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給阮清再說話的機會,許靜蕓已經掛斷了電話。
那邊背景音嘈雜,應該是已經在陳過的包廂裏。
阮清也沒辦法再特意回撥過去找理由拒絕,隻得和趙文博轉達了一下的代,起出了屋子。
他們訂的包廂在一樓。
上樓梯的這幾步路上,總有種禍從天降的覺。
阮清還不知道許靜蕓早就已經勘破了和陳過之間的那點兒曖昧。更不知道團建那天,已經察覺到兩人氣氛不對,似乎是鬧了別扭。
還當這位強人領導是想拿下濱江的項目想瘋了,所以才會拉上一切能用的資源去套關係。
畢竟濱江這次是明標。相比下麵的評審,陳過這個老板更有話語權和力度。而在許靜蕓眼裏,也勉強能算是陳過的“人”。
可又沒辦法告訴許靜蕓,實際上已經和陳過鬧掰了。過去,說不準還會適得其反。
阮清很快就到206門口。
歎了口氣,正準備抬手敲門,房門就被人從裏拉開了。
一個臉生的年輕男人出現在眼前。
這人大概酒意上臉,眼圈泛著紅,看著阮清的眼神審視中帶了幾分輕挑。人不是很舒服。
“,走錯房間了吧?”他笑著問道。
阮清往後稍退了退:“您好,我來找許靜蕓。就是浩誠的許副總。”
年輕男人反應了兩秒後恍然,倒也沒多說什麽。隻側讓開位置,等進去後才抬腳出門。
這家店包廂都不是特別大,圍坐在桌邊的人也不是很多。
阮清一進門就看見了陳過。男人側著子,正和右手邊的人說話,並沒有注意的到來。
而許靜蕓則是坐在江予懷旁邊,也正相談甚歡。
阮清直接朝著許靜蕓走去。
等到了近前,先是和江予懷打了聲招呼,才略俯趴在許靜蕓後的椅背上,低聲開口:“許姐。”
“來啦。”許靜蕓語調明快,顯然心很好。然後剛想讓阮清先給江予懷敬一杯酒,再去敬陳過。就被江予懷直接開口截了話頭:“阮小姐還沒吃呢吧?”
“沒有。”阮清笑著搖頭。
江予懷聽著輕輕的調子,不由一怔。雖然不明顯,但他能覺出來,阮清對他的態度似乎比之前好了那麽一丟丟。
其實阮清是激他上次送去車站。
一碼歸一碼。是不喜歡江予懷總把往陳過邊推,可也的確了對方幫助。
可能對江予懷來說,連舉手之勞都不算。但了便利,就要承對方人。有來有往是不可能的,總不好繼續心懷惡。
江予懷心頭劃過一玩味。他衝阮清笑道:“既然沒吃,不如坐下了一起吧。”說完直接起將椅子往陳過那邊挪了挪,示意阮清坐這裏。接著轉從牆角拿了把備用的座椅,就往許靜蕓的椅子和他剛剛坐過那把椅子之間塞。
許靜蕓趕往旁邊挪了挪,給他讓出些地方,好加進一把座椅。
阮清看著這景,有些反應不及。
其他人也被他弄出的靜吸引了注意力。
尤其挨著他的陳過。
男人掃了阮清一眼,像是才發現屋子裏多出個人。然後皺著眉看了看幾乎在自己位置上的那邊椅子,卻沒有多說什麽。而是轉過頭,繼續和剛才那人聊天了。
江予懷看著他這番作態,暗罵了一聲“你裝”。直接上手將杵在那進退維穀的阮清摁坐在了椅子上。
他的力道分寸掌握的極好,既會讓士覺得被占便宜冒犯,卻也沒法拒絕。
阮清就這麽又一次被他趕鴨子上架,以極近的距離跟陳過坐在了一起。頭皮發麻,渾起了層皮疙瘩。卻因為下座椅死死卡在兩人座位間,無法挪分毫,更加的如坐針氈。
然而另一側的男人也並不好。
人獨有的幽香息在坐下那一瞬,便似有若無又持續不斷地侵犯著他的。
陳過脊背微微僵,搭在椅背上的手也不自覺地握了握拳。隻覺得自己此刻不心煩,還不控製地有些意。
這邊的靜沒有引起大家過多關注。
江予懷拆開一套新餐放到阮清麵前,又拿起電子菜單直接幫做主又添了幾個菜。
許靜蕓這時也笑著開口:“小阮,你就別客氣了,在哪吃不是吃。而且江總這盛可不是誰都有機會的,你怎麽也得敬人家一杯。”
“一杯就不用了,我這個人不和士拚酒,你喝半杯就行。至於剩下半杯……”江予懷話音一頓,眉梢輕挑看向陳過,“讓陳總跟你喝。都是老相識,厚此薄彼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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