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的事給專業的人做,不懂別瞎嗶嗶也是種素質和德。
可事實上,陳過的律師這會兒也頭禿的。
畢竟他比誰都知道,這件事如果走正常途徑,最後也就是那麽回事兒。但顯然老板想要的結果並不是這個。
那他就不能擅自先把事了結了。他現在就是撐時間,至等到能做主的人過來了再說。
所以看見陳過出現的那一刻,他鬆了口氣:“陳總。”您老人家可算是來了啊。
陳過“嗯”了聲,然後一邊和負責調解警察打招呼說明份,一邊走進門直奔坐在一旁的阮清。
其實剛剛來的路上,他就已經知道了整件事的經過。又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他自然有渠道和關係了解這些。
這會兒見阮清看起來不算特別狼狽,便略鬆了口氣。
但還是不放心地問道:“不是說傷了嗎?傷哪裏了?”
阮清抬起胳膊給他看。右手小臂下麵破了一大片,在好心警的幫助下塗了消毒水,並不嚴重。
“就這些?”陳過眉頭皺的老高。
阮清點了下頭,又搖頭:“破皮的地方就這裏。腰還有胳膊那裏也疼,可能是掙紮時拉傷了。”
幸虧今天跟一起出來的是兩個男同事,反應都很迅速且力氣大。加上旁邊店鋪裏的商家和路人也十分熱心,都趕上來幫忙。不然不會這麽幸運。
當時都已經被拖到車門邊上了,真是千鈞一發。
陳過“嗯”了聲,沒再從口中問其他細節。隻是抬起手,輕輕蹭掉頰側的一點髒汙,同時低聲安:“不用怕,沒事了。”
男人聲音低沉,帶了蠱的味道。指腹也有些糲,在細的上碾過時有一點刺痛,並不舒服。可此時此刻,卻都讓阮清莫名地覺到踏實。
長舒口氣,一直繃的那弦突然就鬆懈下來。
別的不說,在理今天這樣的事上,陳過的確強大靠譜,能讓信賴。
“謝謝你。”阮清不自覺地便吐出這三個字。
可陳過聽見這三個字,眸底溫度卻降了幾分。誰家男朋友之間會客氣道謝?
男人生來強壯,保護自己的人是理所應當。同樣,人天生弱,在某些事上依賴自己的男人也是本能。
然而阮清這聲“謝謝”,分明就是沒有被把他當作自己人。
他甚至都能想到,應該是一直把他們兩個之間定義了非正當關係。可在一起就是在一起了,開端並不能等於相。
他是沒有用正當的手段一步一步追求,但不代表他不看重兩人的這段關係。
陳過心底升起一火氣,同時又有種不太悉的刺痛和酸。幾種覺雜在一起,讓他更加有些煩躁。
這燥鬱沒法衝著眼前的人發泄,所以他幹脆衝著那兩個要拽阮清上車的男人開大。
氣場全開的男人人莫名膽寒,連調解的警察也比剛才沉默了幾分。講真的,他也不想這麽放過這兩個人。但規章製度在那裏,誰也沒有別的辦法。
事最後當然是調解失敗,按照條例規定的最重標準罰。罰款五百,拘留五日。至於賠償……阮清這邊沒有接。
那幾個錢陳過不看在眼裏,更嫌棄這兩個玩意兒的錢帶著晦氣。
不過這件事是不會這麽輕易過去的。
他會找人好好盯著這兩個人的,還有開車跑了的那個也不能了。不管他們是人販子或者還是有其他目的,早晚能出馬腳。
警察得按規章製度辦事,不能逮著個事就靠聯想發散定罪,他理解。那他就費點事,當作為民除害好了。
從派出所出來時正好下午四點。
阮清給人事和許靜蕓都打了電話過去,親自說明了一下況,順便把明天的假也給請了。
胳膊疼還在其次,主要覺得自己了驚嚇,有些萎靡不振,想好好歇歇。
這邊剛掛斷電話,那邊江予懷又打電話來催陳過:“怎麽樣啊?來不來?”
“不去了。這邊出了點事,回頭再說。”陳過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毫不給對方八卦的機會。然後他轉頭看向副駕駛位置的人,“去醫院開點安神藥吧。我記得驚過度好像會造生理期失調。”
阮清:“……”
要不是陳過語氣太過認真,都以為他是在說什麽不正經的。
主要他一個雄,為什麽會記得這種事。
不過這個事好像阮母也叮囑過。
“不打針就去吧,讓大夫開點藥就行了。”阮清遲疑著開口。
陳過挑了下眉稍:“你是不是怕打針。”上次過敏陪去醫院,也是一聽打針就推三阻四。
阮清點頭:“是,我怕打針。”
承認地認真又痛快,他反倒不好調侃了。
再看看蒼白的,陳過也有些心疼,連聲音都不自覺低幾分:“行,那就讓大夫開點口服藥。”
她不記得自己是誰,只知道她醒來看見的第一個人是他,但是她知道他很討厭她,因爲他眼中的厭惡那麼明顯,所以她乖乖地躲著他,即便同在一個屋檐下,也儘量不讓他看見自己.一場車禍,他撿回一隻小白兔,他最討厭弱者,對於小白兔一樣的她當然同樣討厭,但是事情似乎有些出乎意料,這隻小白兔居然…好像…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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