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特敏,就開始擔心他媽媽是不是因為不太喜歡,不想看到,所以回來一趟連兒子家都不過來一下。
更害怕他媽媽最后是不是還會站在他二哥和他爸爸那一邊,也勸他跟龐嘉禾在一起。
蘇韻悶悶的回他,說知道了。又問:“你生意上的應酬嗎?”
蔣慕承思忖再三,還是決定告訴:“不是,是跟我媽還有二哥他們一起吃飯。”
電話陷沉默,半晌后蘇韻問他:“龐嘉禾也去對嗎?”
蔣慕承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避重就輕的說:“有些事逃避也不是辦法,我過去看看什麼況,把事說清楚,好不好?”
蘇韻的緒明顯有些激:“能有什麼況,就是明里吃飯,暗里給你和龐嘉禾找機會,他們能傻到直接說出讓你跟龐嘉禾在一起?頂多是你二哥跟你媽媽給你私下里施,所以你又要怎麼說清楚?你說清楚就等于當著龐家的人面打你二哥和你媽媽的臉。你會嗎?你不會。要是你真這麼想,你今晚就不會去,你去了不就是為了在別人面前給你二哥和你媽媽面子?”
蘇韻說著說著,鼻頭就開始泛酸,“之前的相親你不是都推了嗎?這回是不是因為你媽媽讓你去,所以…你沒法拒絕?”
那如果他媽媽讓他跟龐嘉禾在一起,是不是他最后也會妥協?
就如同當初的傅明琰一樣?
蔣慕承沒吱聲,看著車窗外倒退的街景,心口發悶。
他不知道要怎麼回答蘇韻這個尖銳的問題,就算說再多,在蘇韻那里也是找借口,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蘇韻說的沒錯,的確是陶尹凡下午打電話給他,說龐嘉禾父母請二哥一家和吃飯,還特意叮囑他也要過去。
之前他可以不給姐姐和二哥面子,爽約相親,可這回是他媽媽。
他知道媽媽是迫于二哥跟父親的力,不得已才從瑞士回來一趟,媽媽是喜歡接蘇韻的,他覺的出來,他就更不能讓在二哥和龐家人那里為難。
跟蘇韻的這段,他不會向家里人妥協,更不可能放棄,他要娶的人便一定會娶,可有些場合的面子又不能不給媽媽,那是生他養他,把所有都給了他的人。
他太了解二哥是什麼脾氣,更清楚龐家人有多凌厲,這場堪比鴻門宴的飯局,他沒法看著媽媽孤軍戰而無于衷。
可這些理由在蘇韻看來,就是放棄的意思,因為總覺得他媽媽跟二哥是一個立場的,他說再多都沒法去安心里的不安。
反而會讓覺得他心虛掩飾,只能適得其反。
他瞇了瞇眼,心疲憊。
蘇韻等了半天也沒等到蔣慕承的回答,突然有些崩潰。
這種覺糟糕頂,就跟五年前,傅明琰說出分手那刻的覺是一樣的。
恐懼,絕,想要挽回,卻又無能為力。
只能眼睜睜看著的人一步步遠離。
用力咬著下,緩了下緒才說:“蔣慕承,如果有些事你最后沒辦法,只能去妥協,我也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有誰不自己的媽媽呢?
他以前就說過,某種意義上,他母親是他最的人,這輩子也沒有人能取代在他心里的位置。
所以拿什麼去跟他的母親來爭他?
蘇韻又說:“蔣慕承,我知道你現在一定特別煎熬和掙扎,去了覺得對不起我,不去,又會你讓媽媽下不來臺…其實對我,你不用疚,這事真的不怨你,我知道你承了多力,我們之間不是門第的差距,而是…”
“而是…我那些荒唐的經歷,還有我舅舅又是有…污點的人,就是換做普通人家都沒法接我這樣的兒媳婦,別說是你們這種名門世家…我很理解你二哥和你家人的決定…”
“有時候我總是自欺欺人的活著,覺得你對我好就足夠,其實我又忘了…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
蘇韻抹去眼角的淚,長長吁了一口氣,“如果最后你實在沒的選擇…你提前告訴我好不好?讓我也有個先說分手的機會…我不想兩次被放棄都是因為同一個理由…那種覺很糟,你沒經歷過,就永遠都不會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會…”
父母的離開,覺得被這個世界拋棄。
后來,傅明琰又把丟下,那種絕不知道要怎麼去形容,也沒法去形容。
而這一刻,覺蔣慕承好像也不會再停留多久。
這種煎熬從昨晚開始,一直伴隨著,怎麼都揮之不去。
電話里只有彼此的呼吸聲,格外清晰。
又安靜沉默的讓人心涼。
蔣慕承被的這番話說的心里又悶又疼。
半晌后,他調整好呼吸,也顧不上前邊的司機,對著電話說道:“寶寶,你在辦公室等我,我現在就去接你,回家陪你吃飯,我哪兒都不去了。”
結束通話后,他示意司機調頭去醫院,然后又撥了陶尹凡的電話。
“媽,我不去了,這幾天蘇韻一直都擔驚怕,怕我不要,我不想再讓煎熬難,也不想讓心里有影…媽,對不起。”
陶尹凡很不滿的聲音過聽筒傳來:“你說什麼?還在談事沒法過來?!蔣慕承,你知不知道有多人在等你!…你是越來越沒家教了!…行行行,你甭跟我說這些大道理!你媽沒有你那本事,也沒見過幾個億的大單子!……別指我替你道歉!…你要真覺得不好意思,你改天親自給你龐叔叔道歉!…行,行,你忙,整個北京城就屬你忙!…好,我知道!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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