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會腦補,怎麽不去做狗仔拍明星緋聞。”
岑月長長地“噢”了聲,“不過你要是做狗仔,估計業務能力也不行,每天都會被明星工作室發律師函吧?”
畢竟這人全憑一張造謠,去做狗仔的話,不出三天就要被明星告到傾家產。
今天緒起伏不定,聽到淩雪兒那番話,頓時找到突破口,懟完之後,心頓時舒暢了不。
“你你你——”
淩雪兒被懟到說不出完整的話,剛想說要去告老師,轉念一想,要是被岑月抖出那些事,自己肯定要挨一頓收拾。
隻能狠狠咽下這口氣。
岑月撇撇,和小菜吵架,真沒意思。
如果懟人也能分等級,顯然在這方麵也已經修煉的爐火純青,像淩雪兒這種人,不會放在眼裏。
拿著淩雪兒的把柄,就像是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這個把柄一旦被發現,父母和老師那關就過不了。
岑月好心一直延續到上育課。
向來“弱不能自理”的育老師難得出現一回,當場宣布今天要測。
八百米,的一生之敵。
烈日高懸,午後的空氣中彌漫著一灼熱的氣息,熱得人不過氣。
隨著哨聲響起,岑月跟著大部隊一起跑步。
跑到一半,忽然覺頭暈目眩,下意識捂著肚子,臉泛白。
冷不丁地腳底一,整個人徑直摔倒。
摔倒的那一瞬間,岑月居然先想到的是,這樣摔倒磕到臉會不會破相?
昏迷之前,恍惚看到盛棠舟從跑道的另一邊衝過來。
壞了,該不會要去見太了吧?
迷迷糊糊的,做了個夢。
夢到自己六歲生日那年,岑共秋和聞筠容特地給辦了一場生日會,還請了很多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夥伴。
小時候的岑月早早悟出端水大師的真諦,對每個送禮的小夥伴都是笑臉相迎的。
“月寶,你今天這條小子真好看,我能不能跟你做好朋友?”
岑月被誇得心花怒放,大大方方地對他們說,“好呀,你和別人不一樣,我當然最喜歡你啦!”
笑起來的時候,角還有一對小酒窩,沒人能拒絕甜妹。
收完禮,就懶得應付那些小夥伴,自己跑去花園玩。
剛走到花園,就被迫欣賞了一場酣暢淋漓的互毆現場,兩個小男孩扭打在一起,一副要把對方幹掉的架勢。
岑月目瞪口呆,直接衝到他們倆麵前,狠狠踹了年紀稍大的男生一腳。
回想起那個出場畫麵,覺得自己當時一定很帥。
那個被踹一腳的小男孩回過神,剛想報複回來,扭頭就發現踢他的人就是岑家大小姐。
這人他得罪不起,隻能惡狠狠剜了兩人一眼,趁著大人沒發現,趕溜走。
岑月目落在那個被欺負的小男孩上,掏出自己的小手帕,手法生地幫他捂著手上的傷口。
“你痛不痛呀?”一邊說,一邊張兮兮地給他吹了吹傷口。
盛棠舟怔愣幾秒,其實他天天和他哥打架,這點痛算不上什麽。
“不痛。”
聽到這話,岑月不樂意了,義正言辭教育他。
“你怎麽可以說不痛呢?他都那麽打你,你必須說痛!”
盛棠舟:“……”
第一次有人關心他被打之後痛不痛,還有些寵若驚。
他驚訝地張大,“好吧,我很痛……”
得到滿意的答複,岑月才覺著滿意,“打你的人是誰呀?以大欺小,這麽不要臉。”
盛棠舟撇撇,心想這小妹妹從哪學的川劇變臉,剛剛還說最喜歡他哥,現在就罵他哥不要臉。
他解釋道:“他是我哥,比我大三歲。”
岑月一聽更生氣了。
雖然爸媽隻有一個孩子,但在之上還有六個堂哥,就是整個家族獨一無二的孩。
用六哥的話來說,到這就能召喚出一隻神龍,很厲害的好不好。
岑月沒好氣地“呸”了一聲,“哥哥欺負弟弟,這大傻子更不要臉了!”
罵人的詞匯都是跟六哥學的,兩個小屁孩的詞匯量也僅限於傻子和不要臉。
盛棠舟愣了下,這還是第一次除了之外,有陌生人義無反顧地站在他這邊。
雖然對方也隻是一個小孩。
他默默應聲,“你說得對。”
岑月蹲下來,好奇問道:“被欺負就該跟爸媽告狀呀,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是他打你,你為什麽不告訴他們?”
盛棠舟搖搖頭,“爸爸隻喜歡哥哥,媽媽懷了小妹妹,今天沒在家。”
僅僅六歲的岑月還不懂他在家過得是什麽日子,又聯想到自己看過的狗泰劇。
保姆為了讓自己兒過上好日子,在醫院調換兩個兒的份,一個真千金淪為保姆的兒,不好好幹活不僅要被保姆打,還要被驕縱的假千金欺負。
被欺負的時候男主角天降出場,替解圍,從此正義的男主在真千金心裏烙下了深刻的印象。
剛好他們也是三個人,岑月代了一下,覺眼淚都要流下來。
隻覺得一道正義的照在上。
“你別怕他,你才是家裏的真爺,你哥是個冒牌貨!”雙手叉腰,兇兇地替他罵人。
盛棠舟聽得一愣,原本被欺負還打不過是很難過的事,怎麽被這麽一安,忽然有點喜呢?
什麽真爺假爺的,也太好笑了吧。
他沒忍住笑出聲。
岑月腦海裏想出了一係列替他複仇的計劃,被他這麽一笑,頓時愣在原地。
“你笑什麽啊?我是在幫你欸!”
盛棠舟盯著看了幾秒鍾,從口袋裏出一塊糖遞到麵前。
“謝謝你幫我,這個糖送給你。”
岑月看了眼他手心的糖果,憤懣的心全被一顆糖化解,仔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發現麵前這個小哥哥長得真好看。
長得這麽好看的人,戰鬥力怎麽這麽弱呢?
手接過糖果,“謝謝哥哥,你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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