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立在收費視窗,頎長的形微微前傾,眉宇輕蹙,耐心聽著裡麵的人說話,隨後拿出錢包翻找。
清俊溫潤的麵龐帶著幾分憂慮,似乎在煩惱什麼。
蘇蔓趕小跑過去。
擔心自己親爹的醫藥費沒足,又讓救命恩人墊付!
“盧先生!”蘇蔓跑到視窗,“是不是要醫藥費?我來我來,多錢?能刷卡嗎?”
說著從單肩挎包裡掏出錢包。
盧禹攔住,溫和說道“不是,是我的份證不見了,所以過來問問,看是不是剛才繳費的時候落在這裡了。”
蘇蔓愣住,問他“那份證找到了嗎?”
盧禹輕輕搖頭,想了想,道“不在錢包裡……今天坐火車,好像和火車票一起放在外套口袋裡了,但是現在口袋裡也沒有,我擔心掉在路了。”
“那你好好想想,會掉到哪裡。”蘇蔓擰起眉,替他擔心,“沒有份證的話,你連酒店都住不了,辦臨時份證也得好幾天。”
盧禹也到頭疼。
出門在外,失證件是最麻煩的事,不管做什麼都不方便。
他想了想,對蘇蔓說“可能落在車禍出事的地方了,我一會兒打車過去找找,蘇小姐不用擔心,已經很晚了,你早點回去休息。”
蘇蔓立即回道“你也知道這麼晚了,肯定不好打車的,我開車帶你過去找吧。”
盧禹微愣,下意識低頭看腕錶,“可是已經快淩晨1點了……”
“那快點吧!”蘇蔓子急,轉往外走,語速急快,“我的車停在外麵,我們趕過去,別被人撿走了,除了份證,其它東西都還在嗎?現金、車票、銀行卡……”
盧禹“……”
蘇蔓扭頭看他,催促道“你怎麼還不走?等什麼啊?”
盧禹猶豫片刻,抬腳跟去。
——他不喜歡麻煩別人,或許跟長經歷有關,因為不想為被嫌棄的那一個,所以會盡可能與邊每個人保持“友好”的距離。
總結下來,他是一個,分寸很強的人。
好當初,他察覺到方梓欣其實無法接他的跛足,於是他有意疏遠,留下臺階,讓有理由、有機會提出分手,這樣,兩個人才能不傷麵的分開。
一個瘸子,哪有資格挑三揀四?把分手的主權給方,是他唯一能做的溫。
方梓欣應該也鬆了一口氣吧。
本是個心思敏的人。
眼前這個……倒是截然不同。
盧禹看著前麵孩的背影,能覺出家境不錯,且從小生活在寵。正因為有足夠的寵,所以不需要遮掩自己的喜怒,屬於那種,一旦不高興了,連頭發也會跟著不爽的型別。
蘇蔓啪地一下拉開車門,坐進車裡,一麵發車子,一麵對盧禹道
“快來!”
駕駛的是一輛棕綠越野車。
龐大的車型,漢的,在一排小汽車裡,蘇蔓的越野車有種虎虎生威的氣勢。
真不像是孩開的。
但是在見識過的力氣之後,盧禹覺得,開這樣的車,倒也妥帖。
盧禹坐進車裡,係安全帶。
一抬眼,看見導航旁邊放著工作證件,麵的標識格外顯眼。
“你是警?”他略意外。
蘇蔓微愣,隨後一手抓起證件,開啟屜扔進去!
盧禹“……”
蘇蔓“……”
抿了抿,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的反應有些過度,麵尷尬。
盧禹觀察的表,慢慢開口“抱歉……剛才,是我唐突了。”
白薇沈墨
白薇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