷那麼嚴重就算被救過來，失去記憶也是有可能的，當時他剛才說的癥狀，又好像有哪裏不對，他說他醒來之後眼睛模糊頭昏沉，而且用了一年多的葯，總覺得哪裏不太妥當，還有就是脈象，脈象也有些虛浮不太正常，想來就是長久服藥，已經收到影響，這葯滲，要散趕是需要時間的，服用一年多，那起碼會影響個兩三年。

「呂公子，有話不妨直說。」

黎順水何等聰明，從對方的一言一行，一個表變化，就能分析出一些事來。

這個呂文郁日給他看病沒那麼簡單，或者說，他真的出現了很大的問題。

呂文郁言又止，黎順水多明白啊，轉就讓興旺先後退。

興旺也擔心，想聽聽到底怎麼回事，公子可別出什麼事才好，不過公子讓他保持距離，他也不好站在邊上，只能轉走開。

「呂公子，說吧，無妨，只管說就是。」還以為對方有什麼負擔，黎順水還寬了一下對方。

呂文郁收回手，仔細觀察了一下對方，然後大膽道：「黎大人，在下斗膽，說句唐突的話，在下想請大人寬，看看大人上的傷疤，大人剛才也說了，聞問切，是尋醫看病的本，沒有看全，在下也不敢妄言。」

若不是初雪的人，此刻黎順水真要懷疑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了，但是這人能跟在金玉侯邊，那這人的醫如何不說，人品應該可以，他這麼做，可能真的是自己的你出現了大問題，好像老爺子也有一段時間沒有給他把脈了。

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頭。

「呂公子稍候。」

見著黎順水手寬，呂文郁自己也愣了下，這般無禮的要求，一般人恐怕都不會打理，沒想到對方會配合。

而遠看著的興旺則是瞪大眼看著，還好此時沒什麼人經過，這要是被看到，不知要怎麼議論了。

這個呂公子好乖，和那個金玉侯一樣。

當黎順水退去上，看著對方上的傷疤時，呂文郁如被電擊，整個人愣了半晌才回過神，最後看到呂文郁背上那片時心裏就大概知曉怎麼回事了。

「呂公子，可好了？」

黎順水被一個大男人盯著，還是覺得有些彆扭，雖然對方是為了幫他看病。

「唐突了，冒犯黎大人了，看完了，黎大人，您當初傷醒來之後，是否因全傷，服了很長時間的葯，也泡過葯浴，晚上時常睡不好？尤其是背上的傷疼的厲害？」

「呂公子這都能看出來，可見醫真的十分高明，沒錯，當時的確如此。」

「明白了，，黎大人，其實當初你背上的傷沒那麼嚴重，之所以疼，是因為你背上的皮被揭下來一大塊，所以才會疼，要長期敷藥，若是沒敷錯的話，應該有大半年的時間對嗎？而且黎大人目不能視的那段時間，是不是也沒照顧鏡子，臉上也和上一樣，服了葯？」

「是！」

黎順水越發迷糊了，這位呂公子到底想說什麼，他現在就是頭疼偶爾發作，其他沒什麼問題啊，背上，臉上，都沒有任何事，沒有疼過了，而且，臉上幾乎看不到傷疤，除了下顎和耳鬢附近有些細微的疤，若是不仔細看，本看不出，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黎大人的臉，原來應該不是長這樣的，當初黎大人被救時是不是臉也被傷了？」

「不是長這樣？呂公子這是何意？沒錯，當初我的臉的確是了傷，但是傷得應該不是太嚴重，現在幾乎看不出疤痕，是我家老爺子醫高明。」

「黎家族長？」

「正是！」

「的確是醫高明，換臉，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且做得這般完，幾乎看不出痕跡，黎大人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臉被整個換過？」

黎順水搖頭，抬手臉，換臉？

「老爺子說過，當時我的臉傷得重，很多劃痕，當時他及時用了葯，所以沒留下什麼疤。換臉是何意？」

「就是用你上的皮，也就是你背上的皮，給你重新做了一張臉，另外，呂公子頭疾，應該是之前被撞擊堵了瘀，之後再次被撞擊，瘀又散開了，按說，即便有些後癥，也不會失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