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很想問問詐捐的事,還有薄錦琛和陸雅溪的婚事是怎麽安排的,又該怎麽配合。
這幾天想了很多,心裏也有了決定。
可薄錦琛一直不開口,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麽想的。
想問,但是對上那雙冷漠的眼,又不敢開口。
還在猶豫,就聽薄錦琛突然說了一句,“收拾好東西,過幾天送你去別的地方。”
言初一下子怔住。
想到今早顧城發給的消息,說薄錦琛購置了一棟豪宅,約莫是用作他和陸雅溪的婚房,那麽這裏大概會被賣掉。
提前送走,合合理。
畢竟,以陸雅溪的格,不可能住住過的地方,更不可能繼續留在薄錦琛看得見的地方。
說不出是什麽滋味,隻在想明白他的用意後,配合的點點頭。
的乖巧,讓他聲音和了些許,手在頭頂了,“乖,我最近忙,等我忙完跟你解釋。”
子一僵,想躲,但強行忍住了。
抬手準備說不用他解釋,薄錦琛的手機響起來。
林沐打來的,“薄總,支票是薄夫人簽給夫人的。隻是夫人應該不知道那是空頭支票,又以薄夫人的名義,捐給了紅十字會。”
他看了監控,當時薄夫人甩支票的態度,可稱不上友好。
安靜的客廳,隻聽筒的聲音清晰傳到言初的耳朵裏。
現在不需要解釋了。
薄錦琛看了言初一眼,語氣淡淡的吩咐,“和紅十字會涉,你知道該怎麽做。”
“是。”
掛了電話,薄錦琛再度看向言初。
和他目對上,言初心頭一,鼓起勇氣用手語解釋:對不起,我不知道那是張空頭支票,給你添麻煩了。
難得一次無聲地反抗,差點惹來大麻煩。
這並不是的本意,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
薄錦琛漫不經心的點點頭,“不是你的錯。”
言初趁勢繼續比劃手語:薄夫人給我的分手費,你和陸小姐……
“你隻要乖乖聽我的話,留在我邊就好。其他的,你不用心。”
薄錦琛打斷的話,不想聽提起陸雅溪。
言初隻是想說清楚,不願意這樣糊塗的過下去了。
可怕他生氣,隻能放棄解釋,點點頭,出一抹溫婉的笑:我知道。
看似乖巧,實則順從的態度卻越來越能覺到距離。
偏薄錦琛察覺不到。
他很滿意言初的乖巧。
薄錦琛走到言初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手的頭發,“隻要你乖乖的,我不會虧待你。”
言初睫,垂下頭,不敢和他對視。
薄錦琛還有事,沒留多久就離開了。
他一走,言初便渾力般的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
應付薄錦琛,讓覺越來越累。
不明白薄錦琛到底是什麽意思,明明的是陸雅溪,卻偏偏抓著不放。
茫然的看著天花板,言初越來越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麽走了。
他們兩個人之間,隔得太多了。
繼續糾纏下去,隻會讓大家都痛苦。
*
薄錦琛開車出門,就看見顧城正在別墅門口曬太。
看見他的車開出來,還衝他笑著點了頭致意。
薄錦琛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道銳。
車子從顧城麵前無聲開走。
後者臉上一直保持著微笑,直到他的車不見影蹤,才好心的讓助理推他回去。
並吩咐了一句,“讓人盯著,看看他去哪兒了。”
“是,顧總。”助理雖然覺得老板似乎對薄錦琛夫妻過分關注,但卻識趣的並未多問。
“把查到的結果,悄悄告訴薄太太。權當……日行一善了!”顧城看起來心甚好,他已經又添了一把火。
這下,言初會怎麽選呢?
言初心裏其實早就做了選擇,想離開,隻是不知道該怎麽辦。
不知道薄錦琛究竟是什麽意思,一邊和陸雅溪準備著婚禮,一邊卻不肯跟離婚。
更讓想不通的是,第二天薄錦琛發來消息,約去一家咖啡廳見麵。
薄錦琛很約在外麵見麵,他甚至不喜歡出門。
這次突然約在外麵,難道是要談離婚的事?
言初和張媽打了一聲招呼便出門了,到咖啡廳的時候,薄錦琛還沒來,心神不寧的坐在包廂,不知道對方要談什麽。
聽見開門聲,下意識的站起來,看見來人是陸雅溪,不愣住。
“是我約你來的,錦琛不願意見你,讓我跟你談。”陸雅溪姿態優雅的坐在對麵,出勝利者的微笑。
言初回神,點點頭,在手機上敲字:談什麽?
陸雅溪冷笑一聲,好笑的看著,“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還是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來維持你可笑的自尊心?”
言初瞳孔一!
所以,薄錦琛是真的要和陸雅溪結婚了?!
說不上心裏是什麽覺。
了這麽多年的男人,終於要完全離開,應該要難過的吧。
可奇怪的是,心裏更多覺卻是解。
言初表沒有變化,看不出毫一樣,隻是繼續敲字:錦琛讓你來跟我談離婚嗎?
聞言,陸雅溪忍不住妒恨的咬了後槽牙。
薄錦琛始終不肯跟這個啞離婚。
不管怎麽鬧都沒用,甚至鬧得厲害了,反而會惹他生氣。
可是這一次,陸雅溪不想忍了。
薄錦琛那行不通,那就讓這個啞自己知難而退!
“當然,你有什麽條件,盡管提。錦琛說,這是對你的補償。”
陸雅溪揚著下,出和薄夫人如出一轍的施舍模樣。
言初攥了攥手指,笑著回複:不用了,我不需要什麽補償。他既然不我,離婚,對我對他都好。
陸雅溪高傲又得意的笑起來,“算你自知之明,其實我也覺得不需要補償你什麽,畢竟薄太太的位置本就該是我的。你搶過去,坐了這麽多年,怎麽好意思還要補償。”
言初不理會的諷刺:所以,陸小姐帶了離婚協議來嗎?
陸雅溪擱在膝頭的手指蜷了蜷,眼中閃過一抹暗,正準備開口,包間門突然被人敲響。
侍者送來咖啡。
陸雅溪姿態優雅的抿了一口,低垂的眼界蓋住眸底一閃而逝的芒。
見言初沒,點了點下,“這裏的咖啡不錯,你可以嚐嚐。”
言初不太喜歡喝咖啡,太苦了。
但陸雅溪一直盯著,也隻能端起來,抿了一口。
放下後,再次打字詢問:他有擬好協議讓你帶過來嗎?
陸雅溪皺眉看,怎麽這啞看起來,一副很著急離婚的樣子。
該不會有什麽謀吧?!
“協議我沒有帶來,今天來,也隻是想先聽一下你的態度。”陸雅溪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言初的表,“既然你同意,那我回去就讓錦琛找人擬。”
言初有點失,還以為是有備而來。
正準備打字催盡快,結果一低頭突然覺頭暈目眩。
不等反應過來,便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桌子上。
“言初?言初?死啞?”
陸雅溪一連喊了幾聲,確認是真的暈了過去,瞬間激起來。
陸雅溪按捺著幾乎要跳出來的心,立刻拿手機發了一條消息。
隨後怨毒的看一眼昏迷的言初,“死啞,這都是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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