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江云揚在,殷恒到底不敢胡來,只好不甘不愿的改口向江云騅道歉。
“強搶民,只是口頭道歉就算了?”
殷恒這麼多年在郴州作威作福慣了,能低頭道歉已經很給面子了,見江云騅還不依不饒,當即怒了“我又沒真的睡,你還想怎麼樣?”
為了個寡婦被掃地出門的貨,有什麼資格在他面前囂?
殷恒看江云騅的眼神變得鄙夷,江云騅也瞧不上他,態度強的說“跪下,斟茶,認錯。”
殷恒笑出聲來,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殷還朝也覺得江云騅沒把自己這個做長輩的放在眼里,不贊同的說“阿騅,得饒人且饒人,你已經在人上栽過一次跟頭了,沒有必要再為了個婢這樣。”
“舅舅的意思是我錯了?”
江云騅的語氣不好,眼看要和殷還朝干上,江云揚笑著出來打圓場“阿騅就是個死腦筋,舅舅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咱們都是一家人,事說開了就好了,本也不是什麼大事。”
江云揚的語氣和,殷還朝的臉好了些,欣的說“你們三兄弟中,還是要數你最聰明會事,云飛要不是因為自能力強,不知道得罪了多人。”
“舅舅看人的眼果然毒辣!”
江云揚能說會道,很快把殷還朝和殷恒哄走。
江云騅也帶著花容出門,找了個茶館坐著,沒多久,隨風帶著一臉淤青出現,低聲說“城里的百姓一聽到表爺的名字就嚇得不行,什麼都不肯說,不過城北一位李泰安的教書先生上個月突然死了兒,娘子也跟著投河自盡,李泰安氣得神智不清,被關進了瘋人塔。”
江云騅捻了捻指尖,問“真瘋了?”
隨風搖頭,說“那些人支支吾吾不敢多說,小的覺得這里面應該有什麼。”
江云騅眼皮微沉,周散發出冷意“有沒有去看了就知道。”
江云騅要和隨風去瘋人塔,不方便帶著花容,便帶去城中酒樓要了個雅間,順便掩人耳目。
江云騅讓伙計送了茶水點心到房間,怕花容無聊又讓隨風買了兩本話本子來,最后又不放心的叮囑“如果殷恒敢找你麻煩,你別害怕,盡可能的把事鬧大,有我在,沒人得了你。”
“爺放心,奴婢會保護好自己的。”
得了花容的回答,江云騅才帶著隨風離開。
屋里安靜下來,花容嘗了一塊茶點便翻開話本子看起來,然而直到夕西斜,江云騅和隨風也還是沒有回來。
時辰漸晚,很多來往的商客都到酒樓用飯,大堂吵鬧起來,花容擔心江云騅遇到麻煩,準備退房回府里找江云揚商量對策,剛踏出房門,一位瘦弱的婦人便拉著兩個孩子在面前跪下,一個勁兒的磕頭。
“墨公子,求你讓我繼續在布莊干活吧,我男人死的早,兩個孩子還小,沒了這份活計我和孩子可怎麼辦呀?”
婦人說著大聲嚎哭起來,兩個小孩兒也跟著哭,周圍的人都被吸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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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熱鬧。
花容本不認識們,彎腰去扶那婦人“我不是墨公子,你們認錯人了。”
花容是好意,沒想那婦人一個反手就抓住不放,大聲嚷道“墨公子,今日你要是不肯現,我和這兩個孩子就在這里長跪不起!”
婦人看著瘦弱,一雙手卻十分有力,聲音更是洪亮如鐘,花容試圖掙,婦人手上用力,長長的指甲狠狠的嵌進花容的胳膊。
做繡活的繡娘是不會留長指甲的。
花容皺眉,凝神細看發現這婦人和孩子外面雖然穿著布裳,里面的服料子卻還不錯,并不窮困。
這婦人若是真的想求活計,大可去布莊求東家,到酒樓來,更像是故意鬧事。
擔心著江云騅,花容不多生事端,低聲音對那婦人說“我并不認識你要找的墨公子,你若還不放開我,我就當眾拆穿你在演戲。”
花容本以為如此便能,沒想到那婦人不僅不放開,反而躺在地上撒起潑來“墨家布莊東家黑心啊,他見我死了男人,便強占我的子,如今他有了新歡,就要把我趕走,還有沒有天理啊!”
這話一出,圍觀眾人都對花容指指點點起來,好像就是那位墨公子的新歡。
平白遭了這樣的無妄之災,花容不能再忍耐下去,抓起那婦人的手說“在撒謊,的指甲很長,還涂了蔻丹,本不是布莊的繡娘,而且只是在外面套了一件布裳,里面的服料子很好,一看生活就很優渥,剛剛說的都是在故意演戲。”
“賤人,你誣蔑我!”
婦人本以為花容是嚇唬自己的,見事敗,尖一聲朝花容撲來,想要抓花的臉。
花容下意識的向后躲,不期然撞進一個寬厚的膛,男人很自然的環住的腰,攬著轉了一圈,用自己的背扛下婦人的利爪。
沒多久,差趕來抓住婦人,關切的問“墨公子,你沒事吧?”
墨晉舟放開花容,眉眼疏漠的說“我自是沒事,但這位姑娘無辜累,還了傷。”
差忙向花容道歉“是我們來得太遲,讓姑娘驚了,還請姑娘恕罪。”
花容現在的膽子大了很多,倒是沒怎麼驚嚇,差的態度又很誠懇,沒有為難,聲說“民沒事。”
差又看向墨晉舟,見他垂眸看著花容,沒有要追究的意思,暗暗松了口氣,連忙押著婦人離開。
花容也想趕回去,出了酒樓卻發現墨晉舟跟了上來“姑娘傷了,我送姑娘去醫館。”
花容本想說一點小傷不用去醫館,但想到這人是開布莊的,又在差面前說得上話,應該是個財大氣的,便轉對墨晉舟說“我有急事要辦,不想去醫館,墨公子若是真的有誠意,可以直接給我一些現銀,我了驚嚇,還要養傷,問公子要二兩銀子應該不過分吧?”
花容說著出兩手指在墨晉舟面前晃了晃。
的指尖纖細蔥白,指甲修剪得很短,好看,墨晉舟看得眸微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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