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眼底的芒漸漸熄滅。
他消失這幾天,言初一直以為他是去忙溫瑾禾的事去了。
誰知道,居然是為了給陸雅溪準備生日驚喜。
果然,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這麽的一廂願。
見站在原地,一直盯著手機屏幕發呆。
站在側的男人忍不住催了一句,“嫂子,可以走了嗎?”
言初頓了頓,低頭將鞋穿好,隨後轉出門。
現在隻希,薄夫人找,不是什麽太嚴重的事。
男人的車子停在別墅車位上,紅的法拉利,言初看到那輛車的時候愣了一下。
這不是薄錦婷過生日的時候,開到老宅,卻被薄錦婷搶走的那一輛嗎?
沒想到居然舍得把這輛車給他開。
看來對眼前這個男人是真啊!
男人解鎖車門,打開副駕駛邀請,“嫂子,上車吧!”
副駕駛這個位置,多有些敏。
所以言初怔了一下,還是沒上,隻是走過去,然後拉開了後座。
言初:我還是坐這裏吧。
男人目閃了一下,什麽都沒說,等上車後,風度的為關上車門。
後座上,言初低頭看著手機上陸雅溪的個人社平臺又發布了一條新的態,點進去看的時候,男人將車子開出了別墅大門。
這是一條食態,燭晚餐,紅酒、牛排,還有浪漫的鮮花和小提琴音樂……
言初看著那份煎得恰到好的牛排,眼眶有一些酸。
之前還覺得奇怪,薄錦琛一個大爺,十指不沾春水,從未見他下過廚,他怎麽會做飯。
現在……破案了,原來都是在陸雅溪哪裏練出來的。
為他洗手作羹湯,他卻為人卷起袖下廚,還真是……諷刺至極啊!
陸雅溪的這些態,就好像一個又一個掌,毫不留的甩在言初臉上,火辣辣的,疼得心底一片苦。
很快,車子到了薄家老宅。
言初下了車,跟著男人來到客廳。
薄錦婷坐在薄夫人邊,抱著的胳膊正在有說有笑的聊天,看到男人回來,立刻起小跑過來,一把抱住男人的腰踮起腳尖跟他接了個吻,“接個人怎麽接這麽久啊?”
說完,抱怨的看了言初一眼,似乎是嫌棄不懂事,拖久了時間。
言初低垂著頭,本來是不好意思圍觀兩人親熱,後麵變了習以為常的忍耐。
倒是薄錦婷男友幫著解釋了一句,“外麵下雨,有點堵車,所以消耗了些時間。”
薄錦婷立刻給了他一記白眼,並嗔的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
他到底哪邊兒的,還幫著那個死啞說話。
男人討饒的衝眨了眨眼睛。
薄錦婷哼了聲,挽著他的胳膊往客廳裏走,“行了,趕進來吧,媽還等著呢。”
往裏邊走了幾步,發現言初沒有跟上,回頭皺了皺眉,不耐煩的道,“還愣著幹什麽,趕進來啊,都到家門口了,還想讓媽繼續等你?”
外麵還在下雨,老宅的車位在院子裏,從院子裏走進來,言初淋了頭發,上也在滴水。
有點冷,被客廳的暖氣一吹忍不住了下。
但是什麽都不敢說,隻能抬腳默默進了客廳。
傭人給拿了拖鞋和巾,言初一邊,一邊朝薄夫人走過去。
客廳裏除了薄夫人,還坐著一個年輕的。
薄夫人懷裏抱著一個小嬰兒,正和那個說說笑笑的逗弄著那個嬰兒。
嬰兒長得白白淨淨,雕玉琢一般,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睜著,被逗得張著沒牙的直樂。
薄夫人臉上都要笑出花來了。
薄錦婷乜了言初一眼,哼一聲,“還是沁沁姐有福氣,才嫁過去多久,就生下一個這麽可乖巧的寶寶,現在被宋家全家當寶貝一樣寵著。不像有些人,就是一隻不下蛋的母。這都多久了,連點靜都沒有,也不知道我哥非要,留著幹什麽。”
說這話,一下子刺痛了兩個人的心。
薄夫人嫌棄的瞪了言初一眼,後者下意識上小腹,想起自己那個連麵都沒見過就失去的孩子,言初心裏難過一片。
瑾禾常說長得好看,以後生下來的寶寶也一定會很好看。
如果那個寶寶能生下來的話,不知道是不是跟這個孩子一樣。
薄錦婷口中的沁沁姐封沁,是薄錦琛舅舅兒,是他的表妹,薄錦婷的表姐。
年前跟宋家長子結婚,剛進門不到一個月就發現懷孕,算是進門喜,很得宋家看重。
後來生下一個孩子,雕玉琢,十分可,愈發得宋家人喜歡了。
和薄錦婷一樣,也不喜歡言初,覺得自己這個啞,配不上神俊朗的表哥。
此時配合著薄錦婷一起怪氣,“要我說,表嫂的怕不是有什麽問題,一直瞞著吧?表嫂,薄家是什麽人家,若是表哥一直沒個孩子怎麽能行。你要是有問題,還是盡早說出來,早治早好的好!”
言初咬了咬,一抬眼,就和薄夫人冷漠得跟針一樣的眼神對上。
言初的臉立刻就白了。
薄夫人也從沙發上站起來,將懷裏的孩子遞給封沁,然後上下打量了言初一番,眼神像刀子似的,在上一層層剮過。
“來人。”
樓下房間的門打開,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裏麵出來。
言初當場愣住,下意識往後退。
然而那幾個人不由分說抓住的胳膊,“,夫人想給你做個全麵檢查,跟我們走吧!”
不,不可以。
如果做檢查的話,流產的事就會被薄夫人知道,到時候肯定會大發雷霆的。
言初張了張,惶恐和不安浮出眼底,猛烈掙紮起來,想要逃。
薄夫人的眼神陡然變得淩厲,臉也更加難看,“這麽害怕,看來雅溪說的都是真的!”
“我以前隻以為你這個啞滿腹心機,迷了老爺子不說,還勾引錦琛。卻沒想到,你的心居然這麽狠毒,那可是我們薄家的孫子,我唯一的孫子!你居然敢把我的孫子給打掉,你、你這個毒婦!”
言初眸子一瞠,不敢置信的看著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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