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可見有些道理,不過是幫個人小忙人家就不樂意。也罷,明早起來,翡兒來扶,丫頭總還支使得,我看那丫頭也聽話。”
好容易賣下個人,從里到外收服了個翡兒,那翡兒還不像金寶,金寶有自己的主意,將來若有什麼見不得的事,還只有這翡兒去做。沒得因為他,又使和翡兒離心。因此心下恨恨的,推搡他一下,“好了好了,我幫你好了,哪來的那麼些俗話,你快別糟蹋俗話了。”
往那黑漆漆的一團瞥一眼,忙轉開了眼睛,手過去,到心便猛地咯登咯登跳,忙在心頭自己說,怕什麼,他們本來就是夫妻。叵奈他又一直沒靜,只手上漸漸越來越沉甸甸的,一截燒熱了的鐵子掂在掌心,唬得丟手便要跑。
卻給他一把拽住了,“你跑什麼?這可是你自己作的孽。”
玉掙兩下掙不開,“你不是手上沒力麼?”
他湊來笑了笑,“現下又有了。”說著一把抱起來,一面走一面咂舌道:“這毒有幾分意思,不該使力的時候就沒力,該使力的時候又來了力氣。”
次日起來,玉腰酸痛,正預備和他算賬,誰知他在枕上又是那副病懨懨的樣子,臉還是蒼白,眼睛瞟到臉上,反怪,“都是你惹的,害我又要多將養幾天。”
玉恨得,恨不能拿枕頭捂死他。偏聽見老太太打發人來,只得起洗漱,忙往那頭過去。
果然是為老房早上來回的事,老太太高興不已,特地玉和老魯相公來商議,看中挪出多銀子來給金鈴籌備嫁妝。按二老爺捎回的話,等定下日子,皇上自有賞賜,這里就比著當年姑太太出閣的例來辦。自然老太太也要從私庫里拿出些來添置,大老爺那頭也另有己拿出來。
如此熱熱鬧鬧打算起來,絡嫻只當就將他們封姨的事忘了,不想中秋前日,就聽見說老太太有意要討的外甥孫,一個媛姐的給他們。
絡嫻當下從榻上拔座起來,問那佩瑤,“你從何聽來的?”
佩瑤道:“才剛我往大那頭取東西,聽見們底下的丫頭說的。怪不得那媛姐從前來,都是隨便收拾出間屋子給娘倆住,這回娘是住在老太太院里,那媛姐給三請去們院里住著了,只怕就是為私下好和說這事。”
絡嫻立時恨玉恨得頭發昏,“一定是的主意!”
玉也不怕給絡嫻知道是的主意,橫豎早已反目,眼下要的,是將媛姐哄好,將來即便抬過去,也算是有個眼線放在那邊。
因此特地將東廂房收拾出來給這媛姐住著,一味好吃好喝款待著,倒弄得這媛姐寵若驚,不好意思起來。
玉便將和老太太商議的話說給聽,勸道:“你不必不好意思,往后就是一家人了。今天老太太還和你娘說,留你在我們家,雖是做小,可自家親戚,絕不會虧待了你,比外頭給那些人正頭夫妻還要強上許多。”
媛姐答答地低下頭,“不知我娘怎麼說。”
“你娘也很歡喜,今早說完還和老太太磕頭呢。你放心,老太太許下了,中秋后走,給包二百兩銀子帶回去,往后非但是你,就連你兄弟的婚事也有錢辦了。”
媛姐因家里窮,也很樂得到池家來,見娘又沒異議,自己自然也沒話可說。只是一樣,一向見賀臺子骨不大好,討個姨進門,無非是為生育。就怕連也不得子嗣,將來這家人又要摒棄了。
思想片刻,不免有些擔憂,“聽說二爺子骨不大好,就怕我不會服侍。”
“這也不怕,二爺一向是那樣子,你看著丫頭們服侍兩日就看會了。”玉說完,見還是略有愁態,揣度出意思,便扶慢慢坐在榻上,“這算是親上加親的好事,你想想,你是老太太的娘家親戚,將來即便無功,只要無過,誰還敢怪你什麼?”
媛姐輕輕笑著看一眼,“還聽說二爺二十分恩,只怕二——”
“正是因為恩,更不會難為你了。”玉窺一眼,又添一句,“就有什麼,還有老太太替你做主呢。”
然而媛姐到池家來過幾回,也知道老太太不大可靠,否則從前也不會看也看不到們,不過幾兩銀子就打發了們去。
玉見還不放心,又說:“我雖然不濟,你往后有難,也可以來對我說,能幫你的我一定幫。說到底這主意還是我和老太太提起的,把你要到家里來,難道就撇下不管了?我也不是那樣的人。”
從前在老太太跟前當差的時候媛姐就看出能為,如今做了三,更了不得,聽見好些下人說厲害。有了這話,媛姐心安不,“既是三的好意,我自當心領,往后在這府里還要仰仗三。”
說著起和玉連行了兩個禮。玉見果然沒看錯,便也十分大方,回房去和池鏡商議,預備拿出十兩銀子來,替媛姐置辦些好裳。
第86章 兩茫然(O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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