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他那幾個叔叔,就算把這一切清理干凈,也控不住局面。
最近人心惶惶,總裁辦安靜得落針可聞,只有打印機的聲音、鍵盤聲和紙張翻的聲響。
梁思憫推開季旸辦公室的門的時候,一顆心還懸著,看到辦公桌后的影,整個人才徹底放松下來。
“季總上午好。”了一句,背沖林逸舟揮了揮手讓他不用跟著了。
林逸舟笑著欠了下,順便幫關了門。
季旸本來頭也沒抬,因為突然有人推門而不悅,聽到的聲音愣了一下,繼而突然起:“你怎麼來了?”
倒也不是因為好幾天沒見,只是潛意識里覺得,是個不會主來他工作地方見他的人。
所以突然在這里看到,就只剩下驚訝。
梁思憫走過去,湊在他桌子上看了看,他的桌面上厚厚一摞文件,看起來比外頭的員工還忙。
挑了下眉:“你上學的時候就有強迫癥,桌子必須整整齊齊,你還真是從一而終。”
季旸坐下來,把拉過來坐在上,騰出一只手繼續簽字,順便說:“你這語是育老師教的?”
從一而終能用在這里嗎?
說完,他想起什麼,突然手頓了一下,側頭親了下的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開玩笑的。”
他挖苦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小時候剛回國學上臺做自我介紹,有點張,語序混,用錯好幾個詞語,張又表認真的樣子大概很有喜劇效果,但都沒敢笑。
偏偏一向不茍言笑的季旸,突然偏頭笑了聲,他在學校本來就顯眼,一舉一都被人盯著看,他一笑,其他人就像解除了封印,哄堂大笑。
老師生氣地敲了敲桌子,逮著幾個笑得大聲的數落兩句。安同學們沒有惡意。
梁思憫還是有些難為,更多是生氣,于是老師安排坐季旸邊空位的時候,還非常不愿。
一坐下,季旸就想跟示好,但本不理他,他扯了袖子,還沒說話,梁思憫突然拍了一下桌子:“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討厭。”
兇的,很不耐煩的樣子。
季旸長這麼大哪兒遭過這種冷遇,一時語塞,自尊心作祟,怪氣一句:“哦?你很討人喜歡?”
倆人的梁子就這麼結了。
后來倆人就沒好好說話的時候,不是你嗆我一句,就是我挖苦你一句。
剛開始是真的討厭,后來大概就是習慣了。
就連現在,倆人都沒辦法扭轉這種狀態。
所以梁思憫這會兒覺得莫名其妙,盯著他看了會兒,然后才反應過來:“我哥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
除了那件事,應該沒有別的能讓他敏到這種地步了。
季旸沒說話,只是眼神有點愧疚。
竟然還真是,梁思憫捧著他的臉看他的眼睛:“都五歲時候的事了,我早忘了。我以前就討厭我爸媽和我哥大驚小怪的。”
季旸又親了一下,不想再繼續這種沉重的話題,怕惹不高興:“知道了,你還沒說你過來干嘛,找我有事?怎麼沒提前跟我聯系。”
他附耳,輕聲問:“擔心我?”
梁思憫被他說話聲音刮得耳朵,微微躲了一下,又被他單手扣著后腦勺拖了回去,親了下的耳垂才罷休。
“或者……想我了?”他輕笑。
季旸倒也忙到見一面的時間都沒有,只是暫時沒臉去家,也不想帶回西郊徒增不愉快。
公司最近焦頭爛額的,不停有人去老宅試圖找老爺子老太太求或者敲打,季家人耳子,他為了自己能快速讓明達回到正軌,把爺爺都打發在家里了。
季家任人唯親的時候太多了,不然也不至于把公司搞這樣。
所以他必須回去看著點。
至于約出來,最近這況,他覺得還是盡量別外出比較好。
以至于兩個人就這麼相隔兩地了。
“不行嗎?”梁思憫難得沒跟他唱反調,盯著他,“犯法?”
季旸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是在承認想他和擔心他,徹底丟了手里的筆,兩手抱住:“我老婆也這麼可。”
梁思憫無語,捂住他的:“閉。”
好麻。
“親我一下。”季旸按了下的腰。
梁思憫渾都是別扭的,其實想跟他接吻,可被他這麼一說,又覺得就這麼親他顯得自己很慣著他似的,于是抓了他的手:“忙你的吧!”
但也沒有下來,反而手輕輕繞在他脖子上。
竟然有點懷念這麼抱著他的覺。
明明就幾天沒見。
季旸察覺到的別扭,忍不住笑了下,翻開文件,唰唰兩筆簽上自己大名,合上后又抬頭看一眼:“你怎麼過來的?或者待會兒我安排司機送你回去。”
就這樣?
梁思憫因為他下逐客令有些不爽,終于主親了他一下:“我跟我哥一塊兒來的,他來簽合同,我順便。我今天一天都可以陪著你。”
短信的事警察安可能并沒有什麼實質意義,但還是害怕,想和他待在一起,如果什麼都沒有,那最好了。如果真的有什麼……
真的出事了怎麼辦?不知道,只知道,想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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