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來,我還要謝豹兄救了我一命了!”
薑沅蔓和秦庭晏一塊兒進了山, 一路跟著豹子去了公豹發現秦庭晏的地方,果然在不遠找到了一柄劍。
這幾日薑沅蔓早起帶著哥哥弟弟練功,秦庭晏也跟著一塊兒,兩人這才發現秦庭晏的手很好,兩人打起來,薑沅蔓也就是占著力氣大才能堪堪贏過半招,假以時日,薑沅蔓就算有力氣大的金手指,也打不過他了。
能有這樣的手,還了傷掉下山崖,就更能佐證這人家世不一般了。薑沅蔓這麽想著,就去找了公豹,約了進山去發現秦庭晏的地方瞧一瞧。
既然家世不一般,這樣的大家公子一定會有長輩贈的趁手的兵。秦庭晏現在是想不起來罷了,薑沅蔓心疼好東西被埋沒在山中。
果不其然,薑沅蔓和秦庭晏發現了一柄劍,削鐵如泥,堪稱神兵。
秦庭晏將劍拿在手中,就覺得他的手臂和劍宛如相見恨晚的兄弟一般,他腦中什麽也不用想,手指就知道這柄劍如何用,有何機關。
果真找到了好東西,薑沅蔓這才滿意的將其實是公豹救了他的事告訴秦庭晏。聽秦庭晏這麽說,薑沅蔓哈哈一樂,“那可不,沒有豹兄,我可不一定能發現你。”
所以等你恢複記憶之後,也不必覺得救了你的恩太大,多給點金子謝謝就行了!
兩人順手了猴群嚴加看管的野葡萄這才下山,一進院子,就發現三在自家院子裏坐著呢,眼睛通紅,“大嫂,這事兒,你和大哥得幫幫我,給我拿個主意吧!”
小老太臉難看,是這麽多年,薑沅蔓第一次見小老太臉上帶了毫不掩飾的嫌棄,“你和你那好兒子,事都做下了,現在來問我和你大哥拿主意?我做不了你家的主!”
薑沅蔓一頭的霧水,這是又怎麽了?
三家的瓜,都快要吃吐了。
前幾天薑四不是將翠娘拽回了家,這幾天也沒聽到那邊有什麽靜鬧出來,薑沅蔓也沒多關注,誰知道今兒不咋出門的三竟然來了。
初霽看薑沅蔓的小表就知道這是又好奇了,將人拉進屋裏,“六嬸,”初霽頓了頓,才又道,“四嬸肚子裏的孩子沒了,四叔要休了,四嬸不肯,說非要休也罷了,但要把鐵蛋和銅蛋帶走,不然就去縣裏告三和四叔合謀下藥謀害呢!”
薑沅蔓挑了下眉,“所以三來咱家的意思,還真是下藥給小四嬸的孩子落了的?”
初霽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管是不是真的,小老太是不肯管三家的這攤子爛事,三枯坐了一會兒,哭了一場,這才走了。
小老太歎了一聲,薑沅蔓猴過去,吃瓜吃一半,雖說有點寡淡,但還是想吃完整的。小老太瞥見小孫亮晶晶的眼睛,就撐不住笑了一聲,“翠娘辦的那些事,隻出去打聽一圈就知道真假,你三的子啊,不會這個孩子生下來的。”
“翠娘也不會想留下的,今兒到咱家來,無非是想我和你爺爺,給收拾了這爛攤子。翠娘如今嚷著要去府告你三和四叔謀害,可沒有證據,又是子告母,妻告夫,別說府了,就是先去找你薑九爺這一關,就過不去。”
“無非是嚷著想要些好罷了,領著鐵蛋和銅蛋,你當真有那慈母心腸?這婆媳倆啊,是都看著你小叔如今要科舉,他們又占著族親的份,所以一個想要錢的,是朝咱們家手。一個想休了這個麻煩的,也想咱家出錢給料理了。”
“可是現在不肯給三銀錢,就不怕您與三那裏這麽多年的妯娌分就這麽沒了?”薑沅蔓聽完了原委,勾笑了笑,“三行事沒什麽章程了,要休了小四嬸,何必要朝著孩子下手,左右日日與人鑽麥垛子不肯在家,堵不就是了?”
“熊孩子!”王氏聽了一耳朵,無奈的捂了的一下,“口無遮攔的,什麽都敢說!”
且說那邊三回了家,看著還躺在麥秸上的翠娘冷笑了一聲,“你不用打你的小算盤了,這個破家能拿出來幾個大錢兒,你心裏都有數,若是不想著鐵蛋和銅蛋以後遭罪,你就將這些大錢兒都拿走就是了。想要的更多,是癡心妄想了。”
翠娘有些力的躺回去,“我一直覺得自己比四嫂的命好,一進門就生了連生了兩個兒子,腰桿子從來都是得直直的,結果到頭來,我的命還是不如四嫂的命好,四嫂被休了,還有個好娘家肯要。我那個娘家,著我吸是一把好手,卻是不肯給我撐腰的。”
“鐵蛋和銅蛋我帶走也養不活他們,娘,事到如今,我說的話句句良言,勸你一句,別你兒子再娶媳婦了,這耕地的牛仔炕上都不出勁兒,還想要兒子,也是白搭。也就是四嫂了,還能一心一意的跟著他過這麽多年。”
轉過天一大早,薑四再次挨家挨戶的上門請了族老見證,他要休妻。
休妻的理由說翠娘頂撞婆母,卻沒說人。翠娘剛剛小產,臉還很蒼白,一言不發的接過了休書,隻一個小包袱離了山前村。
小老太沒去看熱鬧,倒是薑大喜回來說了一,小老太撇了撇,“這個老四啊,是因著兒子魔怔了,如今倒是為了鐵蛋和銅蛋的名聲考慮,不肯兩個孩子背個有罵名的母親。當日休清娘的時候,卻沒曾為他自己的兒考慮過半分。”
隻是三家這三天兩頭的,到底是小老太煩了,說薑大喜和薑萬地,“你們爺幾個,倒是考慮好沒有,到底買哪塊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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