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雪把江臨松送回忠勇伯府后,去城外水月庵出家做了姑子。
花容聽到這個消息時,剛把自己的嫁繡好。
有了兩世的記憶,做嫁對來說不算難事。
江瑤安還在為柳如雪唏噓“靖安侯府因為三嬸鬧翻了天,松兒去水月庵跪了整整一日,三嬸也不肯回心轉意,水月庵的日子枯燥又乏味,三嬸當初何必與三叔和離呢。”
花容也沒想到柳如雪會落到如此境地,沒有妄自評議,只淡淡道“他們已經活了大半輩子,做事總歸有自己的考量,你想再多也沒用,不如多花些時間看賬簿。”
江瑤安嘆了口氣說“我一看賬簿就犯困,要是能有衛姐姐你一半聰明就好了。”
話是這麼說,江瑤安還是乖乖拿起賬簿看起來。
但委實沒有天賦,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來。
花容搖了搖頭,正要讓秋蘭拿毯給蓋上,衛景走進屋來,不等花容開口,衛景先作了個噤聲的作。
花容放下手里的東西跟他去到屋外。
“你這麼神神的想做什麼?”
“今天是安安的生辰,我給準備了驚喜,還請小姑姑幫忙打打掩護。”
自從表明心意,衛景對江瑤安的稱呼就變得親昵起來。
衛景對江瑤安是真的很用心,兩人的家世也匹配,花容樂見其,卻也沒忘記原則,提醒衛景“過生辰可以,但不能在外面過夜,也不能做什麼越矩之事。”
衛景豎起三指保證“小姑姑,你放心吧,我有分寸不會來的。”
得了花容允許,衛景也不著急把人帶走,而是在屋里看書,耐心的守著江瑤安。
半個時辰后,江瑤安才醒過來,習慣的了個懶腰,冷不丁看到衛景在屋里,嚇得一個激靈,磕磕的問“你怎麼在這里?”
睡得有點久,的臉被袖子出了印,有種不自知的可。
衛景指了指的角,說“一下。”
江瑤安以為自己流口水了,連忙臉,了會兒才發現衛景是在騙自己,頓時又又惱“衛景!你這個騙子!”
江瑤安氣得要走人,衛景追上去,抓住的手腕“別生氣了,我送你份大禮,給你賠罪,如何?”
“我才不要,你肯定又是騙我的。”
“這次是真的,騙你是小狗。”
衛景說著加快步子,抓著江瑤安朝后門走去。
他比江瑤安要高半個腦袋,肩背已初年男子的闊,側更是俊好看,看到他微微上揚的角,江瑤安到底沒有拒絕。
江瑤安和衛景走后沒多久,江云騅就來了衛家,但他不是來找江瑤安的,而是找花容。
太醫院的醫對太后的蠱毒依然束手無策,素音答應給太后解毒,唯一的要求是再見花容一面。
江云騅是騎馬來的,花容坐的馬車,路上兩人并未說話,等到了大理寺,江云騅才低聲說“我會陪你去見,你不用害怕,傷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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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花容就是中蠱毒死的,江云騅不會再讓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事。
牢房里,素音早就被酷刑折磨得沒了人樣。
渾都是,傷痕層層相疊,幾乎看不到一塊好,只用參湯吊著一口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云騅率先走進去,用一瓢鹽水把素音喚醒。
素音慘起來,聲音沙啞難聽。
花容蹙眉,倒不是可憐素音,只是覺得畫面太腥,有些不適罷了。
上一世被蠱毒折磨,最后那段時日經常痛昏過去又痛得醒過來,素音要用蠱毒害人,落得如此下場是罪有應得。
等素音喊完疼,花容開口“你執意要見我,有什麼想說的可以說了。”
素音被困在刑架上彈不得,只長了脖子,越過江云騅直勾勾地看著花容。
渾傷痕累累,唯有那雙眸子依舊湛藍妖冶。
過了好一會兒,幽幽開口“你上流著圣的,你也是越西人,你應該和我一樣,為了越西奉獻一切!”
“我姓衛,是衛家的兒,和你口中的圣一點關系都沒有。”
“呵呵。”
素音冷笑,而后低低的唱起來。
說是唱,那調子卻不像是歌謠,更像是誦經念佛的聲音。
素音只唱了兩句,就被江云騅堵了,花容卻還是被一個強大的吸力拽另外的空間。
在這個空間看到了年輕時候的齊王,和上一世的生母青瑤。
越西信奉巫,所有越西百姓公認巫最強的就是巫。
圣在越西的地位很高,甚至連王室見到圣都要行跪拜之禮。
圣可以治各種疑難雜癥,也有通天的本事,可以求雨祈福,圣年那日,會與越西最強悍的勇士度過一夜,然后誕下新一任的圣。
數十年前越西戰敗,當時的圣青瑤被當作和談條件嫁給了齊王。
齊王先假意對青瑤好,等青瑤懷上孩子,又哄騙青瑤把巫傳給自己培養的死士,還暗中和越西人通信,想要讓自己的后代謀反,報復先太后和先帝。
青瑤很聰明,很快意識到不對勁,不希兩國百姓因為齊王的私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收集了齊王的罪證想要告知先帝,卻被齊王覺察,囚在王府之中。
齊王想去母留子,買通穩婆害青瑤大出,但青瑤作為越西圣確實有尋常人不備的能力。
青瑤沒死,還從皇陵爬了出來。
但元氣大傷,又不被昭陵人信任,沒辦法揭發齊王,只能藏份,憑借高超的醫進了衛家。
衛家商鋪遍布昭陵,想借助衛家的人脈找到自己的兒,并暗中讓衛家察覺齊王的不臣之心。
青瑤這一藏就是二十余載,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兒。
可兒中了蠱毒,也被摧殘得破敗不堪,齊王毫無人,把兒也算計復仇的棋子。
青瑤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兒被毀,最終決定用,給自己的兒換個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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