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兩顆星星麼。”
“嗯,可能城市里大部分燈都還沒熄滅,天空橙晃晃的,看不到星星。你能看到嗎?”
“我這兒算鄉下了,星星很多,很亮。”
在城市生活這麼久,劉婕好久沒見到那樣的天空了。
好像去他那里,心里忽然冒出這個想法。
“起風了。”陳昭的聲音變小,像是話筒拉遠了,“昨天從機場回來,看見路邊的樹開始落葉了。”
劉婕回神,才注意到他說話時有風聲輕嘯,大概在外面。
“你在外面嗎?”
“嗯。剛進樓里。”
“我還在,電話別掛。”陳昭說。
“嗯。”劉婕應了,聲音很乖。
一陣走廊里的腳步聲,然后是咔噠聲。
劉婕將手肘撐在窗臺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倚靠著。
聽筒里頭忽然傳來泙泠的聲響,一時沒明白是什麼。
隨后是傾瀉的樂音。
有人在彈鋼琴。
樂聲悠長,像泛黃的落葉被風吹,從枝頭飄落,落鋪著格紋桌布的餐桌,草坪仍然青蔥,只是不似盛夏葳蕤,帶著霧蒙蒙的暖橙濾鏡。
仿佛可以看到一雙修長有力、線條流暢的手,在黑白鍵上跳躍。
樂聲停止。
“Ballad in Autumn.”陳昭說。
聽出來了,“敘事的秋天嗎......你那里還有鋼琴。”
“嗯。這邊有文娛室,放了幾樣樂。”
“那,為什麼是這首曲子啊。”劉婕垂眸,用指尖挲窗臺瓷磚。
“你說為什麼。”陳昭云淡風輕。
有一天去超市,他說自己會彈鋼琴,劉婕問他能不能彈敘事的秋天。他當時的反應,以為純粹為了逗取樂。
“我好像問過你......可以再彈一遍給我看嗎?”劉婕訥訥。
“怎麼看?”陳昭問。
劉婕想了想,“你方便開視頻嗎?”
陳昭笑而不語。
劉婕原以為信號不好,這句話他沒聽到,重復了一遍,他只是嗯了一聲,沒有多余的話。
劉婕指尖畫圈,思索為什麼,忽然頓住。
臉熱,聲如蚊蚋,“你說話算話。”
“嗯。”
“老、老公。”
活了二十六年從來沒親口過這個稱呼,劉婕恥心棚,沒聽對面說了什麼。
半分鐘后,回過神。
“......喂?”小心試探。
“緩過來了?”陳昭笑問。
劉婕沒說話。
“多幾次習慣就好了。”他笑得沒心沒肺。
這有什麼好習慣的,劉婕捧著發燙的臉頰想。
“開視頻麼。”陳昭問,“還是,來我這兒聽現場版。”
第41章
手機靜靜躺在鋼琴蓋上, 屏幕停在通話界面。陳昭坐在一旁,手里掐了只煙。
對面
在沉默中糾結,他起走去窗邊。
窗戶開了一線, 夜風輕嘯,指間長長一截煙灰被卷起, 散落。
陳昭說:“初夏的時候去汽車影院看過電影, 記得麼。”
劉婕應聲:“嗯。”
剛才不是想要拒絕或是什麼, 只是不知道怎麼答應。
陳昭繼續說:“有人跟我說, 我幫了好多,問能給我什麼......”
那次是店里出事, 然后陳昭帶去汽車影院。這麼久了,諾言沒有兌現,甚至完全不記得這件事。
劉婕愧,“我去。”
陳昭剛嗯了一聲, 被匆忙打斷, “我去還不行嘛。”
“我去的......”喃喃。
陳昭笑,“好。你說話算數。” 劉婕靠在窗邊,碎發散落耳側, 用手指攏起來,輕聲說:“算數。”
窗外月朦朧,像籠了一層紗,覺得他那里的月亮應該更漂亮些。
劉菲加重腳步, 刻意咳嗽一聲,劉婕剛好掛掉電話,回到自己床上, 蹬掉拖鞋。
“我去我去我去,我去還不行嘛。”劉菲掐嗓子。
劉婕聽出故意怪著學自己說話, 憤然指責,“你聽我打電話!”
“略略略。”劉菲不怕姐姐,一屁坐床上,給自己整理被子,“你是不是遇到喜歡的人就這樣啊?”
劉婕聽到某個字眼后心悸,將被子蓋滿全,只出腦袋,“......小孩子不要說。”
“切。”劉菲不屑,“你敢說你不喜歡?不喜歡你能結婚?”
劉婕盯著天花板,“相親嘛,又不是到了這一步.......我剛才很作做嗎?”
劉菲兩手按在眼角,朝做鬼臉,“做作。”
劉婕:“真的嗎?”
“什麼?”
“我真的很做作嗎?”
劉婕從床上爬起來,張地看著劉菲,后者被盯得有點無語,“我就這麼隨口一說......談都這樣啦。”
談......?
有嗎?
劉婕角彎出小小的弧度。
“你瞧你那個不值錢的樣子。腦。”劉菲鼻子,做嫌棄狀。
劉婕收斂角,假裝無事發生,“你才腦。”將手機放下,按滅臺燈,鉆進被窩,翻了個。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小綿羊遇見大灰狼,直接上肯定干不過,怎麼辦?! 扮豬吃虎我在行,顧總看我三十六計! 顧斯琛冷笑:“小小綿羊還想翻天,看來是收拾得還不夠。” “你你你……!簡直就是禽獸!呸!禽獸不如!” “當了我的小奴隸,勸你乖乖服軟投降。” 安星...
南悠悠為了給母親治病為楚氏集團總裁楚寒高價產子,期間始終被蒙住眼睛,未見楚寒模樣,而楚寒卻記得她的臉,南悠悠順利產下一對龍鳳胎,還未見面就被楚家接走。
薄禦白為了別的女人把妻子送進了監獄。離婚前,圈子裏對沈煙這個正牌薄夫人不屑一顧。離婚後,她出獄更被人視如草芥。怎料薄禦白一反常態,處處幫她,處處護她。沈煙譏笑:“薄總,你不會愛上我了吧?”薄禦白嫌惡的推開她:“少自作多情!”一場意外,沈煙身亡。口口聲聲說不愛她的男人跪在她墜海的海邊,痛哭不止!再相遇,沈煙已是別人的妻子,她帶在身邊的小女孩指著遠處的薄禦白喊道,“媽媽那個叔叔好帥!”
一次意外,她懷上陌生人的孩子,孩子的爸爸是權勢滔天的大人物。兩個本來沒有交集的人,組成了夫妻。 傳聞中六親不認、不近女色的鐵血總裁,私底下卻是一頭喂不飽的狼。 就在顏諾生下孩子那一天,有人特地來告訴她——傅商北心里有個同生共死過的白月光。 顏諾一下子紅了眼,要離婚。 男人慌得抱緊她吻哄:“傻丫頭,哭什麼,跟我同生共死過的人就是你,你真的……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