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著,沒拿穩,“啪嗒”一聲手機掉在地上。
與此同時房間門從外麵被打開。
“你不要過來!”
說完這話,房間裏沒了聲音。
許晚蒙在被子裏,張聽著外麵的靜。
“...晚晚?”
磁低緩的聲音響起,一愣。
掀開被子,黑暗裏雖然看不真切,卻仍能辨出是思念了一整天的那個人。
“季承澤!”
跑過去,著腳丫,一整個撲到他上。
“嚇死我了,回來也不說一聲,我還以為是賊呢。”
委屈捶了捶他膛。
季承澤將抱,安拍拍背。
“怎麽會是賊呢,這裏隻住我們兩人。”
“就是因為沒有其他人我才怕嘛,”雙臂環著他脖子,致細膩的臉著他耳旁,聲音,“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我都好久沒一個人睡覺了,好害怕。”
季承澤輕烏發,親親細的脖頸,“抱歉,事才理完。”
許晚抬起頭,吸吸鼻子。
昏暗中,俏鼻蹭蹭他的,滴滴帶著委屈道:“我還以為自己要一個人過除夕夜了呢。”
他聽得心一。
“不會,”他托住,將抵在牆上,溫親吻,“怎麽舍得讓你一個人留在這兒呢。”
兩人纏綿了會兒。
季承澤先鬆開,想將抱到床上去。
許晚小小抗議了聲,勾住他脖子又親了上去。
“晚晚,”他著氣,“外麵涼,先到被子裏麵去。”
執拗地繼續親他,帶著潤的香甜。
“不冷,”細聲嚶嚀,“你抱我就不冷了。”
兩人忘我相吻。
親著親著,最後還是撲到了床上。
許晚被他著,卻也難得主,撥得後麵季承澤呼吸越來越重。
他反客為主,將主權找回,霸道地攻城奪池。
最後還是許晚先不住。
看著調整呼吸,整個人乖得不像話,季承澤低低笑了笑。
“季承澤...”
小聲喊他,細白的手臂勾著他脖子。
他耐心應著,將頭發順到耳後。
許晚抿抿,想說什麽,外麵突然傳來煙花的聲音。
砰砰。
砰砰砰。
天空中炸出一朵朵絢爛的花朵,頃刻間臥室都被照亮了些。
十二點了,新年到。
許晚躺在床上,看見季承澤如黑曜石般好看的眸子,聽見後院約約傳來的熱鬧歡呼聲。
新年了,和季承澤在一起過的第一個新年。
季承澤又吻吻。
“新年快樂,老婆。”
“新年快樂。”
許晚這會兒調整過呼吸,手上也恢複了些勁兒。
手去解季承澤的皮帶。
被他按住。
許晚繼續抗爭,拗不過他,小手開始順著其他地方胡。
“晚晚,我還沒洗澡。”他暗啞著聲。
“那你快去,”許晚催他,“今天買的東西我都放在床頭的櫃子裏,很多。”
他結微滾。
“我們今晚可以不睡覺。”
季承澤按住不老實的手,聲音啞得不像話。
“真不睡覺?”
許晚點點頭。
“不是你說的要把昨晚的都補回來嗎,”他推推,“快去洗澡,過了今晚,可就沒這個機會了。”
季承澤定定著,笑了聲。
“行,等著。”
後半夜。
窗外的天空煙花不斷,閣樓的窗約可以看見一對旖旎的男。
許晚看著眼前眉眼淩厲深邃的男人,手攀上他背部,留下一道道劃痕。
他英俊的臉龐隨著窗外忽明忽暗的煙花也一下真切一下模糊的,許晚隻覺得他是黑夜裏的魔鬼,攝人心魄。
甘願沉淪。
“季承澤...”
攬住他脖頸。
“你,你我一聲寶寶。”
他抬眸看。
許晚覺得有些臉熱,但想著沒開燈,他也看不見。
“我一下嘛,我想聽。”
他輕吻帶著細汗珠的額頭。
“寶寶。”
“你要喜歡,以後都這麽。”
“......”
結束時,天已微微亮。
原本以為會很困,但從浴室出來,許晚竟異常清醒。
躺在季承澤懷裏,有一搭沒一搭玩著他手指。
“真不睡覺?”
許晚搖搖頭。
“想和你說說話。”
“說什麽,”他幫理好被子,“說吧。”
要真這麽問,也不知道要說什麽。
隻是單純想聽聽他的聲音。
想著白天和季老爺說的話,在他臂彎找了個舒服的地方,
“講講你和你爺爺的故事吧。”
季承澤聞言垂眸看。
“我想聽。”
滴滴撒,季承澤拒絕不了。
“也沒什麽,就是爺爺從小把我當繼承人培養,凡事都會嚴格一些。”
季氏從季老爺的父親起家,到了季承澤父親這一脈,有三個兒子。
季寬是長子,三叔季玄是最小的兒子。
兩人在做生意上都不是很有才幹,三叔年輕,當年意氣不願聽從父親經商的安排,自己改了高考誌願學語言。
這事兒家裏人知道後,季老爺氣得讓三叔在祠堂罰跪了七天七夜。最後出來時膝蓋都青了,在床上養了好幾天。
此後他還是如願做了自己喜歡的翻譯工作,隻是從此和父親的關係一直不太好,幸虧有三嫂在中間調和著,也不至於經常吵架。
三叔做翻譯,唯一有過人經商能力的二叔季南為了一個法國人甘願退去族譜也不願聽從父親的意思聯姻。兩個兒子與父親鬧得都不愉快,最後隻有大哥季寬著頭皮接手季氏。
但季寬也始終不願在父親的威下整日過得不快活,父親有時過於偏執強的商業手段讓兩人常常出現意見不統一,後來當季承澤出生後,季老爺便把更多的期寄托在他上。
從小培養經商能力,怎能不優秀。
隻是在別人還在和同齡人嬉戲玩耍的時候,他隻能在書房裏看書,在祖父製定的一條條規矩中按時作息,完祖父布置給自己的一切任務。
每天除了學校的作業,還要完祖父給自己布置的任務。沒完不能睡覺,要是破了規矩要去祠堂罰跪。
小時候偶爾覺得委屈,但祖父總說自己是為他好,說要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於是他很多年都這麽過來,直到自己慢慢長大,有天季老爺提起關於自己聯姻的事。
他告訴祖父自己有喜歡的人,想娶為妻。
可祖父卻說,季氏子孫的婚姻從來不管喜不喜歡,唯一需要考慮的隻是能不能為家族帶來更大的利益。
那一刻他突然覺得,所謂的什麽對自己好,都隻是披著親外套的說辭。
季老爺一直在乎的是為季氏培養一位自己滿意的接班人。
季氏好,季老爺就滿意。至於那個接班人過得好不好,他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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