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跟他好好表白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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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年春節在立春之前, 天氣正冷的時候,陳昭和劉婕飛來南詔拍婚紗照。
青山連綿,恰逢冬櫻盛開,薄錦簇。
冬櫻樹下, 閃燈閃爍,拖曳的婚紗擺被映得熠熠閃。
“哎對,對就這樣, 很好很好。”
“保持一下。”
“哎,好。”
攝像師扛著機四走。
櫻花樹下, 劉婕擺曳地,領口是鑲碎鉆的吊帶設計,肩頸線條和圓潤,手臂上披著綴羽的輕紗帛,羽流蘇隨風飄,整個人好似西方古代古典油畫里的侍。
陳昭站在側,括的灰西裝,西熨帖,寬肩窄腰長襯得服極利落矜然。
攝像師不斷點頭:“哎,好,換下一個景,咱們移步到車里。”
旅拍團隊安排的復古老爺車,劉菲正在里面躲懶,聽見有人敲門,趕推門下來,順便舉起自拍桿,“拍著呢拍著呢,vlog拍著呢。”
劉菲打著幫姐姐姐夫拍vlog的名頭來蹭這趟旅程,總得演一演。悶頭下車,聽見有人說:“怪不得大半天不見人,我當多努力呢,原來在這里懶啊。”
劉菲心說誰這麼不給面子,看過去,果然是這個小屁孩。瞪他一眼,后者無所謂地聳肩。
劉菲看了看手機,又看看輕狂的年,換了副笑嘻嘻的面孔:“我當是誰呢。作業寫完了嗎高中生。”
拍攝團隊過來,陳闖拽劉菲躲開,“我像寫寒假作業的人嗎。”
劉菲舉手機拍攝花絮,“可你高三,年了嗎,現在都算早,你不寫學習還能干嘛。”
“早算個屁。”陳闖不以為意,“我想談就談了。”他看向認真拍攝的側臉。
劉菲若有所思:“那個牌子果然是你的。”
陳闖臉微變。
劉婕和陳昭坐進后排座位,攝像師跪在副駕駛的位置繼續拍攝。
“好,兩個人一起看鏡頭,好,保持住。”
車廂狹窄,劉婕余中可以看到旁男人線條流暢的側,鼻梁下頜骨骼明暗分明,矜貴清雋,化妝師幾乎沒這張臉。
拍過數個鏡頭后。
“好,現在換一個姿勢。”攝像師眼睛離開屏幕,看向兩個人,“親一下吧。”
劉婕看向旁的人,陳昭也在看,笑的。
“不用真的親到,靠近一點。”攝像師說。
劉婕照做,往中間靠了靠,陳昭亦如此。距離很近,幾乎可以看清他漆黑瞳孔里倒映的自己的影子。
劉婕涂了油,兩瓣像櫻果凍。陳昭眼梢帶笑。攝像師說閉上眼睛,率先照做。
“好,很好。”攝像師說。
閃燈閃爍幾次。
“應該差不多了,二位休息一下,我去確認。”
攝像師出門,劉婕整個人松了口氣,剛才揚了無數次披帛,手臂發酸,終于可以休息,向后依靠靠背,陳昭覆下來,將吻落到上。
劉婕微怔,旋即低垂視線,“干嘛。”
“不干嘛。”陳昭說,“累不累。”
“我以為這個拍幾張就好了,沒想到要拍這麼久。”劉婕習慣肚子。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咚咚咚。
劉菲拉開車門,將棉服外套遞進來,順便將手機鏡頭對準車。
劉婕說謝謝,將服攤開,里面有一張寫字的牌子。
這不是的東西,看向保管服的劉菲。
“滴,表白卡,收到此卡的人要向別人表白哦。”劉菲說。
所謂的‘表白卡’只有一句話:
是心的神明。*
“什麼啊。”劉婕笑小孩子做派,“你做的?”
“小闖做的。我撿到了,說不定是給哪個小姑娘的。”劉菲看向陳昭,后者神如常,有點失,還以為那小子會挨罵呢。
“今天這就拍完了嗎?”劉菲問。
“應該差不多了。”劉婕說。
劉菲苦惱,“我的素材好像沒拍多。”
劉婕毫不留拆穿,“因為你在別逛了一天。”
劉菲諂地笑了笑。
今日的拍攝結束,一行人回到酒店。
要卸妝,還要換服,做完這些,劉婕子懶懶的,吃過飯后直接躺進被窩。
陳昭拍拍,問怎麼不出門了。
“劉菲在外面等你。”
“我不想。”說。
陳昭:“真不想下去了?”
“嗯。”
“我跟說一聲。”
劉婕聽見腳步聲漸遠,爬起到床尾凳上的棉服的口袋,扎實的紙張。
陳昭帶上門,回到床邊,意外發現已經睡著,睡安謐,枕邊躺著一封信。
信封字跡小巧整齊。
陳昭收。
他怔了怔,隨后撿起這份信,撕開信封。
陳昭:
現在是凌晨兩點,對面樓上的燈幾乎全部熄滅了。天空恢復靜謐深邃的,幾顆星星綴在上面,轟隆隆的聲音持續響了一段時間,我跑去臺向外,看到天上飛機的影子和持續閃爍的紅點,不知道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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