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胭無話可說,母親說的再對不過。
羅氏評價道:“我倒覺得這個不錯, 那孫夫人要彩禮,要好,只憑開口,那姑娘乖巧安分,也就行了。”
宋胭默然, 其實心里不太喜歡,卻又無可奈何。
過了一會兒,先前陪同孫家母離開的人回來了,一來就高興道:“恭喜太太,恭喜, 孫家太太很是歡喜呢,說太太到底是高門大戶出來的, 氣度便不同, 以后必然是個好親家,就是不知……太太和, 意下如何?”
羅氏連忙讓坐下說話, 然后道:“我也覺得們不錯,太太看著便是個能人, 姑娘模樣好, 也溫順, 我只問你,若是嫁, 孫家都有什麼要求?”
人回答:“沒有特別的要求,就按京中正常的彩禮稍加兩就行,嫁妝嘛,他們說有一些,但太多,家里孩子多,過得,還請親家擔待。”
“那不妨事,我們只要姑娘好,愿意嫁過來,自不會挑嫁妝。”羅氏誠懇道。
如此幾乎就將婚事說定了,羅氏都要松一口氣,人卻看看宋姻,又看羅氏,然后道:“不過孫家太太倒托付我問一樁事。”
羅氏問:“什麼事?”
人答:“是這麼回事,這孫姑娘他爹做了六年五十戶了,按理明年開年吏部是要下文書升百戶的,但眼下還沒靜,孫家就有些著急,想著姑爺是那什麼兵部的尚書大人,能不能托問問姑爺,就他們這軍營里,升百戶的名額定了麼,有幾人。”
這一說,羅氏與宋胭心里都明白了,孫家真正要的是什麼:一個百戶的職。
他們看中的不是宋家,而是宋家與魏祁的關系。
羅氏看了眼宋胭,與人道:“這事我們記在心里了,回頭得空,讓我姑娘問問姑爺,不過他雖是兵部尚書,心的卻是大事,下面這樣的小事他也不一定明白,到時候有了消息,我一準告訴您。”
人連道“是是是”,兩邊又寒暄幾句,人離開了。
房中剩了兩人,羅氏長嘆了一聲氣:“原來是為這,我還道……”
苦笑一聲,的確,人家也是個,宋家就算有些清名,又沒多錢,人家姑娘不差,怎會看上宋家那邊家底呢,是高看了自己。
只是孫家這要求……
羅氏看了眼兒,心里很為難。
自然是希這婚事能,但孫家的要求卻要兒去討人,才進門,又還沒有子,這才幾天,就替娘家人討個位,讓姑爺心里怎麼想?那國公府的人又怎麼看?
想著這些,眼淚都要涌出來。
宋胭自是看出母親的為難,主開口道:“百戶是個六品,我也不知這樣的職是不是好辦,若孫家一切資歷都符合倒好,若不符合,全靠夫君開后門,這話我也說不出口,這事我會去問一問,如果不好辦,還請母親不要見怪。”
羅氏一把拉住的手:“我見怪什麼,我也是從新媳婦過來的,自然知道做媳婦的為難,姑爺倒罷了,你還有那婆婆,那姑子,被們知道還不知怎麼譏諷。”
羅氏連連點頭。
“是,再看看。”
羅氏心里幾乎就定了孫家,不想再看下一個了,可孫家提了這條件,又無奈,便又燃起些希,見第二個。
誰知等到正午那姑娘也沒來,母二人茶都喝了好幾盞,甚至了幾個小菜用過了午飯都沒見到人。
羅氏十分不喜,生怒道:“若是看不上,便不要答應,這答應了卻又這樣讓人等著,我就沒見過這麼沒教養的人!”
“興許是有什麼事耽擱了?”宋胭說。
“耽擱了也該派人來通個口信吧!”
羅氏一邊不滿,一邊卻也仍耐著子等著。若沒有孫家后面的條件,是鐵定不會再等的,只因孫家這事為難,才忍耐著,想看一眼再說。
直等到午后,酒樓都沒什麼人了,羅氏知道宋胭如今開始理家,想必忙,正想讓先回去,不等了,人卻帶著人來了。
然后與羅氏解釋,這周家的婆婆突然說腰疼,媳婦過去侍候,這一侍候就耽擱了,所以晚了兩個時辰。
周家就是姑娘這姑姑的婆家,也是行商的,媳婦就是姑娘的姑姑,姑娘這邊姓唐,人唐姑娘。
這唐姑娘,羅氏一看就不喜歡,明顯是心打扮的,頭上戴了絹花,抹了,涂了胭脂,也抹了口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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