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提醒一下事半功倍（2）

初雪在城外見到百里定坤，一點也沒有到驚訝。

發生這麼多事，百里家能坐得住才奇怪了。

「百里家主親自相送，本侯實榮幸。」

「侯爺哪裏話，草民能讓侯爺高看一眼才是榮幸，草民知道侯爺有重任在，著急趕時間，草民斗膽耽擱侯爺一小會兒，說幾句話，不知道侯爺可方便？」

百里定坤慶幸自己天沒亮就來等著了，要不還真等不到人了，這麼一大早就出發了。

初雪含笑點頭，揮手讓後的人保持距離。

主要是為了讓百里家主安心說話，其實帶在邊的人，都是能放心的，不用避諱什麼。

「百里家主一早在這等著，想必要說的話也是要，百里家主直言就是，本侯洗耳恭聽。」

這是來探虛實吧。

「侯爺，那草民就直言不諱了，敢問侯爺，可是我百里家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侯爺，或是侯爺對漕運上的事興趣？」

百里定坤還真是直接，沒法子，這會兒也沒時間慢慢去細談，乾脆直接些，反正都到這份上了，也沒什麼需要遮掩的，雙方都是心知肚明。

初雪挑眉一笑，趕擺手，「百里家主言重了，百里家做生意，規規矩矩的，雖然我也是生意人，但是在生意場上，咱們並沒有什麼太多衝突，要說有，那也不是百里家所謂，頂多也只能算是私怨，俗話說得好，冤有頭，債有主，本侯還是分得清的，不會因為一粒老鼠屎去毀了一鍋湯，至於漕運的事，那就更無從說起了，本侯雖然開了個通達天下，但是水路上的生意，暫時還沒打算足，況且，漕運是朝廷的，你們百里家也只是替朝廷效力，本侯何德何能，哪有膽子打朝廷漕運的主意，您說是吧。」

這百里家主會誤會，也是正常，但是真沒必要，仔細想想就該知道，若是真大漕運的主意，朝廷會同意？

倒是百里家真的要好好反思了，此刻跑來問是不是打漕運的主意，已經將他們自己推危險之境了，這不是講漕運當他們百里家的？他們可千萬別忘了漕運到底是誰的，若真是這樣拎不清，哪裏需要手，朝廷就容不下百里家。

初雪一番不輕不重的話，讓百里定坤如夢初醒，驚得一冷汗。

「侯爺所言極是，漕運自然是朝廷的，我百里家不過是蒙皇恩，得朝廷信任，這才代為管著這攤子事，也正是因為漕運的事一直是百里家在打理，所以聽聞濟州和蓬齊出現水賊作這等大事，一時慌神，所以斗膽來向侯爺打聽一下，畢竟那兩塊水域是漕運至於關鍵之，若是出了事百里家都不知道，這不是有負朝廷信任，有負皇上信任嗎？」

百里定坤反應倒是夠快，很快就找了一番說辭掩飾過去，心裏依然驚魂不定，看來，這些年下來，他們的確要好好冷靜下來，好好想想了，他們百里家是皇商，喝多生意，雖然做得風生水起，可說到底，那都是朝廷的，是皇上的，他們百里家只不是代為管著，說難聽點，他們百里家就是一個管家而已。

想到這，百里定坤突然一冰涼。

都說百里家如何風，他們百里家也漸漸覺得他們真的了不得了，是大昊最大的商賈之家，就連達顯貴，對百里家也是另眼相待，卻是忘了，他們能有如今這地位，是因為皇商二字，是因為他們的生意背後有依仗，那就是朝廷。

而這一點他們百里家差點就忘了。

皇商，帶給百里家的，除了風和銀子，還是一道枷鎖！

這麼一想，他們百里家這天下第一的商賈之家，還不如一般富商來的自在，是啊，他們手裏生意眾多，可哪一樁大生意他們可以任妄為？可以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

「百里家主可聽過一個詞，欺上瞞下。」

既然都找上來了，就好心敲打一下，這百里家主也是個明白人，只是百里家這些風過頭，有些迷失了。

「侯爺的意思，兩地水域的確有問題，而我百里家監管的地方出了問題，我們卻不知道，是底下人的欺上瞞下？」

這就不用詳說了吧，初雪淺淺一笑，「百里家主是聰明人，不過，事倒也沒有嚴重到那個地步，但是本侯這次若是不去，長此以往，恐怕真要患了，而且，對百里家也是百害而無一利，現在哪些水賊滋事，無非是為了幾個銀子，到不會捅出什麼大窟窿來，可是百里家若是慣著，那將來就不好說了，百里家開始可能也是出於好心，幫著其他商船擺平哪些水賊，一點銀子買個平安，咱們這些生意人通常都願意花點銀子，俗話說，和氣生財，可是對方是水賊啊，百里家又是皇上，替朝廷監管水域，這若是傳得不好，就是賊攜手坑害百姓？」

既然都說了，不介意再說得明白些。

「……」

百里永康沒想到，這小小的水賊背後，會有這麼多說頭。

可是說得十分有道理，現在是沒事，以後別人可能就不是說百里家幫他們，而是說百里家助紂為了。

畢竟，沒人會心甘願給別人銀子，即便數量不多，久而久之，也會積攢怨氣。

而那些水賊嘗到甜頭，會不會越來越放肆，要的越來越多還真不好說，畢竟人的貪慾是很難填平的。

「百里家主好生思量吧，水賊的事解決，對百里家有利無害，百里家若是真明白，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本侯趕時間，就不跟百里家主久聊了，等本侯凱旋而歸，有時間再與百里家主聊聊生意經，告辭。」

該說的都說了，真趕時間。

百里家主應該知道怎麼走，到了濟州，應該想要的東西就會送上門吧。

識時務者為俊傑，相信百里家主是個明白人。

這一趟，降服水賊的關鍵，就是百里家。

這幾年下來，要制那些水賊，百里家應該是最有法子的。

嘛，就是跑個，領個功，順便謀點小利而已。

其實，就算百里家不出手，也不慌啊，畢竟跟匪賊打道，也算是有些經驗，紅夫人和段掌柜怎麼說來著，說比匪還匪，比賊還賊，文的不行就來的就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