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陶然,知道憫農這首詩嗎?”
在腦海里搜索了半天,無果,茫然的搖搖頭。
他揶揄道:“哦,我忘了你語文不好,問你這麼高深的古詩真有點為難你。”
“...”吃他點容易嘛,還要忍言語上的攻擊。
“整首詩你不一定會背,但是有兩句你應該聽過吧,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誒?這首詩會啊,憫農?不是鋤禾日當午嗎?
他指指自己盤中的,又指指食堂墻壁上的大字,義正言辭:“我們要學會珍惜,浪費可恥。”
下午考政史,基本上也是采用猜和蒙的戰,后面的簡答題和論述題,就到選擇題上找相關字眼的句子抄上去,覺得這樣的題目無標準答案,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東西。
放學回家的路上,看著車窗外,哼著小曲,蔣慕承盯著的側臉看了幾秒,“你這是誤會解除了?”
陶然怔了下,回頭看他,“什麼誤會?”
“還跟我裝!”
訕笑,“就是覺今天考試還順利的。”
蔣慕承搖搖頭,沒再多問。
突然朝他那邊湊了湊,向他討教,“舅舅,你說我要不要主捅破我和他之間的那層窗戶紙?跟他表個白什麼的。”
蔣慕承若有所思的看著說道:“還用捅?不是早就被你摳破了?”
“...”
好像打擊的有點過了,遂又安:“你無需主,就等著他把那層已經被你摳的千瘡百孔的窗戶紙給撕掉就行。”
“...”舅舅,你確定這是在安我?
蔣慕承岔開話題,問道:“這回語文能考四十分嗎?”因為很有可能他要去給開家長會,他可沒有沈凌的耐心,能聽的進去老師的教誨。如果考個四十分,那就是有進步,說不定老師還會表揚一番。
陶然抿抿沒搭話,這就不好估分了,就看閱卷老師是不是欣賞另類的作文,能不能給個高分。
見不語,還傷的表,蔣慕承的頭,“沒事,考個三十二分也是進步。”
想說的是,萬一要考個三十分可要咋辦?微微嘆了口氣,看著蔣慕承,“舅舅,我明天還有兩門考試,我們能聊點開心的嗎?”
蔣慕承微微頜首,“好。”
狡黠的笑笑,“明天正好是周五,考過試后我想出去放松一下。”
他問:“你想怎麼個放松法?”
斟酌措辭:“這段時間我們班級有幾個同學照顧我的,我想請他們吃頓飯再去唱唱歌。”
蔣慕承豈能看不的那點小心思,沒再多問,拿出一張卡遞給:“隨你怎麼玩,先跟你打聲招呼,我會派人跟著,他們只負責你的安全,我不會向他們打聽你的行蹤。”
還是信得過舅舅的,他說不會過問,就不會多問。喜滋滋的將卡塞進包里,想著明天要怎樣做,才能讓慕時心甘愿的將那張千瘡百孔的窗戶紙給撕掉。
☆、第二十一章
翌日下午最后一門考試是理,提前了四十五分鐘卷,心想這回總要比慕時早出考場吧。
昨天他說沒參加考試,也信以為真,后來才知道他數學是半小時就卷,本不是如他所說為了不打擊別人而沒考試。
的數學半小時卷是因為做完了,而他卷只做了前面的客觀題和填空題,后面的大題目一道都沒做,至于原因猜測應該不是他不會做。
癡想妄想的以為他提前卷是為了給到食堂打飯,但今天中午吃飯時,慕時毫不留的否定了自的臆測。
還是那棵法桐樹下,依舊是昨天等的姿勢,慵懶隨意,黑的運套裝勾勒出他筆流暢又結實的線條。
他把手機放兜里,漫不經心的語氣,“你昨晚發微信給我,說今晚要干嘛的?這兩天應付這破考試,腦子都不夠用。”
這是有多欠扁,記得發微信,竟能把容給忘記,不就是想讓主再邀請他一次麼,可偏不。
笑嘻嘻的,很無辜詫異的表:“我昨晚發了信息給你?當時在復習理,滿腦子都是電路圖,大概一時短路才不小心按了發送鍵。”
他似笑非笑,慢吞吞的:“這樣啊,商言正好約了我打球,那我就去育館了。”看著,“你是在這等你舅舅來接你,還是跟我去育館看打球?”
你妹的!告誡自己一定要沉得住氣,否則就徹底輸了氣場,“我約了宋子墨去吃飯,我去校門口等他。”
慕時點點頭,角的淺笑仍舊恰到好,好像跟誰去約會,和誰吃大餐跟他沒有分毫關系,他站定,上前兩步拍拍的頭,“記得吃清淡點,不能吃腥辣刺激腸胃的食。”
呆呆看著他越來越遠的背影,就真的走了?直到他消失在路頭的轉彎口,才知道他并沒開玩笑。
相比他的道行,差太遠,于是氣急敗壞的給他發了信息,【你就這麼走了?】雖然這話問的莫名其妙,明明是說要跟宋子墨去吃飯,現在又趕鴨子上架眼的去求他。
他說:【難不還要來個生死離別?】
和他鋒,永遠都于下風。正當垂頭喪氣時,他又發來信息,【原地等我,我去拿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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