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幾個字,像是生怕聽不懂一樣,他一字一句,字正腔圓,咬著后槽牙說了出來。
姜糖聽了,恍然大悟,忍不住抱住胳膊,一副怕怕的樣子,“那我可更要贏了你了。”
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沈英笑了出來,就是這笑有些冷。
“很好,我欣賞你的想象力。”
姜糖微微挑眉,從包里翻翻找找,最后取出一瓶藥扔給他,“喏,這是我比賽用的藥,你的呢?”
深深看了一眼,沈英從袖子里取出一個黑的瓶子來,上面還好刻著一個圖案。
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看著像是什麼圖騰。
一看到這個瓶子,藥人的眼神變得更加驚恐了。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沈英也好心介紹道:“這是我養了十年的蠱王,劇毒無比,以養,所以,最喜歡人的了,進,可以在十分鐘之吸干你的骨。”
說完,他盯著姜糖的表,等著欣賞他恐懼的表。
然而,姜糖卻歪頭看著他,眨了眨眼,像是等著他繼續往下說一樣。
等了半晌,見他都沒繼續開口,這才反應過來一般,恍然大悟道:“說完了?就這?”
語氣和表里都是嫌棄。
眉頭擰著,深深嘆了口氣,看著沈英的眼神也有些失,“我還以為你能拿出什麼好東西呢,結果,就這個?”
說著,搖了搖頭,“算了,我早就該知道的,輸給我三師父六師父的人,能厲害到哪里去。”
一聽提這事,沈英的臉更差。
“你怕是忘了,我和寧文海風長水比試的那年,我才九歲。”
如今已經過去二十年了,他自然也不是當初的他了。
現在再比的話,他一定能贏得了他們。
姜糖卻眼神古怪地看著他,“所以呢?你以為我三師父六師父這些年就是什麼也不干,等著你趕上來的嗎?”
沈英一噎。
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這話。
確實是有道理的。
二十年過去了,他變厲害了,風長水和寧文海也一定更強了。
可惡,也就是他們不在,否則的話,他也能和他們比試一場,一雪前恥了。
“等收拾完你,我就帶著你的骨架去找他們,他們如果不和我比,那我就當著他們的面,把你挫骨揚灰!”
這些話,他幾乎是從牙里出來的,每一個字里,都帶著殺氣。
姜糖卻像是什麼也沒到一樣,還煞有其事地說:“那可真是謝謝你幫我收尸了啊。”
人都死了,哪管骨頭會怎麼樣。
無所謂啦,反正擺在街上被嚇到的人也不是。
姜糖很想得開。
聽到的回答,沈英都愣了下。
都是他變態,他覺得,姜糖更勝一籌。
深吸一口氣,不再和多說廢話,他直接冷著臉說道:“開始吧。”
他倒要看看,等變一個骨架子的時候,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姜糖看著他,好奇道:“你這蠱王要怎麼下?該不會是直接吃吧?”
說著,姜糖眉頭皺得更,臉上的嫌棄愈發明顯了。
沈英冷笑一聲,“你想得。”
這可是他的寶貝,還想吃?有這個資格嗎!
他直接讓姜糖出手,在姜糖的目中,蠱王一落到手上,不過眨眼的功夫,就自行劃開一個口子鉆了進去。
幾乎是瞬間,姜糖就覺到了蟲子在里爬了,弄得皮疙瘩都起來了。
沈英看著臉變了,也終于笑了起來,他就知道,剛才那一切,全都是裝出來的。
沒有人會不怕的。
他也沒占便宜,直接把剛才給的藥給喝了下去。
口之后,他一下子就聞出來了里面的原材料,是用他院子里的寶貝做的。
瞬間他的臉就黑了,再也笑不出來了。
姜糖是吧,好得很!
像是沒看到他殺人一般的目,姜糖低頭給自己把了個脈。
果然神奇,居然都把不出脈象的變化。
有點意思。
自顧自地找了個椅子盤坐了上去,手自然地搭在膝蓋上,那樣子,看上去像是在打坐?
沈英瞇眼看著,“你該不會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找個好看點的姿勢?”
姜糖沒理他。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忽略他的話,沈英狠狠瞪著,臭丫頭,等著吧!
再過十分鐘,看還能不能囂張得出來!
哦不對,現在已經過去一分鐘了,用不了十分鐘了。
藥人也悄悄朝姜糖投去了擔憂的目。
然而,姜糖穩穩坐在那里,一不。
但實際上,姜糖已經調集了一抹靈氣,快速朝著蠱王的方向追了上去。
不過須臾,便找了蠱王。
靈氣像是有意識一般,變夾子將蠱王牢牢夾住。
蠱王察覺到了不對勁,但為時已晚,還沒等它跑,就已經被抓住了,它下意識掙扎,以至于姜糖的胳膊上都鼓起了一個包,看上去有些駭人。
姜糖神自若地睜開眼睛,取出一張符紙來,放在鼓包的地方,推著蠱王緩緩往傷口推。
見狀,沈英的臉也一下子變了。m.166xs.cc
他從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快抓到蠱王。
他的蠱王之所以有那麼強的能力,就是因為一旦進了,埋藏極深,就算是手開刀,也找不到它的位置。
就算是找到了,也不可能抓到,因為他的蠱王的速度,一定是會比手刀快的。
可是姜糖,這才一分鐘的時間吧,居然就找到了?
下一秒,在他驚愕的目中,蠱王直接從傷口出來了。
姜糖也順勢手一松,符紙跌落在地,瞬間就將蠱王團團包裹住。
明明只是一張紙,卻堅如磐石,蠱王怎麼樣也掙扎不出來。
生怕的符紙一會兒會變一張紙,沈英瞳孔微,臉一變,“住手!”
這可是他十年的心,如果毀了,就算是死了,也彌補不了!
姜糖歪頭看著他,手上的傷口還在汩汩流著,弄得的臉也有些發白。
卻像是沒看到一樣,依舊笑瞇瞇地看著沈英,“沈先生,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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