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到都找過了,沒有找到江小爺。”
管事的來到衛映辰邊匯報。
管事的聲音很低,并未讓其他人聽見,但沒看到江臨松的人影,葉謹之也猜到一二,他給葉俊修遞了個眼,葉俊修立刻不滿的開口“衛家主,這都過去這麼久了,還沒找到人嗎?忠勇伯府的小爺總不能平白無故在你府里消失了吧?”
江臨松逃了,那今日這事多半是他干的,葉俊修反而不生氣了。
他這頓揍不能白挨,江家若是想息事寧人,就得把江瑤安嫁給他,這樣他才能不追究這件事。
衛映辰并不著急,只問管事“江小爺最后出現的地方在哪兒?今日賓客之中可還有他識的人?”
管事的尚未回答,葉家的小廝突然站出來說“小的想起來了,公子挨打之前,江小爺在那附近出現過!”
葉俊修忍不住出喜,抓著小廝問“當真?你剛剛怎麼不早說?”
“江小爺畢竟份尊貴,小的只是瞥見了一眼,不太能確定,不敢說。”
衛景冷笑,看著那小廝問“之前不確定,你現在怎麼就確定了?”
小廝連忙跪下,說“之前沒有證據,江小爺若是坦然現,打人的必然不是他,但他如今不見人影,小的只能冒險將知道的都說出來。”
小廝說完,人群中傳來一個聲音“我也看到了,葉公子方才剛走,江臨松就鬼鬼祟祟的跟著去了。”
說話的是翰林院大學士高顯的兒子高文耀,前不久,就是他帶人跟江臨松打的架。
太傅辭后,這個位置一直懸空,朝中有不人都推舉讓高顯接任太傅之位,除了皇親貴族,太學院里的人都捧著高文耀。
所以高文耀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說話,還特意加了鬼鬼祟祟這個詞,幾乎坐實了江臨松打人的事實。
葉俊修有了底氣,看向江云騅“舅舅都聽見了吧,松兒弟弟不服父親的管教也就罷了,還把我打這樣,你就不管管他嗎?”
“事發經過、罪證都沒有,誰教你這麼斷是非的?”
葉俊修的課業不錯,不久就要步仕途,就算不去刑部斷案,做普通的文也應該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江云騅這一句反問噎住了他,葉俊修漲紅了臉,半晌才憋出一句“舅舅這是要袒護松兒弟弟嗎?”
事都還沒有弄清楚,葉俊修就扣了江云騅一頂袒護的帽子。
江云騅沒有理他,看向衛映辰,無聲的施加力。
人是在衛家出的事,衛映辰這個做家主的總不能在旁邊看熱鬧。
衛映辰也不推,笑著看向刑部的員“葉公子在衛家被打絕非小事,但江世子被停了職,還要避嫌,不便手此案,還得麻煩刑部的大人幫忙查一下。”
今日沐休,朝中員大都聚集在此,連報這一步都省了。
只是現在涉事的是江云騅的親兒子,萬一真查出點兒什麼,必然會得罪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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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伯府這兩尊殺神,簡直后患無窮啊。
眾人紛紛推辭,試圖攪稀泥勸和,這時一個聲音從人群里傳出來“葉公子自稱是被人從背后套上麻袋打的,葉公子當時是往前倒還是往后倒的?”
眾人詫異,循聲去,看到一名穿銀灰繡柏葉的年。
年生的俊朗,年歲看著雖然不大,眉眼卻有著與年齡不符的穩重。
他周錦朝,是蘆山學院今年舉薦的學生。
眾人很快認出年,原因無他,那日年在議政殿外站了整整一日,腰背卻一直得筆直,不驕不躁,像是長得極好的松柏,讓人印象深刻。
葉俊修聽到江云飛說話就皺眉頭,這人才剛絆了他一腳,這會兒又憋了什麼壞水?
葉俊修怕掉坑里,有些不敢回答,衛景冷笑著催促“葉公子怎麼不答了,不會是被打壞了腦子忘記了吧?”
“你的腦子才壞掉了!”葉俊修反駁,剜了江云飛一眼說,“麻袋套上后我什麼都看不見然后就被踹了一腳,不知道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葉公子被踹的時候,麻袋是已經從頭套到腳了嗎?”
“是!”葉俊修被問得不耐煩,沒好氣的說,“刑部這麼多大人在,還不到你說廢話出風頭,你找不出真兇就閉!”
一個夷州來的土包子,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
上還疼著,葉俊修出鄙夷之。
江云飛神未變,淡淡的說“江小爺只有葉公子肩膀高,按照常理,一個人如果被比自己矮的人從背后襲,應該往后倒。”
葉俊修臉微變,連忙辯解“他習過武,萬一跳起來套的麻袋呢?而且也不一定是他親自的手,他還有小廝……”
葉俊修越說聲音越弱,到最后幾乎聽不見了。
江臨松要是跳起來套他的麻袋,他肯定是會有些察覺的,而江臨松的小廝更矮,要做到這件事更困難。
他懷疑錯人了。
葉俊修有些慌,不由看向高文耀,希他能說出更確切的證詞坐實江臨松的罪名,江臨松卻在這時走進廳來。
“俊修表哥,你怎麼傷了?誰打你了嗎?”
江臨松一臉疑,葉俊修大聲問“你躲哪兒去了,大家都在找你你不知道嗎!?”
江臨松被吼得渾一,往后退了兩步,秋蘭連忙進到廳里說“之前我家小姐送瑤安小姐回家,卻被連累了傷,瑤安小姐很是愧疚,特意讓江小爺帶了賠禮給我家小姐,方才江小爺是去見我家小姐了,奴婢并未看到有人到后院那邊找人。”
秋蘭這話既代了江臨松方才和花容在一起,又提醒眾人花容之前是在忠勇伯府門口被葉俊修打傷的。
江瑤安都知道給花容賠禮,葉俊修這個傷人者卻沒有一點兒表示,還在這里耽誤衛老爺子的壽宴,實在是沒什麼教養。
葉俊修的臉氣得都要綠了。
怎麼哪哪兒都有衛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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