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放心,我等也不怨怪大兄。”
“當真?”
“自然是當真。”程讓笑了笑,“我等都會與大兄相互扶持,不會辜負他對我們的護的。”
程讓雖然對程謙的行為有些不滿,但論做兄長,程謙也不是沒有護著他們,就是他們的私心想要的偏沒有得到滿足而已。
就這樣了,不想再論了。
“好好好。”程老夫人連說了三個‘好’,可見是開心。
“你們都好好的,不爭不吵,互相諒寬容,是我程家之福啊!你大兄,其實心里也苦啊......”
程讓笑了笑,他倒是不覺得程謙心里有什麼苦的,他是嫡長子,是要承擔許多,在某些時候,也不得不思量整個家族的和諧,但爵位是他的,將來便是分家,他也能得分得七家業。
反正他坐穩自己這世子的位置,也不虧,心寬一些這日子過得不知多好,只是他們這些一母同胞的弟弟妹妹心里憋著氣,覺得憋屈而已。
程讓道:“天冷了,祖母記得加兩件暖和的裳,莫要冷著了。”
程老夫人見程讓不愿多說‘程謙心里苦’這個話題,頓了頓,也點了點頭:“祖母會照料自己的,倒是你們,天天往外跑,也要注意啊。”
“孫兒會的。”
程讓從程老夫人那里離開的時候,正好在門口遇見了程諒和楊寶淑,兩人回到臨安侯府之后,倒是時常找程老夫人和臨安侯表孝心。
臨安侯不想見他們,倒是程老夫人樂意見,對于老太太來說,兒孫嘛,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只要是在跟前孝順,都是的。
“四弟。”
“二兄,二嫂。”
雙方見禮,程諒問程讓:“我聽說四弟去景侯府了,六妹和六妹夫回來長安了?”
程讓答道:“是啊,昨日回來了,今日姐夫已經去了史臺當值了。”
“這兩日是他在史臺當值?”
“正是。”
程諒想了想,然后問他:“過兩日就是六妹和四弟的生辰了,不知六妹和四弟怎麼過,是在臨安侯府還是景侯府?”
程讓微微一愣,最近的事太多,他倒是忘了他們姐弟二人的生辰快到了。
“此事我不知,我是沒什麼好過的,六姐我不知,不過也不是個過生辰的,到時候自家人一起吃個飯,應是差不多了。”
程是個討厭麻煩的,若是能避免的事,那就盡量避免。
大辦生辰宴這種事,肯定是不會干的,你說要是辦了,人來送禮,到底是收還是不收,收了,自家也不缺這點,除了充庫房沒多大意思,而且日后還要還人。
不收,那也是白白累。
最多就是請自家人和紀青蓮一起熱鬧熱鬧,就算是過了。
程諒道:“可今年到底是六妹出嫁后的第一個生辰,不得要娘家人過去坐坐,兄弟外甥給熱鬧熱鬧,如此,才能告訴世人咱們程家對六妹的重視。”
程讓心中撇,心道三姐嫁人的時候你怎麼不這麼費心,
那時候還是他和程還有聶靜云去的蕭家,程諒,影都沒見。
不過這話也有些道理,于是他道:“你說的有理,擺兩桌確實是應該,明日我去景侯府的時候問問他們,和他們商量一下。”
“好。”程諒應下,有些慨道,“四弟和六妹真好。”
能天天往姐姐姐夫家跑的,長安城里也是甚了。
程讓淡笑:“我與六姐一母同胞,還是一同來到這世間,豈能不好,大姐若是還在,對二兄也是掏心掏肝肺吧。”
程諒臉皮微微一僵,有些尷尬。
在這臨安侯府之中,有兩人不能提,一是孫嫵,二呢,便是程娥了。
程諒勉強笑笑:“四弟說的是。”
程讓道:“二兄是來看祖母的嗎?若是看祖母,那就快些進去吧,晚些祖母就要歇著了,我就先告辭了。”
程讓說罷這些,便拱手一禮,抬腳離開。
程諒看著他踏步離開的背影,臉皮都要被寒風凍僵了。
“我伏低做小,他倒是半點都不領。”程諒心中微惱,卻也沒有法子,深吸了一口氣,便將心中的緒下,帶著楊寶淑往福安堂里走去了。
別人都瞧不起他,他只能是去程老夫人面前多盡孝了。
。
第二日,程讓又去了景侯府,問程過生辰的事。
今日景侯府正在發冬。
先前定下的兩家繡坊趕工了半個月,終于是將景侯府所需的冬都做出來了,鈴鏡和柳娘子昨日已經檢查過一遍,沒發現什麼,今日便開始分發。
這幾日天氣已經很冷了,府上一些下人已經穿上了去年的冬,這個時候發下來也剛剛好。
程閑來無事,親自出面和大家說了幾句,也得了不激的話。
程讓來的時候,眾人剛剛分好冬離開,鈴鐺還換上了的新裳,在程面前招搖,惹得程笑個不停,還笑不知將來便宜了哪個郎君。
程讓一來,程便讓大家散了,送些熱茶和吃食上來。
聽到對方問起生辰的事,程微訝,然后搖頭:“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過什麼生辰,不過,我原本打算就和你姐夫兩個人過就行了,至于你嘛,你就在臨安侯府過你的。”
程讓臉上的表都要崩了:“我們還分開過,這怎麼行?”
他們同一天出生,這麼多年來生辰都是一起過的,怎麼眼下就要分開過了?
“不不。”
“好吧,那就一起過。”自家弟弟舍不得自己,要和一起過生辰,程自然是很樂意的,
“就如你說的,我今年在夫家的第一個生辰,你們過來也行,今年就在景侯府過,就委屈你和你的友人提前一天或是晚一天給你慶賀了。”
“至于之后,之后再說吧,合適就一起過,不方便,那就分開過,咱們倆想聚聚,提前或是延后幾天都是可以的。”
程讓覺得這提前或是延后的主意很不錯,如此也算是兩全了。
“行,那就按照你說的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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