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張，沒事，喊你過來是想問點事。」

「喝了多？醒酒丹吃了？」

去了一趟梅府回來，酒氣還沒散。

呂文郁聽說初雪沒事，也稍稍放下心來。

放下藥箱坐下，還是習慣的要替初雪把把脈才安心。

初雪也知道，十分配合，這郎中有時候兇起來也是兇的。

「你的酒量見長啊，喝了不吧。」

吃了醒酒丹，看來是真沒醉，但是酒這東西，還是適量的好，喝多了終歸傷。

「還好，放心，我有數的，醉逍遙的酒的確不錯，下回咱們去喝。」初雪笑著打哈哈，別說，面對郎中，多有些心虛，現在這，多虧眼前這人花心思調養的，真不敢隨便糟蹋。

「好，到時候一定去嘗嘗，看看多好喝把你金玉侯的酒蟲子勾出來了，說吧，這麼急匆匆找我，要問什麼？」

初雪抿了抿，調整了一下緒才問話。

「文郁，我問你，一個人的臉，能換嗎？」

「換臉？」

呂文郁先是一愣，隨後低眉深思，片刻後點了點頭，「若是醫高明，不是不可以，但是過程會比較長，則三五個月，多著半年一年的，而且，即便是換了臉，尋常人看不出來，通醫的人仔細瞧，還是能看出來的，你問這個做什麼？」

怎麼總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初雪眼睛睜大幾分，「若是你，你能看出來嗎？」

「應該能，怎麼？」呂文郁都忍不住好奇了。

「文郁…我…我覺得那個黎順水有點像師兄。」

這話憋在心裏好些天了，太難了，初雪也只是一個人，也想有個人可以傾吐一下心思。

正端著水進來準備讓初雪臉的桃兒一個沒注意，手一抖盆子掉到地上，水曬了一地。

小姐是不是魔障了，那黎公子怎麼可能是九公子，小姐在想什麼？

「桃兒，你等下收拾，想把門關上。」

初雪說完直接也愣住了，有種鬆口氣的覺，也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呂文郁雖然心裏驚詫萬分，但面上還算鎮定的吩咐著桃兒。

雖說這府上絕對安全，但也怕萬一，這樣的話若是傳出去，肯定是一場軒然大波。

「初雪，你說說，為何這般說？」

呂文郁知道，若非真的有這樣的想法，絕對不會輕易出口，即便真的很想九公子也不會胡說這種話。

「文郁，我也說不上來，我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有種很悉的覺，當時我並沒有多想，想著可能是因為想師兄了，可是…可是後來幾次見著，從他的一言一行，我都覺得著悉，那種覺很難形容，今日，我送了他一盆花草當賀禮，他一看就說出了花草的名字，那是一種很普通的花草，師兄在離開之前帶我見過的，他很喜歡…還有，我今天與他喝酒，他喝酒時一些細微的小作，還有他的笑容，都和師兄一模一樣，還有他有時候不經意間說出來的話，文郁，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兩個人長得一點都不像，可就是覺得他和師兄很像很像。」

初雪也怕自己是思念心切才會產生這種錯覺，這些話，若非今日喝多了，帶了幾分酒氣，可能還會憋在心裏。

但是真的很想讓人知道，卻又不能跟其他人說。

「初雪，你先別急，咱們慢慢說，你有這種覺，那定是他們之間真的有相似之，人相似，可能是面相，可能是聲音、有可能是興趣好，但像你說的，一言一行都著悉，那就絕不是相似這麼簡單，初雪，你剛才問的事，你是不是懷疑，那個黎公子是換了臉，那你想一下，若是他換上九公子的臉，會是什麼樣子？」

呂文郁引導初雪去換個思路。

初雪冷靜下來歪著頭細細想著，將黎順水的臉換師兄？

腦海里立刻浮現出一個影子。

看著初雪的表變化，呂文郁不用多問也知道了，「更像了是嗎？」

初雪點頭，「形幾乎重疊，文郁，我是不是病了？」

「傻，別說，誰沒事咒自己，你肯定不是現在才有這樣的想法，你是不是讓人查過黎公子，你跟我說說看。」

初雪趕點頭，「我讓良叔查過了，他是三年多前被黎家族長黎年所救，而且，他不是波羅人，是大元人，文郁，這是不是巧合？你說，世上真的有這麼相似的人，相似到連談吐都像。」

「初雪，你找個時間，約他出來，我看看。」

若果是被換了臉，他仔細看，一定能看出來的。

「我明日要去濟州，十天後才回來，正好，我出去冷靜幾天，我怕這是一場幻覺。」

「那我找找機會，並非沒有可能，他當時頭疾就很嚴重，可能是遇上什麼醫高明的人，被人救了，然後換了臉失去了記憶，這樣就解釋的通了，當時初雪，有句話也提前跟你說清楚，當初九公子的況，活下來的概率很小很小。」

他不是想打消的念想，而是怕希之後又失，已經夠苦了。

「我知道！」

也這樣告訴過自己，可是心裏那種覺太強烈了，就忍不住想去想。

「小姐…」桃兒看著初雪這樣子，忍不住心疼，小姐就是喝多了才會說這些吧，也好，說出來就好，免得憋壞了，難怪小姐對那個黎公子格外不同，原來是這麼回事。

那個黎公子，真的會是九公子嗎？

如果是，那該有多好啊。

「初雪，不妨去查一下，那個黎家族長，他邊是不是有什麼醫高明的人，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若是他認識或是邊有這樣的人，一定能查到的，他不是被黎家族長所救嗎？」

呂文郁的話，一下就打開了初雪的思路。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初雪忍不住拍了下頭。

呂文郁無奈一笑，「你就是關心則。」要不就的聰明勁，能想不到？

不過是生在局中罷了。

「！」

初雪當即就吩咐下去，這種事，讓常壽他們可能比較難打探，但是他們一定有法子。

一直都知道，和的背後，有一方勢力，雖然這兩個人先生給了他，但是他們並沒有和他們背後的勢力斷了聯繫。

而且，大概猜到，他們背後的勢力與慕山莊子上的婆婆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