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
盛念念裝傻充愣的朝他笑了笑,眼神微閃道,“臣只是覺得好奇罷了!”
“十皇子殿下明明才剛回宮不久,皇上卻對他格外寵重視,今日用膳的時候,甚至還親手給他筷子,所以……”
“所以……”
還沒說完,葉蘭舟突然接過的話,目灼灼盯著,“這有什麼問題嗎?”
“既然你在太尉府,想必也聽柳太尉提過,在朝堂上對皇侄的事刨問底的人,都被皇兄置了,柳姑娘莫非……不怕死?”
盛念念心頭驟然一,“還請王爺見諒,是臣逾矩了,以后不會再問了。”
葉蘭舟滿意的‘嗯’了一聲,又忽而笑了笑。
“當然,柳姑娘若真好奇,可以當著本王的面盡問,但也不要問的太多,也別和皇侄走的太近。”
此時盛念念正好上完藥,困的仰起頭,“王爺為何這麼說?”
葉蘭舟挑了挑眉,定定凝視著清麗的眉眼,“我那皇侄皮相生的好,又能力出眾,自打回到乾后,心積慮想要爬他床的人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你與他若走的太近,恐怕會落下口舌,被人閑話!”
爬夜無淵的床?
盛念念越聽越不爽,秀眉不自覺擰,不過很快恢復如常,莞爾一笑道,“十皇子殿下的確英武不凡,不過在我看來,他終究是年輕氣盛了一些,比不得王爺穩重,氣質卓絕……”
自顧自說著貶低夜無淵,逢迎葉蘭舟的話。
有發泄火氣的緣由,更重要的則是,打消葉蘭舟的戒心,不讓他懷疑自己的份。
可好巧不巧,說這番話的時候,緩過勁來的葉予安從書房找了過來。
雖然他很是惱火竟毫不留踹他的命子。
但清醒過來后也覺得萬分后悔,本想追出來向解釋,卻不曾想這人竟和皇叔在一起,還說他的壞話。
他眸底一片晦暗,剛想沖過去質問。
卻從他的角度看到皇叔突然抓住了盛念念的肩膀,俯親了上去,而也沒拒絕,微微歪著腦袋,看上去像是在迎合………
明明剛剛他吻的時候,還那般抗拒,差點就將他給踢廢了。
難道真心喜歡的人,真的是皇叔?!
可既然如此,又為什麼屢次三番撥他,口口聲聲說喜歡他,讓他徹底淪陷,本無法自拔……
有些事不能深想,越想便越痛,越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笑話。
葉予安自嘲的勾了勾,各種緒在眸底心里痛苦織,忽然就明白了……
原來男人除了戰死沙場這種死法以外,還會為所困,因一個人心痛而死!
夜無淵或許就是這樣死在盛念念手里的吧?!
但他不是夜無淵,也不會像他那樣窩囊!
是柳依依招惹了他,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玩弄他的人,他一定要讓付出代價!
于是頃刻間,他對人所有的全都變了深深的恨,攥修長白皙的手指,怒氣沖沖轉離開了。
涼亭里,暼見葉予安離開,葉蘭舟這才松開手,慢慢坐直了子朝盛念念抱歉笑了笑,笑容在月下顯得無辜極了,“柳姑娘,剛才本王突然有些頭暈不適,所以才不小心到了柳姑娘。”
“無妨!”
盛念念也沒多想,三下五除二的給他包扎理好傷口,而后迅速地站起,“王爺,傷口已經弄好了,時辰不早了,王爺還需要靜養,臣讓人先送您回去吧?”
葉蘭舟一邊穿服,一邊溫的笑著道,“也好,只不過本王就不能送柳姑娘了!今日你累了,回去好好休息,本王明日再來看你。”
明日還來?
這廝傷得不輕,不好好在家休養,還出來蹦跶什麼?!
盛念念心里腹誹,面上卻依舊恭敬道,“好,那王爺安心養傷,臣就先告退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前腳剛走,吳桐立馬從影中現出形,憂心忡忡地看著葉蘭舟的傷口,“主子,您的傷真的不要嗎?!”
“那幾個刺客完全不用您出手,更不是您的對手,您是不是因為郡主,所以才……?!”
除了夜無淵,主子的武藝這世上無人能敵。
所以除了主子自己主選擇傷外,他實在想不出別的理由。
葉蘭舟沒承認,也沒否認,半瞇起狐貍眼看著盛念念遠去的背影,語氣幽幽道,“如果不這樣,又怎會與本王單獨呆這麼久,還愿意親手幫本王包扎治療?”
原來主子真是為了郡主……
得知真相后,吳桐不由得深深蹙眉,憂心忡忡道,“主子,屬下知道您對郡主一片真心,可也不能因為這樣,就拿自己的命做籌碼,畢竟……”
“本王的事何時需要你來置喙了?!”
葉蘭舟冷冷覷了他一眼,語氣不悅的打斷道,“在本王心里,沒人比盛念念更重要,你若有意見,就趁早給本王有多遠滾多遠!”
這番話威十足,吳桐頓時臉發白,冷汗涔涔的跪伏到地上,“是屬下逾越了,還請主子責罰!”
他真是低估了郡主在主子心里的分量地位。
別說是拿刀捅自己,就算是郡主想要主子的命,只要郡主陪著一起。
想必主子也定會欣然奔赴黃泉……
“起來吧!”
葉蘭舟沒看他,悠悠然負手朝寢殿里走,“你該慶幸本王今晚的心好,不然這通板子,指定要你半條命!”
“謝主子寬恕!”
吳桐恭敬起,剛準備退下,葉蘭舟突然開口喊住他,眸底倏而浮起一抹猩紅的殺意,“對了,今夜那些刺客的份,和他們的背后之人,下去好好調查清楚!”
“既然有人嫌命長,那就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有些人是他萬萬惹不起的!”
“是,主子!”
吳桐恭敬領命,而后很快消失在茫茫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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