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可以所有人都下去,只留我們兩人嗎?”溫氏擺出一副可憐祈求的姿態,與詢問。
瑜珠略有些不耐,但想著,人都已經放進來了,即便再不愿,又有什麼辦法呢?
于是了云裊先出去,同時放了溫氏進來,任關上了房門。
房,瑜珠走在前頭,打算坐下聽說,結果還沒等轉,便聽撲通的一聲,屋響起一陣突兀又沉悶的膝蓋跪地的聲音,立馬回頭,只見溫氏竟直直地跪在的面前。
“瑜珠,我知道,我從前因為那些誤會,曾與你有諸般苛刻,那是我不對,我如今向你道歉。”
瑜珠眉目鎖,不知是唱的哪一出。
“還有韶珠,是我不曾管教好,任對你無禮撒潑,也是我的不對,我也向你道歉。”
說著,竟直接帶起了哭腔,平日里養尊優的一張臉,如今是疲態與老態盡顯。
可瑜珠不解地看著,心下并沒有覺得舒坦,甚至還覺得莫名煩躁,此時若是有旁人進來,恐還要以為是欺負了。
“你究竟想說什麼?”開門見山地問。
“瑜珠,我想求你,去勸勸明覺吧。”溫氏便也目的鮮明地抬起頭,哀求的模樣瑜珠差點不敢相信,這真的是從前那個雍容華貴的周家大夫人。
“明覺,他要趕若涵走。”溫氏哭訴道,“瑜珠,你知道的,若涵同明覺是青梅竹馬長大的表兄妹,若是沒有那些事,他們本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偏偏明覺娶了你,若涵又是個執拗的子,這麼些年為了他,一直不肯嫁,旁人對早就多有非議。
好容易等到你和明覺和離,滿心以為自己有機會了,便死心塌地的,非要跟著我們家到錢塘。如今滿上京,所有人都知道是跟著我們家來的,若是如今就這樣回去,那日后還要承多的流言蜚語?
瑜珠,如今明覺滿心滿眼都是你,我和他父親是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可他偏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只有你去說,他才有一可能會留下若涵。昨日他因為你的事,回去就挨了他爹的十幾棒,今日一醒來,便說要趕若涵走。瑜珠,就當是我求求你,你去勸勸明覺,他,他留下若涵,等他日后去閩州赴任,就若涵跟著,他們表兄妹本就有,這日子久了,明覺定也就愿意娶了……”
瑜珠越聽越不對勁,眉間鎖的更深,道:“如今周老夫人尸骨未寒,剛去世不過一月,溫夫人竟就想著為兒子再娶?他應當還沒出孝期吧?”
“是沒出孝期,可你當初與明覺的婚事,不也是你來家中不過半年便定下了嗎?”溫氏道,“何況,如今若涵這個模樣,是真的不能獨自回到上京的,回去,等待就相當于死刑了瑜珠。”
“可那關我什麼事呢?”瑜珠忽而覺得好笑,“我與你們周家已經和離,斷的干干凈凈,你要我考慮溫若涵的名聲,那你們家當初是有誰考慮過我的名聲呢?”
溫氏急的面紅耳赤:“你的名聲當真與我無關,那是老夫人與陳婳干的!”
“那你后來得知真相的時候,有想過替我公之于眾,還我清白嗎?”
瑜珠接的一句質問便溫氏徹底噤了聲,臉上有懊惱,有不甘,有哀求,有哭泣,獨獨沒有對瑜珠的懺悔,沒有對的半點疼惜。
瑜珠又笑了:“所以溫大夫人侄的名聲就是名聲,我的名聲就不是名聲;溫夫人的侄私自為了男人離開上京,就不是不知廉恥,我和周渡被發現在同一張榻上,連真相都尚未查清,便是狐貍……溫夫人究竟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理溫若涵的事?”
“所以你是不會去勸他的是嗎?”
“別說我半點都不同溫若涵,我即便是同,也不會為了再去見周渡。周渡聽誰的話,那與我半點干系也沒有,我在和離的時候就同他說過了,日后最好再也不要相見,那不是氣話,那是實話。”
溫氏了下眼皮,似乎終于知道,自己跪在這里是沒有用的。了把臉,站了起。
“枉他昨日不顧他祖母的喪席,趕去救你,回去之后又被他爹用棒毒打,到如今都臥在病榻不能起,你卻在這里,說要與他斷的干干凈凈。那你被綁的時候,究竟為何要送信到他的手上?喊他去救你?”
“我被綁架,如何有本事將信送到他的手上?他來救我一次,我就該不計前嫌,忘卻他曾給我帶來的傷痛,笑著勸他再娶嗎?溫夫人做人可別太沒良心了,那會遭報應的!”
瑜珠當真很想忍住脾氣,與心平氣和地說一次話,可實在是忍不住。
既然忍不住,那便發吧。
溫氏從不曾見過這樣的瑜珠,瞪著眼氣勢極強地站在面前,用充滿怨恨的眼神看著,說會有報應。
氣不過,怒而抬起手,想扇一掌,卻被抬手制住,用盡力氣下,道:“你以為我還是從前那個在周家萬事任你欺凌的江瑜珠嗎?說什麼你知道錯了,說什麼知道自己不對了,不過是你需要用到我了,對我進行虛與委蛇的話。我告訴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再主去見周渡,更不會勸他接溫若涵,你想利用我,不如回家夢一覺來的實際!”
話畢,終于松開了溫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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