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雪簌簌地落下。
室溫暖如春,岑月卷著被子朝盛棠舟懷裏靠,迷蒙間蹭了蹭他的手臂。
門外傳來若有似無的聲音。
睡眼惺忪,推了推盛棠舟,“你有聽見什麽聲音嗎?”
盛棠舟攬著的腰,聲線慵懶,“沒有,你是不是幻聽了。”
岑月仔細一聽,那聲音又消失不見。
被子一蒙,“可能吧,我再睡一會兒。”
沒過一會兒,門外的撓門聲又響起,這次伴隨著清晰的狗聲。
岑月倏然睜眼,“你去開門,把十七放進來。”
天氣一冷,十七也越來越粘人,每天晚上都要趴在床邊才會乖乖睡覺。
這對盛棠舟來說,一點也不友好。
兒不宜的事,不能當著孩子的麵做,偏偏他就想做。
盛棠舟為了盡早讓十七適應,時間一到就把它趕回狗窩睡覺。
他以為這樣就能讓它消停。
直到某天晚上他們正在不可描述的時候,睡醒之後的十七又上來撓門,見盛棠舟不開門,變本加厲還伴隨著嚎聲。
活像個被爸爸拋棄的可憐小狗。
盛棠舟都到了關鍵時刻,還得黑著臉去給十七開門。
他深呼一口氣,聲音還是一貫的冷靜,“你現在長大了,要學會自己睡覺,不能影響爸爸媽媽給你添妹妹。”
十七聽懂他的話,那天之後,一人一狗達協議。
它隻能在休息日進臥室睡覺。
盛棠舟從沉睡中醒來,他剛打開門,就看見十七裏叼著狗繩乖乖坐在門口。
盛棠舟:“……”
十七現在長大不,金燦燦的發極好,聽到聲音,它又乖乖坐回去。
一見盛棠舟開門,衝親爹汪汪兩聲,自己把狗繩叼到他麵前。
盛棠舟了它的頭,“外麵還下著雪,今天不出去,自己在家玩吧。”
它頂著漉漉的鼻子,在他腳邊拱來拱去。
十七一聽今天不能出去玩,嗚咽一聲繞過他,徑直朝臥室走。
親爹指不上,隻能求親媽。
它擱著腦袋搭在床邊,一臉可憐兮兮地看著岑月。
盛棠舟:“……”
這小子還會看碟下菜。
岑月倚在床頭,了它的腦袋,“你爸真壞,昨天說好帶你散步,今天說話不算話。”
十七頗為配合地嗷一聲,一人一狗無障礙通。
盛棠舟眼睛瞇起來,語氣中含著一點無奈,“外頭下雪,它出去還會著涼。”
岑月瞧著窗外風雪不斷,雪花像鵝一樣飄飄揚揚落下。
今天去度假山莊泡溫泉的願也落空了。
過年前夕,京市下了一場大雪,早間新聞發布暴雪預警,就連華京部也通知所有員工居家辦公。
盛棠舟昨晚心來答應帶狗出去遛彎,眼下外麵的雪還未停,他犯懶更不想出門。
岑月側眸看了眼十七,歎氣道:“你爸言而無信,以後咱們不跟他好。”
十七喚兩聲,表示同意。
繼續說,“那你也不能指媽媽帶你出去玩,媽媽也怕冷。”
一開始在十七麵前說這個詞也覺得別扭,次數喊多了,也就習以為常。
盛棠舟目落在狗狗上,震驚於和十七之間的流毫無違和。
他扯了扯角,“這小機靈鬼,竟然還知道在你麵前告狀,平時我算是白疼它了。”
十七側趴在床邊,不斷翻撒求關注。
笑了笑,嗔道:“當然,十七和我最好。”
盛棠舟輕哂,邁步走到十七麵前,沉聲道:“找媽媽告狀也沒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看上隔壁家的漂亮小狗,一大早出去,就是想跟人家約會。”
岑月驚喜問道:“它才多大,竟然也學會狗了,那隻狗長得怎麽樣?”
最近這段時間也會牽著十七出門散步,大概是起的晚,每次出去都沒見到鄰居家的狗。
真看不出來他們家十七這麽早開竅。
“還不是看人家長得好看,小小年紀也學會看臉。”盛棠舟了它的小肚皮。
話鋒一轉,繼續道:“可惜人家已經絕育了,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聞言,十七睜著眼睛看著自己親爸,聽到這條重磅消息嗷了聲。
岑月憐的看著狗,“好可惜,的萌芽被扼殺在搖籃裏。”
大概是養狗之後,他們之間的親子話題越來越多,看著十七就覺得自家孩子怎麽樣都很好。
好歹十七也是金屆的小帥哥,格也溫和,平時帶出去玩也很歡迎,關鍵它還有一對金主爸媽,已經是狗生贏家。
盛棠舟了它的小肚子,“等過完年帶它出去玩,給它安排一樁親事吧。”
十七頂著鼻子蹭了蹭盛棠舟的手心,配合的了兩聲表示同意。
岑月輕扯角,吐槽道:“它住在這和其他小狗談都算異地,你還打算發展狗屆先婚後文學?”
話音剛落,盛棠舟角浮現一笑意,覺得這個提議也沒什麽不好。
他從容不迫道:“這是我的經驗之談,遇到喜歡的,一定要趁早。”
岑月無言以對,的臉頰染上一緋紅,也不知道盛棠舟哪來那麽多經驗之談。
眨了眨眼,“別帶壞十七。”
盛棠舟如往常般把它抱到門外,麵無表警告道:“要是以後還想見到其他漂亮小狗,就不能打擾爸爸媽媽睡覺。”
岑月有點恥,“天底下哪有你這樣做爸爸的,竟然還拿這種事威脅它。”
“沒事,它聽不懂。”盛棠舟眸深沉。
十七坐在門口,配合地了聲,轉自己下樓玩。
臥室變得格外安靜。
岑月看著窗外,惆悵開口道:“外麵的路都封了,我還想去郊區泡溫泉呢。”
他俯了的頭發,“咱們在家裏泡溫泉也是一樣的。”
浴室裏飄著淡淡的香氣,岑月慵懶地靠在盛棠舟懷裏,放眼去,窗外到都是白晃晃的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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