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在衛家嚷了一通,被老太太派人轟了出去。
阮氏心疼的問“嫣兒,沒被嚇到吧,你別擔心,有我們在呢,絕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李湘靈不客氣的翻著白眼“他們養出這種缺德兒子,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還敢腆著臉上門說婚事,也不怕走在路上遭雷劈!”
李湘靈嫁進衛家這些年過得很舒心,好久沒有遇到這麼不要臉的人了,氣得不行,后悔自己剛剛沒有發揮好,當面臭罵那兩人一通。
老太太亦是生氣,這孫打小子就不好,好不容易回來陪陪,竟然有人想拉去跟一個毫無人的畜生冥婚,這是當衛家沒人了嗎?
眾人又心疼又氣憤,花容這個當事人反而很平靜,聲安“祖母、二嬸,你們別生氣,蘇家那份婚書是假的,他們之前嫌棄我有夢游癥,本不曾定下婚約,反倒是我母親剛到夷州的時候,被周錦朝的母親所救,與周家定了婚約,派人去夷州一查便能真相大白。”
“竟敢偽造婚書,他們真是好大的膽子!”
老太太更生氣了,原本還想著退婚多要背負罵名,沒想到連婚書都是假的。
不顧花容勸阻,在老太爺腰上狠狠擰了一把,恨聲道“人家都欺負到家里來了,你還坐得住,還不快讓你兒子和孫子想辦法弄清楚真相,要是讓我聽見有人說嫣兒半句不好,我饒不了你!”
老太太是鏢局出,年輕時很是彪悍,有了孫兒后才收斂了脾氣,如今發起火來,威風倒是不減當年,阮氏和李湘靈都被逗得笑起來。
花容又陪老太太說了會兒話,出了院子,又去找衛映辰把之前在夷州發生的事全都說了一遍。
“當時突然有人冒出來說是平西王的私生子,后來又有了蘆山學院是為忠勇伯府培植勢力的謠言,這所有的事應該都是沖著忠勇伯府來的,大哥還是莫要掉以輕心。”
幕后之人籌謀多年,不知在京中安了多眼線,如今事一樁接一樁的出現,怕是要掀起大的風浪了。
花容的表很是擔憂,衛映辰卻還是云淡風輕,只有些疑的問“三叔只有你一個兒,這些年應該對你百般寵才是,你怎麼會這麼沒有安全?”
衛映辰只是好奇,并沒有審問的意思,花容卻是心頭一。
是了,衛嫣是在寵中長大的,應該天真無邪,不諳世事才對,而不是像花容這樣,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就浮想聯翩。
花容帕子,努力讓自己冷靜“爹娘的確很疼我,但自從蘇淮遠出現,我幾次三番被擄劫,險些失去清白不說,還差點喪命,從那以后,我的警惕心就強了不,大哥是覺得我的心思不應該這樣重嗎?”
花容睜大眼睛,顯出兩分惶恐,似是怕衛映辰不喜。
衛映辰愣了一下,放語氣說“沒有,你能多想一些是好事,我只是覺得家里有這麼多人可以保護你,你不用害怕。”
花容點點頭,而后問“那周錦朝呢?他是為了救我才殺了蘇淮遠的,他會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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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家要保是很容易的,但周錦朝還沒有和婚,這事又涉及忠勇伯府,衛家不想為他蹚渾水也很正常。
花容也不想讓衛映辰為難,不等他回答又說“如果況很復雜,衛家不方便出面的話,我也可以自己想辦法。”
衛映辰眸微閃,問“衛家都不方便出面的況,你還要自己想辦法,是要為他搭上自己的命嗎?”
花容沒有遲疑,堅定的點頭“對我來說,他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站在他那邊,但我可以保證我不會拖累衛家。”
衛家雖然對有養育之恩,但既然覺醒了上一世的記憶,就要一直和江云飛在一起。
屋里安靜下來,好半晌,衛映辰嘆了口氣,說“這些年你雖然沒有在瀚京長大,但衛家就是你的家,你可以對家人提任何要求,而不是在事還沒有到最糟糕的時候就想著和家里劃清關系。”
衛映辰的話讓花容渾一震。
上一世經歷的苦難大都是緣于緣至親的算計,在風月樓時,三娘教要笑臉迎人,不能哭,做丫鬟的時候,教規矩的嬤嬤教乖乖做事,不要得罪主子。
那些話幾乎刻進了的骨子里,隨著記憶覺醒,那些東西也跟著回到上。
這些時日到了很多關,也知道自己有了家人,很激眼下所擁有的一切,可到底沒有學會和家人相,更沒有學會理直氣壯的索取。
嚨哽得厲害,花容說不出話來,衛映辰也沒再多說什麼,只向承諾“周錦朝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謝謝大哥。”
道了謝,花容回到自己的院子。
把最近發生的事都寫在紙上,想看看還能不能發現點什麼。
正專注著,窗戶發出一聲輕響,回頭,就見江云飛翻了進來。
被花容撞了個正著江云飛也沒停下,很是坦然的走到花容面前,還遞了一個油紙包過來。
里面包的是蔥油餅,油紙一打開,蔥油的香味就飄了出來,餅還很熱,應該是一出鍋就被江云飛買來了。
“好香啊。”
花容咬了一口,心因為食好了不,下一刻,江云飛就抓著的手,俯在咬過的地方咬了一口。
江云飛的作突然,花容毫無防備,不由得瞪大眼睛,江云飛理直氣壯的說“我買來的,吃一口怎麼了?”
這倒也沒什麼,反正上一世更親的事都做過了。
花容很快想通,轉移話題問“你最近不是要忙著準備院測嗎,怎麼有時間來找我,難道是蘇家的人來找你麻煩了?”
說完這句話,花容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江云飛手將的眉心平,沉沉道“你不用擔心我,蘇家的事我會理,你最近就在家里待著,不要出門,等風波結束,我就來提親。”
蘇家來勢洶洶,外面很快就會流言四起,他翻窗來見,只是不想讓聽到那些流言臟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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