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昶氣得臉都黑了。
姜糖的臉更黑。
看著宋純胳膊上的傷,一下子就想到了他們剛來的時候,季昶在外面的事,不由怒道:“怎麼回事?”
“讓你來是做什麼來了?說的是保護純純,你先欺負上了是吧?”
“我沒欺負。”季昶抱臂道,說完,又掃了眼宋純的胳膊,青了一片,看上去有些許嚴重。
頓了下,他補充道:“是意外,我不是有意的。”
所以,真的是他做的嘍?
姜糖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冷冷道:“所以,真的是你打的?”
“好,這事我一會兒會跟忱哥說的。”
說就說,季昶才不怕,他一人做事一人當,況且,這件事,他的確不是有意的。
他不信賀忱會糊涂到那個地步。
那還是他太不了解男人有多善變了。
等賀忱把事理完回來的時候,姜糖立馬把這事告訴了他,賀忱聽完,眉頭一皺,不贊地看著季昶。
“給你的任務,你就是這麼辦的?”
聞言,季昶一愣,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師兄,我真不是有意的,突然靠過來,我條件反把推開,這才撞在柜子上的。”大風小說
宋純可憐兮兮道:“我那就是沒站穩,盧克當時突然朝我沖過來,我這才往后倒了下的。”
說完,嘆了口氣,垂著眼眸說:“也怪我,是我不好,長了一張不懷好意的臉,讓季先生誤以為我想勾引他,所以才有這些事的。”
一聽這話,姜糖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滿是怒意地看著季昶,“勾引他?就憑他?”
兩個反問,聽得季昶角了,這是什麼語氣,怎麼,他不配麼,沒有那個資格讓看得上嘛?
賀忱嘆了口氣,看著他不服氣的目,黑著臉道:“跟我出來。”
他一副要教訓他的樣子,季昶不不愿地跟了出去。
門一關,他就忍不住道:“師兄,你可別告訴我你也信了那個綠茶的話。”
“我當然信了。”賀忱說,“難道,你不是真的誤以為要勾引你嗎?”
季昶一噎,說不出話來,確實是這樣。
“也不是沒有可能。”他說,就宋純那長相,一看心眼子就多。
他長得也不差,又有錢,盯上他也不是不可能的。
聞言,賀忱上下掃了他一眼,說:“那還真沒這個可能。”
“師兄!”季昶不爽地看著他,沒他這麼看不起人的。
賀忱看著他,嘆了口氣,木著臉道:“別多想了,宋純不喜歡男的,喜歡黏著姜姜。”
這個他倒是看出來了。
季昶臉上的怒意一下子就消失了,轉而有些戲謔地看著賀忱,“師兄,沒想到你也有搞不定的人。”
倒不是搞不定,就是姜糖對宋純很是偏。
宋純又是個小綠茶,本來就容易讓對有好的人無腦偏向。
在別人面前,姜糖會心疼他,覺得他容易被欺負,但在宋純面前,只會相信是他欺負了。
一茶更比一茶高,說的就是宋純。
更別說現在宋純確實是了委屈的,姜糖肯定是更偏向了。
就連他,現在都不敢去招惹宋純了。
能讓他這麼憋屈的,還真是頭一個。
看著他的表,季昶一下子就明白了。
看吧,他就說綠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們手段最多了。
正想著,他就聽賀忱說:“宋純既然傷了,那在傷好之前,你來照顧吧。”
聞言,季昶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憑什麼!”
“就憑讓你保護,你卻沒保護好,還讓有了借口跟糖糖賣慘,這個理由,足夠了嗎?”
季昶:“……”
他就說他最煩小綠茶了吧!
兩人一前一后地回來,臉一個比一個臭,尤其是季昶。
宋純現在有人撐腰了,一點兒都不怕他,看他這樣子,不由得笑瞇瞇道:“季先生,你這是怎麼了呀,怎麼看著不高興呀。”
季昶看著臉上的笑容,忽然也跟著笑了起來,說:“我師兄跟我說,在你傷好之前,都由我來照顧你,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
后面幾個字,他幾乎是從牙里出來的。
宋純聽了,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看這反應,季昶心里一下子痛快多了。
再怎麼茶,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沒用。
,就等著吧!
姜糖皺了皺眉,“這不合適吧。”
不說兩人不對付,他們一男一,這也不方便啊。
賀忱說:“我已經說過季昶了,他會好好保護宋純的,而且宋純這段時間腳不方便,他幫忙推個椅,買個飯還是利索的。”
有道理。
姜糖看向宋純,安道:“純純你別害怕,我也會陪著你的,那些臟活累活就給他干,我就陪著你說說話。”
也行。
宋純想了下,答應了。
眼尾掃了眼季昶的方向,四目相對,噼里啪啦閃著火花。
等著吧,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季昶勾了勾角,滿是狠厲,來啊,誰怕誰是孫子!
賀忱的辦事效率很高,當天盧克的家人就不敢來鬧了,還公開和宋純道歉。
宋純也能重新回學校了,不過也沒關系,上了兩天課就迎來了期末考試。
宋純指使著季昶把推到教室門口。
手上打著傘,上還穿著防曬,把自己擋得嚴嚴實實的,反倒是季昶在外面,一個傘尖都沒分到,還被使喚去買冰激凌。
等他拿著冰激凌回來的時候,和姜糖兩個人正在教室里吹空調,還把他趕了出去。
“你不是學生,出去吧。”
季昶默默瞥了眼姜糖。
宋純注意到了,理直氣壯道:“我們教授也知道糖糖,很喜歡呢,多打印了一份卷子,特許參加考試呢。”
去年的IMO競賽,姜糖一鳴驚人,就算是宋純所在學校的教授也都記住了這張臉。
說完,宋純又瞥了眼季昶,輕哼一聲。
一句話也沒說,但又什麼都說了。
眼里的意思分明就是,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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