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說話，氣氛出抑。

如果不是生活所需，想必沒人願意將自己連同生活整個暴在別人的視線下。

白薇無可去，跟著這幫小孩去了他們的住——

生銹的大鐵門，雜草叢生的活場，教學樓破敗而蕭條，破碎的玻璃窗呼呼灌著冷風。

居然是一家兒福利院。

白薇本以為會有許多小孩，走進去後卻發現全是空的，看來隻有他們五個住在這裡。

領頭的男孩易子初，16歲，是這裡年紀最大的，他對白薇說：“如果積分不夠購買住所，你可以暫時住在這裡，不過我們的食很，所以……這方麵你恐怕需要自己想辦法。”

白薇道了聲謝。還不至於跟一群小孩搶食。

另一個孩給抱來一床被褥，白棉布泛著黃漬，看去很陳舊，不過帶著淡淡皂香，應該是洗曬乾凈的。

寧瑤，12歲，年紀雖然小，但是福利院裡洗服做飯等家務活幾乎全靠。

“你跟我們睡一個屋。”寧瑤臉微紅，語氣生的道，“其它房間的窗戶是破的，會風，我們沒錢換玻璃。”

白薇掃了眼房間。這是個大開間，一麵是門，一麵是窗，然後兩邊靠墻擺著七八張小床，靠門的位置還有雜櫃，擺著茶杯、書本、掛歷、燭臺等等等等。

滿意是肯定不滿意的，不過初來乍到，沈墨也不在邊，沒有挑剔的餘地。

白薇問：“衛生間在哪？”

寧瑤指了指：“出門右拐，走到頭。”

“謝謝。”放下被褥，轉出去。

走了幾步，發現寧瑤一直跟著。

白薇停下來，看著那小姑娘：“有事？”

對方抿了抿，語氣帶著幾分難堪：“你……你盡量用水，這裡沒有水和電，如果水用了，我們要去很遠的河邊挑水了。”

白薇：“……”

生活，還真是艱難得超出了想象啊……

寧瑤說完這番話，也覺得尷尬，麵紅耳赤的低下頭，準備回屋。

白薇住：“哎……”

停住，扭頭看白薇，眼眸疑。

“我想問一下，這裡的積分很難掙嗎？”白薇發自肺腑的到費解，“你們這麼多人，怎麼會連水電費也不？”

不知是不是這個問題刺痛了孩，的臉一瞬白了幾分，冷冷回答：“你試過會知道了，對有些人來說，掙積分很容易，可對有些人來說……很難，非常難。”

寧瑤轉走了。

白薇站在原地，輕輕嘆了口氣，往衛生間去。

福利院的衛生間分男，門口擺著一排塑料桶，有的桶裡有水，有的則沒有。

白薇的心長籲短嘆，心想自己幸好沒提要洗澡的要求，否則隻怕會被那小姑娘氣得趕出去。

這裡的條件真的是太艱苦了啊，看來必須盡快搞清楚直播是怎麼一回事，然後改善生活環境……

白薇以“最省水”的方式完廁所，回到房間。

一開門，兩排床齊整整擺放，每張床從枕頭到被單，包括床邊的拖鞋全部一模一樣，而那幾個小孩，穿著花一致的睡，全在易子初邊聽他講故事。

有點暈，一時想不起自己睡哪張床了……

走了幾步，才發現每張床的床尾都著姓名簽——易子初，寧瑤，憂憂，點點，酒酒。

沒名字的，應該是的床了。

倒頭躺下，閉眼睡覺，耳邊傳來易子初低低的講述聲：“從此，公主和王子過了幸福的生活……”

今天也沒變玩偶呢

白薇沈墨

白薇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