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宸勛不，與他對視著，半晌后老爺子再次開口：「跟我來。」

丟下這句話，老爺子轉走進別墅，背影消失在大廳門口。

單宸勛蹙眉，大步走回來，經過單夫人邊時，一把拉住他。

「好好談，別再惹他生氣了！」

「我有分寸。」男人點頭，快步走大廳……

一樓書房，單震天一手拄拐，一手背立在落地窗前。

單宸勛站在房門口，室寂靜無聲，空氣彷彿要凝固了，氣氛抑。

沉默了許久，老人徐徐轉過，銳的眼睛瞪著他：「還知道回來！年紀輕輕氣不小！」

他跺了下拐杖，實木地板發出「咚」地厚重的聲響。

「局裡忙。」單宸勛淡淡的嗓音聽不出緒。

「就你那工作值得如此拚命！？」老爺子更不高興，「局裡局裡，遲早有一天我把警署轟了！」

聽到他這番話，單宸勛也有些不悅，俊臉微沉。

「請不要批評我的職業，我熱它，沒人可以質疑，它是我的理想，縱然在您眼裡一文不值。」他一字一頓，聲音很重。

「所以呢？你決定一直當警察？」老爺子綳著臉，口起伏，正著怒氣。

單宸勛不說話，與他對視著，目不躲不閃。

空氣里彌散著淡淡的火藥味，單家這對爺孫一到一起，往往談不了四五句氣氛就不對勁。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單宸勛遲遲不肯接手家業的緣故……

「說話！」老爺子脾氣火，一個不順他心就會發。

「五年之約還未到，我不會辭職。」他目堅定，盡量語氣平和，畢竟他是長輩。

他敬重他，不想惹他生氣。

單震天眉心快擰碎了，他瞪著孫子，這臭小子跟他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脾氣又犟又。

「罷了，滾滾滾！我不想看到你！」他揮舞著拐杖趕人，背過去。

單宸勛微微彎腰，朝著他一鞠躬，然後開門出去……

單宸勛開了一輛車駛出蘭陵路，單家的車有專屬車牌，蛇形狀的S開頭，全城獨有。

豪車太張揚，開出街道后他把車子丟在路邊，選擇步行……

※※

陸正雄的葬禮持續了四天，第四天下午下葬。

鑒於他的地位、功績，他的墓地設在了梨園。

梨園，為所有殉職的警察和烈士建立的墓園，代表警界最高榮譽。

單宸勛又是幾天沒睡覺，即將趕超最長不睡覺記錄。

當天傍晚他馬不停蹄地返回南城警局，投工作。

連環兇殺案沒什麼實質進展，肖揚跟了顧太太幾天，發現不僅上肢殘疾，還很虛弱。

癌癥開刀已有兩年，切除了大半個肺葉，半年前複發轉移到全，每天要去醫院，一周一次化療。

這樣的狀況別說殺人，提重都艱難。

雖有機，但可以排除殺人嫌疑。

「園海超市那邊呢？那張購賬單的主人是誰？」重案組會議室，大家分坐於桌前，單宸勛首先問。

薛鈴音立刻把一份資料遞給他：「因為是現金付款，不能查銀行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