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圪杭不是說說就算的。
他說了要不惜一切代價踢出紀衡,就會說到做到!
“老板,現在怎麼辦?雖說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可畢圪杭就畢宜萱這麼一個兒,而且他厚,虧得起!可我們不行,這個項目前期我們投了這麼多,他是甘愿冒著解約的風險,也要踢我們出局!最重要的是,我們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有底牌,萬一揪住合同就可以直接解約,甚至,他還會向我們索賠!”
賈肅的擔心不無道理,衛之也是一臉嚴肅。
紀衡斂著眸,賈肅說的這些,他心里很清楚。
這時,陸裴岑也火急火燎地趕來了。
“什麼況啊?工程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停了?”
衛之大概將事解釋給他聽。
“不和他兒談,他就把紀衡踢出局?!畢圪杭是不是瘋了?”
陸裴岑也是難以置信。
“貌似畢小姐現在況不大好。”
陸裴岑去看紀衡,沉默幾秒突然說:“要不你就從了吧。反正比起蓓鈺來,畢宜萱還算是個正常人。”
紀衡冷冷掃了他一眼,“如果換是方愫呢?娶就會被踢出陸家,你怎麼說?”
“娶啊!”陸裴岑是半點猶豫都沒有,“我都錯過一回了,可不能錯第二次!”
“所以,我為什麼要答應?”
“你跟我不一樣,我對方愫那是從一而終,就沒有過別人!你說說,你的未婚妻就有多個了?誰還敢信你啊!”
雖然知道這個節骨眼不能笑,可賈肅還是沒忍住。
敢這麼當著老板面臉開大的,也就只有這位陸爺了。
紀衡瞥一眼陸裴岑,那也是不遑多讓,“啊,你不說我都要忘了,說起來你未婚妻就只有康嬈一個。比起我來,你的確要專。”
陸裴岑哪里還敢提
這茬啊,忙說:“現在要怎麼辦?你就這麼拒絕他了?你就不怕他報復你?”
紀衡不不慢道:“如果說一開始,他拒絕和我合作,那是他的自由。我也會尊重他的選擇。可項目開展到現在,他很清楚我在這里的重要,如果他堅持解約的話,我也不坐以待。合作可不是他說結束就能結束的。”
陸裴岑聽出了端倪,“你手里是不是有他們的把柄?”
紀衡回得從容:“這件事要做兩手準備,他要是妥協,那就當作什麼也沒發生,咱們繼續合作。可他要是非要來個魚死網破,那我也一定奉陪到底。”
陸裴岑皺眉,看著他道:“你要想清楚,你跟他,傷最重的那個會是你。”
“沒什麼好想的,我不會接任何形式的威脅。”
衛之這時說道:“而且別忘了,咱們還有一個資方。”
陸裴岑:“小金總!”
衛之點頭:“小金總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紀衡卻道:“商人逐利,他未必會站我這邊。”
“不怕!咱們有康嬈啊!”
紀衡看一眼陸裴岑,“他們分手了。”
“……”
陸裴岑有種快要跟不上這個時代節奏的錯覺。
“怎麼分了啊?之前看小金總不是對好的嘛!”
衛之道:“我聽方琰說,分手是康嬈提的,原因不明。如果連方琰們都沒說,那應該涉及私。”
陸裴岑微微一笑:“行,這下我們毫無勝算了。”
他又看向紀衡,“老實說,這不像你的。你是不接威脅,但和畢圪杭從來都是合作,是把條件擺在桌面上的那種合作關系!所以,他在提要求的同時,你也會附加要求,跟談生意一樣。可你還是拒絕了。”
賈肅這時悄瞇瞇說一句:“辭姐也和龍安分手了。”
陸裴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如此!”
紀衡盯著兩人哼笑道:“我又不是紀尚,你們未免太高看我了。”
他起,“這件事先保,不要告訴其他人。”
陸裴岑幽幽道:“是不要告訴小辭嗎?”
紀衡看看他,沒說話。
陸裴岑有點恨鐵不鋼,“人家就是分個手,你就這麼護上了,瞧你這點出息!”
——
畢家夫婦離開醫院,只留下照顧兒的私人看護。
紀衡推門進去的時候,畢宜萱正發呆。
看到他時,一下子就愣了,“紀……紀衡……”
紀衡走上前,將手中的外賣放到小餐桌上。
“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
畢宜萱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來探你,并不是因為你父親。”紀衡抬眸看,眼神坦然,“只是因為我們相識一場,所以我才來。”
畢宜萱低著頭,手指不時攪在一起。
兩人這邊還沒說上幾句話呢,門就被人用力推開。
郭蓓鈺息著走進來,看看紀衡,又看一眼床上的人,“怎麼又是你?你為什麼總是用這種不流的手段來博取別人同?!”
畢宜萱沒想到郭蓓鈺會來,一時間表有點失
控,瞪著的目似要噴火。
“你怎麼來了?”紀衡也是皺起眉頭。
“阿衡,如果我不來,你就想任由這家人欺負你對不對?”郭蓓鈺正道:“淺古灣的事我都聽說了,沒想到這個畢家這麼不流,那不合作也罷!”
畢宜萱下午從媽媽口中聽說了整件事,原本是要安紀衡的。誰知道,就被郭蓓鈺給這麼捅破了!
“郭蓓鈺,你不要說!你說我可以,說我們家就是不行!”
“呵,我就說了又能怎樣?”
郭蓓鈺就不怕,剛才聽說鬧自殺后,就氣得不行,打聽了地址就馬上趕了過來。
“真是不要臉,人家不喜歡你,你們家還用合作來他就范!畢宜萱,你就這麼怕沒人要嗎?!”
郭蓓鈺本來就討厭這朵白蓮花,就算是聶辭,也沒這麼厭惡過。
起碼聶辭不會傷害紀衡!
可是這個畢圪杭呢?仗著家里的勢,幾次三番搞事!
要不是賈肅告訴這些,都還不知道紀衡了這麼多委屈呢!
太清楚紀衡前期對淺古灣的投了,有時來探,都是熬過一個通宵后,看著都心疼死了!
結果這家人居然還拿這個項目來威脅他?
他們怕畢宜萱,可不怕!
“你不要講,我們什麼都沒做……”
“沒講你心里清楚!”郭蓓鈺冷笑,“還有,你能不裝了嗎?真是裝純裝到讓人反胃!你說他們沒做,OK,現在你知道了,你要怎麼做?去勸你爸爸嗎?還是默認他的所作所為?”
病房外,賈肅朝衛之出了欣的微笑。
果然,惡人還得惡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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