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的人出去，我只跟你談。」方閔掃一眼老楊和袁可。

單宸勛不用示意，兩名屬下立即起離去。

「戰Sir是在追擊一名毒販時，中槍殉職。」方閔聲音很沉重，他的眼睛盯著天花板的燈，目無聚焦，思想彷彿放空了，口中像是在喃喃自語，「……據說他走得很快，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只是手裡僅僅握著一枚勳章……」

「那枚殉職，是他死去的兒子的，在他生命的最後，仍然放不下他的兒子，可惜，人已故，都是執念罷了……」

「戰Sir的兒子……」單宸勛聽說過戰銘央不事跡，但從不知道他家庭的況。

戰銘央很低調，結婚時沒有擺宴席，在他結婚五年後才知道他了家。

他不提人，也不提子，外界本不知他有沒有子嗣。

方閔回神，看著他說：「他兒子跟我差不多大，二十歲不到就死了，好像也是警察，戰Sir從來不說他兒子的事，我只聽說，他兒子是在警校去世的，意外事故……」

「戰Sir沒有留下其他口訓？」單宸勛問。

「沒有。」方閔搖頭，「他手下所有的臥底都失去了聯繫！」

「按照規定，即使你的檔案刪除了，聯絡人手裡應該有備份資料。」單宸勛不怎麼接臥底事宜，但也清楚其中的規矩。

「應該是有，但是找不到。」方閔嘆息，他靠著床頭嘆了幾口氣，而後道，「除了這些，我無法提供更多的信息，如果你們還有什麼疑問，抱歉，我也幫不了你們。」

單宸勛頷首，隨即起離開。

剛到門外，袁可向他稟報：「老大，李白回信息了，他沒事，傷了一點輕傷，洪十一沒有對他起疑心。」

單宸勛沉默著，片刻后道：「通知李白，若還是找不到合同，儘快歸隊。」

「老大？」袁可不解，那份神的合同是破解蘇家案子的關鍵，就這樣輕易放棄了？李白好不容易打鴻興部。

「小袁……」老楊朝使眼，讓別再多問。

他知道老大怎麼想的，在他見過方閔后，一定不忍心自己的手下也像方閔一樣，整日在生死邊緣徘徊。

袁可住了，跟在他們後，三人離開了醫院……

當天夜裡十一點，單宸勛與薛鈴音在安全屋面。

「也就是說，戰銘央手下的臥底全部失聯，就算他們站出來，也無法證明他們的份！？」薛鈴音覺得惋惜。

「這種時候，他們也不敢站出來。」蘇槿坐在沙發里，著口袋說，「沒了警方的庇護，站出來只會等死。」

背叛社團，整個社團都不會放過他們的。

「那你們覺得，霍翌會是戰銘央手下的臥底嗎？」薛鈴音皺著眉頭問。

「霍翌今年二十七八歲，二十齣頭接手霍幫，霍幫是家族幫派，他是霍家的人，實在與臥底沾不上邊，但他的舉讓人匪夷所思。」單宸勛單手兜，立在落地窗前，側看著們。

薛鈴音點頭：「這是外界所知的，我也調查過他，霍翌在接手霍幫前，資料是一片空白的！也不知是霍家為了保護他，還是其他什麼原因，總之在他出現前，幫里無人知曉有他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